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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宛這幾日起早貪黑,披星而出,戴月而歸。
因為有太多事要忙了。
木匠送來嶄新漂亮的攤車,徐三手那邊燒好了一批樣品要去看,指著陶碗底部的刻字提出幾個改進意見。
家里現下有兩輛攤車,覃宛準備都用來賣臭豆腐,豆花那邊就不打算讓秦氏去賣了,利潤薄,要磨的豆腐卻不。
先前就對包子店的徐老板娘許諾過,要把做豆花的法子給。
磨豆漿做豆花倒是不難,難的是煮豆花,火候攪拌方式都要仔細。
為了抓把徐老板娘教會,還在包子店后面的宅院里宿了一晚。
徐老板娘千恩萬謝,拉住的手是要花錢買方子。
覃宛微微一笑:“徐老板可別以為我是白給的,咱們要簽個契約。”
“什麼契約?”徐老板娘問道。
“以后賣豆花這事全權由你家負責,我們也不供貨了。只是我家要在你賣豆花的收里個一。例如你一日的豆花賺了五百文,我家便拿其中五十文,咱們按月來結。”
徐老板娘笑道:“覃小娘子怎麼不在教方子前跟我說這事?如今那煮豆花的法子我都聊于心,你也不怕我不答應?”
覃宛篤定道:“徐老板要是真的這般淺薄,那就當我覃宛看走眼。”
“我手頭這些稀奇古怪又好吃的吃食法子多,今日不過損失個豆花,往后我這臭豆腐也不一定還賣。哪天生意做大,你說這臭豆腐的法子我給誰才好呢?”
徐老板心頭一喜:“好妹妹,我就知道你格局不狹隘的,是個做大事的人。”
那話明里暗里的意思就是,若是兩人合作的好,以后這暢銷的臭豆腐沒準也能放到店里頭賣,徐家可真不愁生意了。
徐老板娘是個寡婦,靠著做包子的手藝養一雙兒,做生意又是難得重義輕利,覃宛也是看中的人品才愿意這般待。
如此,秦氏以后也不用早起出來賣豆花了。
覃家食攤現下專心賣臭豆腐。
一個食攤就擺在琴家大姐的攤子前面,等于是把兩個攤子合并在一起。
琴大姐的攤子用來放食材,覃家的攤子用來炸臭豆腐,秦氏是攤位的主要負責人,琴大姐負責吆喝及打下手。
方翠琴一開始還不樂意,憑啥要替覃家丫頭做事,先前這丫頭手腕,到現在還疼呢!
覃宛笑,語含威脅:“琴大姐,這攤位我要是想從你這搶本用不到半刻。你是要與我為敵,還是要從我手頭里也分一杯羹來吃呢?”
說罷,遞過去一份寫好的契書,上頭寫著雇傭合同四個大字。
方翠琴看不明白,通篇讀下來大概明白了。
就是家攤子要白給覃家用,幫覃家賣臭豆腐,每月給結算工錢。
“績,績效?這是啥意思?”
“就是對你每月會有考核。你每月至要賣出一千份臭豆腐,每月給你一兩。要是你干活賣力,每月幫覃家賣出兩千份臭豆腐,就給你二兩銀子。賣的更多,賺的更多。要是躲懶,于一千份,那就一分錢沒有,白干!”
琴大姐睜大眼睛,每個月賣出一千份,就有一兩!
擺攤子這十來天,連兩百文也沒掙到,辛苦不說,還要挨罵!
雖說一千份有點多,但是覃娘子的臭豆腐不愁賣啊!
只要多吆喝吆喝,多想點子,總是不愁顧客的!
“還有一樣,你要負責磨豆腐,每日磨好三桶,送到清平巷來。”
“啥?”
“怎麼?不樂意?咱家人手不夠,供不了那麼多貨,回頭你想多賣還賣不,你咋多賺銀子?”
想想也是,琴大姐咬牙拍:“,就這麼定了!”
家漢子力氣大,磨三桶豆腐還是不問題的!
不,為了績效,磨五桶!六桶!
覃宛抿一笑,這事算是了。
先前秦氏不同意找琴大姐,覺得為人太,可覃宛覺得,現在正是事業起飛時刻,就是需要這麼有干勁的人。
收起契書,心滿意足的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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