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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說不過人，琴大姐惱怒，不管不顧就要甩手去打人，渾然忘記剛才手上也沒討巧。

覃宛一手住的手腕，背對著眾人，慢慢用力。

為廚娘，豪豬那般大的骨頭都能斬，力氣本就比旁的子大，教訓個琴大姐還是不在話下。

方翠琴的手腕被的開始咔咔響，的臉先是驚怒逐漸轉變為恐懼和驚慌：

“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罵你，覃娘子，我這就回家去，不擺攤了。”

疼的五臟六腑都要搐起來，覺手腕都要被人碎。

覃宛揚，狡猾一笑：“不行，你就要在這擺，哪兒都不許去。”

“好好好，我聽你的，都聽你的。”

覃宛松手，琴大姐立刻捂住手腕哀嚎哭泣。

這下看客們紛紛噤聲，不敢多。

這覃娘子……真是個厲害的呀。

覃宛不給人留下這麼個印象，揚聲道：

“讓各位見笑了，我剛才和琴大姐鬧著玩呢。是吧，琴大姐？”

方翠琴哆哆嗦嗦點點頭，不敢說話。

眾人：……把他們當傻子呢。

覃宛罵也罵了，氣也出了，這會神清氣爽，神抖擻，朝躲在攤車后面一臉崇拜看著的覃月揚頭道：“走吧，月兒，咱們繼續吆喝去。”

琴大姐回過神來：嗯？們竟然不趕？

真讓繼續再這擺攤？

圍觀的人面面相覷……這就走了？

眼見覃宛推著攤車往河道那邊走去，有那些踩了琴家食攤坑的食客們忙追過去：

“等一等，覃娘子，我要一碟臭豆腐！”

……

覃月這會高興的開始用梆子敲脖子上掛著的鑼，大聲吆喝。

覃宛昨日嘗到了流賣吃食的甜頭，今日打算繼續效仿。

這個時代，去晚市買吃食的人終究占數，更多的還是在自家宅院里草草解決。

在夜市掙錢細水長流，來錢卻慢。

等不及了，要迅速占領縣北各大巷口的市場。

先去碼頭晃悠一圈，昨日和張腳夫他們一行人約好，還不知道他們傷的怎麼樣。

問了一圈才知，張腳夫他們昨日和縣南的腳夫起了沖突，兩邊都被罰做苦工到半夜，一時半會下不了工。

帶消息的是碼頭打雜的小匠，不過十歲出頭的年紀。

覃宛濾掉湯，用油紙包了二十來包臭豆腐遞過去，托他帶給那些食客。

還白送了一碟臭豆腐給他做跑費。

那小子第一次吃上這聞著古怪，口極香的食，還不要錢，忙不迭點頭，抱住那一摞吃食撒丫子跑回去。

覃宛沒提銀錢的事，那些人因打架，總不好坐視不理。

縣北過去有幾條人丁興旺的巷子，柳枝巷、浣紗里、尼姑庵，這里離西文街不近，出手豪綽的卻不。

覃月聲音清亮，廣告詞換了一茬又一茬，這兒的人聽了得趣，忍不住上攤前詢問。

有些姑娘嫂子嫌這味道聞著腌臜，皺著鼻子搖手絹躲得遠遠的。

倒是些饞的孩子和闊綽的漢子，或者貪的嬸子會上來嘗個鮮。

這下一傳十十傳百，幾個巷口都知道有個覃娘子在賣一種臭豆腐的吃食，聞著臭，滋味卻是頂好的。

很快，三大桶臭豆腐又是一搶而空。

還有些人家千叮萬囑求明日這個點一定還來。

覃宛咧著，點頭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