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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修遠淡淡道出時爹爹把他扔在伯父家不聞不問,還讓伯父伯娘對他嚴厲管教,書背不出來便要領罰,馬步沒扎穩就要挨的時。
覃宛的心忍不住揪起來,那麼小的人兒還沒有弈兒大,每日寅時就要起來苦讀,天黑方可歇息,就是現代人娃也沒那麼狠啊!
難怪連站在街邊吃臭豆腐儀態都那麼好,原來從小家教甚嚴吶!
忍不住神游天外,想像著小版的陸修遠背著手,迎著朝晨誦念三字經,結果背不出來挨手板子哇哇大哭的場景,忽然噗嗤一笑。
陸修遠停下來,眸居高臨下涼涼道:“很好笑?”
覃宛忙擺手,抿屏住笑意:“抱歉陸公子,我不是有意的。”
人家年那麼慘,還在一旁笑得樂不可支,實在有些尷尬,忙用公筷給他夾了些野菜轉移話題:
“這野菜是我娘親去后山采摘的,新鮮脆,用滾熱的香油過一遍,最能激發它的香味,快嘗一口,看是不是能吃到春天的滋味?”
春天的滋味,倒是會想。
陸修遠不覺夾了一口吃了,果然,口腔中盈滿了山野的清新氣息。
渾然忘記自己方才是在和人傾吐時的經歷。
覃宛心中一樂,躲過一劫。
“你方才笑什麼?”
陸修遠嘗完了野菜,凌冽眸含著一戲謔。
覃宛臉一僵,握拳想揍人,有完沒完啦!
……
吃飽喝足,覃宛收拾食盒就要回去。
雖說陸修遠未明說自己的份,但也能猜到,高門大戶的貴公子大多有個不幸的年。
而他現在藏于這小小的寧遠縣,必定有自己的規劃打算。別人不多說,覃宛也不多問,把他當恩人,安安分分做個友的鄰居,和諧相。
陸修遠修長的手指輕扣石桌,他本以為覃宛會對他的份到好奇,沒想到相多日,卻一字不問。
對他這偌大宅院卻只有他和烏雀二人居住也未表現出一疑,平日里除非送膳,娘和兩個弟妹也不會前來打擾,甚是有分寸。
不像清平巷的其他鄰居,呱噪煩人,需要烏雀派人出面理。
正想著,見覃宛轉,似有些話想問,猶猶豫豫,終于對他好奇了?
陸修遠心中竟然升起了一期待。
覃宛盯著他英的側,終于忍不住問道:“陸公子為何今日沒有戴上特制的耳塞?”
他的耳疾想必還未恢復,他又聽力過人,這會打算回去泡個澡舒緩舒緩,不戴耳塞,這讓有點難做啊!
陸修遠揚眉,不期然竟然注意到了這個,是不是說明也關心他?
他立刻從隨的錦囊中拿出耳塞戴上:“方才練劍不便,竟忘了,多謝覃娘子提醒。”
覃宛滿意了,放心回去。
陸修遠等走后,復而摘下耳塞。
他沒和任何人說自己的聽力已經不像從前那般靈敏,逐漸接近正常人。
昨日他約覺得府中安靜不,雖說還能聽見隔壁窸窸窣窣的說話聲,可已不像從前那般刺耳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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