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兵主部一兵衛就彷彿是預料到了自己將要面臨何等的結局。
一旦被封印,那在某種意義上無疑將會是第二位被削人彘的“靈王”。
無法行,無法呼吸,無法開口,無法視,可能僅剩著些許遲鈍得連時間都無法清晰判斷的意識,在永無盡頭的時間之中緩緩地思考。
那是比死,比墜地獄更要恐怖可怕的結局!
這也正是無數年來,兵主部一兵衛不惜一切阻止著其餘存在沾染“名”所畏懼的結果。
因此,即使是在千手誠與藍染惣右介的圍攻之下,兵主部一兵衛依然展現出了無與倫比的求生。
即使漸漸地削去了四肢,即使五也被斬落,靈只能勉強地維持著生存的基本程度,但兵主部一兵衛依然瘋狂地縱著“黑”攻擊靠近自己的一切,避免自己被徹底封印起來。
這反倒是讓千手誠與藍染惣右介,都有些束手無策了起來。
於現世的特殊環境之中,千手誠所能縱的靈子只能是勉強抵擋兵主部一兵衛反抗的程度,卻本沒辦法做到一邊抵擋攻擊,一邊實施足以封印兵主部一兵衛的高深鬼道封印。
至於藍染惣右介雖說已經初步掌握了屬於自己的“幻之名”,但面對著兵主部一兵衛那耍賴式瘋狂攻擊周圍一切事的作用,卻也是無可奈何。
在狀況似乎一時陷到了僵局之時,千手誠忍不住開口勸說道。
“兵主部一兵衛,不要再進行這種無謂的反抗了,你的反抗除了給我和藍染君增添一點樂趣之外,只會在痛苦之中一點點延緩自己被封印的結果。”
頓了頓,千手誠開口說道。
“放棄反抗,我可以考慮給你足夠的優待。”
霎時間,在兵主部一兵衛周圍的“黑”依然在無差別攻擊周圍一切事之餘,最上方的“黑”則是組了一串大字,替代著已經被損壞的嚨回答道。
“什麼優待?”
千手誠沉了一下,開口道。“每年一次被我親自檢靈,確認封印沒有鬆的機會。”
頓時,那形了一串大字的“黑”似是僵住了,然後那在兵主部一兵衛周圍翻涌著的“黑”可謂是越發瘋狂了起來。
千手誠見狀,不有些無奈地開口道。
“兵主部一兵衛,在你握住刀的時候,難道還沒有做到被殺掉的準備嗎?”
“假如戰敗者是我的話,恐怕我的結局只會比你更加悽慘也不一定,我這已經是相當仁慈的回報了,正所謂識時務者爲俊傑,希你不要不識好歹。”
只是,兵主部一兵衛的覺悟無疑比千手誠想象中的還要低得多,本就不聽勸告,依然在瘋狂地進行無差別攻擊。
這種冥頑不靈的做法,可謂是讓千手誠倍無奈,但也能理解兵主部一兵衛這種反應。
畢竟,類似於千手誠與兵主部一兵衛這種掌握了“名”的存在,是本就沒辦法主放棄“名”的。
戰敗的結果,即是在這種永生之中遭到永恆的封印。
所以,正因爲千手誠理解兵主部一兵衛所面臨的那種恐懼,千手誠更加不會放過兵主部一兵衛。
不過,正在千手誠準備以言語進一步瓦解兵主部一兵衛的心理防線,尋找可以封印兵主部一兵衛的契機之時。
一道道穿界門在千手誠的後打開……
接著,一位位染的隊長們從中走了出來。
千手誠的目一掃,然後落在了站在最前方半個都染的卯之花烈上。
卯之花烈則是點了點頭,開口道。
“我們來支援你了,誠。”
隨著衆多死神的抵達,兵主部一兵衛那瘋狂進行著無差別攻擊的“黑”都產生了瞬間的遲鈍,似乎已經徹底看到了某種未來。
