姜七嫚正思索間,突然有一個小廝快步走向宋謝民對他道,“公子,五皇子恰好在那邊。”
宋謝民訝然,“哦?五皇子也在?那甚好,我去請他一同游月牙湖。”
話落,宋謝民便回頭對姜博英和姜七嫚道,“姜公子,姜小姐,五皇子也恰好在那邊,宋某想邀五皇子一同游湖,不知兩位意下如何?”
姜博英瞇眼看了他一會,淡淡點頭,“自然甚好。”
姜七嫚沒說話,面紗下的角嘲諷的勾起。
五皇子,魏夜辰,王微的老人,恰好也在這?
那可真是恰好!
宋謝民見姜博英點頭,便轉離開去請五皇子了。
過了好一會兒,宋謝民這才跟在魏夜辰后走向這邊。
魏夜辰穿著便服,長相頗為不凡,一舉一間自有皇家的風儀。
姑且不論前世他與王微對做過的那些腌臜事,此人皮囊不錯是屬實。
然而,再是如此,只要一想到前世的種種,姜七嫚便在心里自嘲,前世的自己終究是有眼無珠,錯付真心了。
兩人在姜博英和姜七嫚面前站定,姜博英沖他行禮,“五皇子。”
姜七嫚只是微微福了下,眼神微垂,明顯不走心,“五皇子。”
魏夜辰眼神在兩人上掃過,點了點頭,率先走向花船甲板,“走罷。”
姜博英跟上,姜七嫚落后半步,由紅杏扶著小心翼翼的上了花船。
宋謝民看著兄妹倆的影,眼神快速掠過一抹幽,笑的有些詭異。
甲板上,先前上來的人都站起來沖魏夜辰行禮,人群中的王微自打魏夜辰出現,一雙眼睛便焦在了他上,看的姜七嫚心底冷笑。
魏夜辰在主位坐下,眾人才依次落坐。
不多時,花船微微晃幾下,漸漸的開始朝湖中而去。
宋謝民坐在魏夜辰左邊,正長袖善舞的活泛氣氛,一邊不聲的拍魏夜辰馬屁,一邊有意無意的給妹妹宋蘭芝創造與姜博英接的機會。
宋蘭芝也十分配合,一雙勾魂攝魄的單眼時不時便瞥向姜博英,說還的模樣。
不知道的人恐以為兩人早已經儂我儂,的難舍難分了。
做為當事人的姜博英則不聲,始終安然坐著,跟塊木頭似的。
時辰久了,宋蘭芝心里又惱了。
這姜博英到底何意思?
這般大人對他主青睞,他竟一再給甩臉?
姜七嫚將一切看在眼中,只覺得心中暗笑,樂得看好戲。
這前三日以來,雖說們表面安靜,實則暗中早就把當日詩會的事調查清楚了。
就如現在,哥哥不僅確定了那日宋謝民買通詩會負責人的事,還得知了另一件宋謝民接下來要針對他的連環計。
俗話說,不虎,焉得虎子,們想要解決宋蘭芝這個麻煩,就必須先“中計”。
所以 ,們今天來了。
既然來了,那麼針對哥哥的計劃就一定會執行,們安心等著就行。
姜七嫚正想著,一直不怎麼開口的魏夜辰喝了杯酒,他把酒杯放下,隨即悠悠看向姜博英這邊,
“前幾日偶然聽說博英與宋姑娘要結親了,我還想著到時候來喝喜酒的呢。可今日看起來,倒像是落花有意,流水無啊!”
很好,魏夜辰總算開口了。
不枉他跟宋謝民演戲演了這麼久,這是不耐煩了。
姜七嫚臉不聲,耳朵卻豎了起來。
來之前已經跟哥哥設想過今日大概可能會發生的況,其中一條就是包括魏夜辰會突然出現。
然后再以五皇子的份,生生把姜博英和宋蘭芝給扯在一起,到那時,如果姜博英當而拒絕,并且揭穿宋蘭芝故意設計他的事,那麼到時候不僅會當場跟宋家兄妹鬧翻,還會直接得罪魏夜辰。
另外一條就是魏夜辰會以退為進,故意用激將法激將姜博英 ,譏諷他始終棄。
到那時,姜博英為了自己的名譽,以及丞相府的名譽,必然只能忍氣認下自己跟宋蘭芝的事。
現下看來,魏夜辰采取的是第二條?
姜博英心中贊嘆姜七嫚設想周到,現下五皇子果然發話了。
他也不慌,對魏夜辰抱拳拱手笑道,“五皇子,當日我不知宋姑娘是扮男裝,心里只覺得宋兄文采甚好,想要結。”
“正與宋兄說話間,突覺鼻尖掠過一陣幽香,腦子便混沌了。過幾日清醒后,便聽聞那日我犯了些糊涂事,給宋姑娘和街坊鄰居們都造了一些誤會。”
“姜某今日來,也是想跟宋姑娘講清楚此事呢,”他看向宋蘭芝,表真摯,“宋姑娘,您說是嗎?”
其余在場眾人一聽到姜博英這話,腦子轉得快的,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
只不過他們什麼都沒說,只是將驚奇的視線在姜博英和宋蘭芝上來回打轉,眼中有著思索。
早在宋家兄妹倆聽到姜博英說聞到一陣異香的時候,宋謝民便心頭一跳,有些心慌起來。
這姜博英怎會連這件事都知道?
那日——
他臉上微微變,一邊的魏夜辰似有所,回頭輕飄飄看了他一眼。
宋謝民便立即安靜下來。
魏夜辰轉頭,皮笑不笑的對姜博英道,“是嗎?原來是這樣。”
“那看來確實是要說清楚的,姑娘家名節這麼重要,姜公子可別馬虎啊!”
“不敢,在下自當慎重對待。”姜博英點點頭,又回頭笑著對宋蘭芝道,“宋姑娘,可否借一步說話?”
之前姜博英和魏夜辰說話那會兒,宋蘭芝一直未曾,只是可憐兮兮的看著姜博英,表失落,活想被拋棄了的怨婦。
這會兒聽到姜博英對說話,宋蘭芝便弱的抬起頭輕輕頜首,“自是可以。”
姜七嫚皺了皺眉。
眼神著現場眾人臉上掃過,這會兒,他們看著姜博英的眼神或多或都帶著不屑。
部分的卻是藏著笑意,竟是松了口氣的樣子?
看起來,今天在坐的眾人也不全部都是站隊魏夜辰這邊的。
至,他們是不愿意看見宋家跟姜家功結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