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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綿卻沒隨他的意,將震驚的表收斂,轉而輕哼一聲:“一般般吧。”
慕容宸:“……”
他算是發現了,天塌下來都沒這丫頭的。
為一個大男人,他還是決定不和一般見識,長出一口氣道:“知道我們道哪兒了麼?”
此刻車子已然進了隧道,周圍黑一片。
周綿答非所問:“我不想知道我們在哪兒,我只想讓你離我遠一點。”
慕容宸:“?”
不說他還沒覺出來,這麼一說,他才意識到自己湊得是有點太近了。
他就在的邊,為了說話方便,此刻他的幾乎要到了的耳朵上。
自帶的一香味兒也隨著他五回歸而鉆進了他的鼻子里,讓他不由得又聯想到昨天晚上睡了一晚上的被窩……
莫名的,他發熱。
見他發愣,周綿轉過了頭。
接收到眼神的一刻,慕容宸像是了電般,猛然后退了幾公分。
四目相對的一刻,周綿心底也不平靜。
男人剛剛開口時噴灑出熱氣幾乎還縈繞在耳廓,像是從的耳尖蔓延到心尖,燙得人發。
察覺到不正常的心跳,才出此言,卻沒想到邊的人反應這麼大。
看他像個驚的兔子似的,沒忍住反而笑了。
只是惦記著現在前后左右都是耳朵,所以這笑也只是抑著沒有發出聲音。
許是覺到氣氛有點尷尬,慕容宸下意識了手指,輕輕咳了一聲,又稍微湊過去了一些道:“你真不想知道咱們到哪兒了?”
周綿眼底還帶著笑意,開口隨意的:“我不是不想知道,我是已經知道了啊。”
慕容宸:“?”
見他一臉不信的表,周綿低聲音緩緩開口:“剛剛一路,我們先往左拐了兩次,之后直走了大概七百米,又右拐了一次,之后等了二十秒的紅燈,然后直走了三公里,上了高速,高速走了一個鐘頭,下來之后往右前方走,現在進了隧道。如果我記得沒錯,那我們現在應該是剛過北東路。”
慕容宸:“???”
他看著周綿的目一臉不可置信。
周綿明顯被這樣的眼神取悅到了,狡黠一笑:“聽沒聽過有句話‘沒有金剛鉆,不攬瓷活兒’,還真當姐姐來這是送人頭的?”
慕容宸:“……你這招從哪兒學的?”
周綿“嗯?”了一聲:“這還用學?在京都生活這麼多年,總歸不會連路都記不下來吧?”
慕容宸:“……”
路他是會記,但這麼蒙著眼睛,還能記這麼清楚,甚至連紅綠燈的時間都估算的一秒鐘都不差,這就不單是只會記路的問題了。
如果沒有經過專業的訓練,那只能說是天賦異稟。
“所以你剛剛坐在那念念有詞,就是在記這個?”慕容宸問。
“嗯,要是不知道回來的路,豈不是跑也白跑。”周綿自然而然道。
就在這時,前面的王彪似乎坐直了個懶腰。
兩個人立即噤了聲。
慕容宸眼疾手快,將周綿的眼罩扣上,接著又扣回自己的,隨后裝作依舊被綁著的模樣。
王彪咂咂,看了一眼后,見他們都安安靜靜帶著眼罩沒吭聲,便又轉了回去。
慕容宸聽見他放低聲音像是問了句到哪兒了,然后司機回了一句:“快了。”
算下來,他們在路上也走了兩個多鐘頭。
本來他們在的那個分部就已經夠偏了,更不用說現在往郊區繞來繞去繞了百十公里。
現在離市中心估計至要三個鐘頭的路程。
也該到了。
見彪哥沒再看他們的位置,慕容宸又掀開了一點眼罩,余瞥了一眼周綿。
果不其然,又在一邊念念有詞。
慕容宸勾了勾。
下一刻他又見臉似是比剛剛還白了兩分,眉頭微蹙,將聲音放得更低:“你是又暈車了麼?”
周綿先是一頓,隨后為不可見的點了下頭。
慕容宸看著后被綁起來的手,因為不了,也沒辦法再給自己的位按。
又因為馬上就要到地方,他也不方便再給的繩子解開,以防到時候來不及系回去,再惹人懷疑。
想了想,他干脆和挨得更近了兩分,隨后將手到的后側,撈起的手,按住的合谷,輕輕給按起來。
到自己的手被邊人寬大溫熱的手掌按住的一刻,周綿渾一頓,下意識要掙。
但下一刻,合谷傳來的微微酸脹又讓意識到邊的人是在做什麼。
隨即慢慢放松下來,沒再掙扎。
閉的空間里,周圍昏昏暗暗,其他的姑娘或是依靠著彼此,或者倚靠著車廂,很多都睡過去了。
前方的彪哥在擺弄著手機,司機在專注開車。
只有他們兩個的一方天地,慕容宸卻在認真幫位。
的氛圍讓周綿無端端又有些熱了耳。
片刻后,的惡心得到了緩解,輕咳一聲了,低聲道:“好了,我不難了。”
慕容宸“嗯”了一聲,松開了手。
兩個人一時間都沒再說話,空氣似乎比之前變得更加黏著幾分。
好在沒多久,他們就真的到了地方。
到司機減了速,慕容宸便將繩子重新給自己系了回去——在學校時候,怎麼困怎麼掩蓋,這些他練習了不下百次。
是以他的作干脆利落,車子停下,車門打開,王彪將他們帶下來,也沒發現什麼端倪。
幾個人下了車,周綿率先道:“哥,到了啊?眼罩能揭開了麼?”
王彪鷙看一眼,冷冰冰吐出兩個字:“不能。”
慕容宸當即道:“彪哥,那俺呢?”
王彪似是猶豫了一瞬,隨即道:“都戴一路了,不差這一會兒。”
說完,他便將所有人安排站了一排,帶著他們朝著一個位置的方向走去。
不知道跟著王彪走了多久,隨著他一聲“到了”,他們的眼罩終于被摘下來。
看到眼前景觀的一刻,慕容宸和周綿同一時間倒吸了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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