而伴隨著大量穿界門的打開,千手誠可以縱的靈子數量也隨之大幅增加,反倒是藍染惣右介的形以著“幻之名”的力量完全沒。
“你們來得剛好,接下來我來牽制兵主部一兵衛的反抗,由隊長們對兵主部一兵衛進行鬼道封印。”
千手誠開口簡單地說著作戰計劃之餘,也晦地朝著藍染惣右介傳遞了一個眼。
隨即,藍染惣右介繼續以著“幻之名”擾兵主部一兵衛對外界的一切知之餘,千手誠全力控制著靈子去牽制那無差別的攻擊。
事實上,在藍染惣右介的“幻之名”下,兵主部一兵衛對於外界的知都是錯的,否則也不需要通過無差別攻擊的方式進行反抗。
而即使千手誠勉強擋住了那無差別的攻擊,兵主部一兵衛依然毫無所覺。
直至以著山本元柳斎重國、卯之花烈、握菱鐵齋爲首六位擅長鬼道的隊長聯合構的鬼道封印完,兵主部一兵衛才察覺到自己的思維與現實時間產生了極爲恐怖的延遲。
只是,等兵主部一兵衛真正意識到自己被封印的事實,恐怕還需要現實之中度過千年才能反應過來。
贏了!
隨著被封印了起來的兵主部一兵衛,又被千手誠以靈子佈下了九九八十一重鬼道屏障,在場的衆多死神才驟然產生了一種放鬆的覺。
贏了!!!
一些格相對活躍一點的死神,朽木琪亞、矢丸莉莎、青木裡紗等死神甚至發出著一聲聲劫後餘生的歡呼。
這一次的戰爭,別說是副隊長級別死神,即使是真正的隊長級別死神,無疑也顯得太過於驚人了。
不僅僅是一開始就給予了巨大迫的無形帝國,最後居然還對上了以兵主部一兵衛爲首的零番隊。
等衆多死神們放鬆了下來之後,甚至產生了一種整個世界格局在頃刻之間,似乎發生了巨大改變的覺。
‘過去那原本以爲是居住於靈王宮之上的靈王……’
也就在這時,山本元柳斎重國臉略微一沉,嚴肅地朝著千手誠問道。
“千手副隊長,冒昧地問一句,代替著‘靈王’爲穩定世界‘楔子’的是?”
幾乎是隨著山本元柳斎重國話音落下之時,千手誠覺自己的手中被塞過來了什麼事。
千手誠的手指略微一,只覺那個事與自己似乎產生了肢相連。
頓時,千手誠就明白了那是什麼……
崩玉!
又或者說是吸收了靈王軀,已然爲了此刻穩定世界的“楔子”,以及擁有著“靈王”格位的崩玉。
千手誠下意識地目一轉看向旁遮掩著影的藍染惣右介,倒映在千手誠眼眸的,則是藍染惣右介那帶著一抹淡然的笑容,彷彿將“崩玉”給千手誠是理所當然一般。
下一刻,隨著千手誠與“崩玉”建立起連接,終於明白了藍染惣右介爲何願意如此輕鬆地出“崩玉”。
此刻的“崩玉”部所構建的平衡,除了靈王那部分空軀殼所形的靈王之力,以及千手誠的左臂之外,居然還有著藍染惣右介超過百分之九十的靈。
一念至此,千手誠的目略微一震,細細打量著藍染惣右介的靈,這才察覺到藍染惣右介真正的靈也僅剩一部分空殼,在完全是通過“幻之名”所維持的虛假。
某種意義上,“崩玉”的控制權此刻是千手誠與藍染惣右介所共有的,因此藍染惣右介可以毫不在意地將“崩玉”到千手誠的手上。
並且藉由著“崩玉”部那一部分的靈王之力,“崩玉”還了某種意義上的“靈王”。
也即是說,明明本該只能由一人所坐下的“王座”,生生地以這種方式讓千手誠與藍染惣右介都可以共存。
只是,藍染惣右介爲此所付出的代價不可謂不大!
即使是藍染惣右介已經經歷過多次進化的靈,爲了可以達到跟千手誠“極致靈”的左臂相平衡的程度,依然需要犧牲高達百分之九十的靈。
不過面對著山本元柳斎重國的追問,千手誠也來不及跟藍染惣右介流更多,不過卻也明白了藍染惣右介此刻的意思。
‘那空無一人的王座,由我等共同坐下,如何?’
‘可!’
千手誠握著“崩玉”,迴應著藍染惣右介的邀請,轉而向眼前的死神們展現了手中的“崩玉”。
至於“崩玉”又是如何從罪人藍染惣右介的手中落到千手誠手中,以及“崩玉”又是如何爲“靈王”的。
還不等千手誠想出一個合合理的藉口之時,千手誠眼角的餘忽然注意到伊勢七緒腰間的那把“神劍·八鏡劍”似乎亮了。
下一瞬,時間……似乎停止了。
一直被千手誠藏在的“王印”則是散發著芒緩緩地離了出來,將周圍的時間進行著靜止。
下一刻,“崩玉”則是彷彿到了某種刺激一般,同樣綻放出了幽藍的芒,讓千手誠與藍染惣右介恢復了正常的行。
這突兀的變化與狀況,讓千手誠與藍染惣右介下意識地看向著兵主部一兵衛的封印。
只是,兵主部一兵衛的封印依然完好無損,並且那“王印”在朝著……臉上掛著似乎爲千手誠而喜悅的井上織姬方向飄去。
這一幕,讓藍染惣右介的眼中都浮現出了一震驚,說道。
“這是怎麼回事?”
而千手誠的臉微沉,緩緩地道出著心中僅剩的猜測,開口道。
“靈王!”
“回答正確。”
一道聲音驟然從井上織姬的響了起來。
下一刻,一道流自井上織姬的離,然後附在“王印”之中,瞬間大量靈子與子匯聚之間迅速化作一道人影。
然而,當那道人影的外表完全顯出來之後,千手誠的瞳孔不由得一,口而出。
“萬象敕令?!”此刻,那赫然是與千手誠記憶之中,僅僅出現過一次的卍解·萬象敕令刀魂形象一模一樣的外表。
靈王見狀,反問了一句。“看樣子,你很驚訝啊,誠君。”
“不對,你不可能是我的斬魄刀。”千手誠斷定地開口道。
“啊咧,看來沒有騙到你,真是憾……”
靈王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形一陣變幻之下,化作了一個披著白長袍,其貌不揚又似是深邃得難以看的男形象,轉而開口道。
“拖到現在才以著這種方式跟誠君見面,真是抱歉啊!”
而千手誠則是臉頗爲不善地說道。
“沒想到創造了世界的靈王,居然也是這等的惡趣味,還會僞裝區區一個斬魄刀刀魂。”
只是,靈王卻是意味深長地一笑,說道。
“誠君又如何確定我是僞裝的呢?有沒有那麼一種可能,當初跟你對話的刀魂就是我?”
霎時間,千手誠的瞳孔不一,猛然回想起自掌控了“靈子之名”後的細節。
在離開了“名之世界”後,不管是森羅萬象刀魂與萬象敕令刀魂都彷彿是徹底消失了一般,再也沒有迴應過千手誠。
只是無論千手誠如何檢查,都沒有發生任何的異常,也只能將之判斷爲掌握了“靈子之名”後,斬魄刀刀魂也會徹底與死神本融合。
而靈王就彷彿是太久沒有與他人流一般,不等千手誠開口就興致地說道。
“事實上,在誠君出現在這個世界的時候,就察覺到了誠君的異常。”
“畢竟,即使失去了軀的我沒辦法用任何的力量,但是意識依然分散在整個世界的角角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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