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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月賣的功力也日漸增長，從前因著家境陡轉急下變寡言多慮的子又變回去了。

一張巧吧嗒說個不停，又恢復了往日機靈活潑的勁，每天興致跟著姐姐出攤。

如此，覃家在寧遠縣的生活逐漸走上正軌。

只是近日，覃月發現覃家食攤在縣里名聲大噪，晚上一到那個點，也不用怎麼吆喝，水門巷，柳枝巷的食客爭先恐后的跑出來買臭豆腐。

覃宛的攤車在前頭停留的時間越來越久，往往還沒到下一個巷子，臭豆腐就賣了。

覃宛忙得不可開，又要招呼食客，炸臭豆腐，還要收錢找錢。

覃月站在旁邊幫不上忙干著急，也就在碟盤用完的時候洗洗碟子，不免有些失落。

深思慮后，覃宛便決定讓月兒負責收錢，一份臭豆腐四文錢，打包帶走另外多收一文錢打包費，買五份送一份。

月兒聽了兩遍點點頭：“沒問題，給月兒吧！”

如此，覃宛放開手，專心炸臭豆腐。

沒幾天，就發現了個問題。

確切的說，是秦氏發現的。

每晚回來，秦氏和覃宛都要算賬的，秦氏那邊攤位是和琴大姐兩人負責，盯得，基本不出錯。

而覃宛這幾天，木箱子里的銅錢數量很不穩定，明明連著兩日賣出去的份額基本一致，怎麼一天是一兩，一天是一兩半。

秦氏又數了一遍，“到底咋回事？”

覃宛思索沉，心有了個猜測，卻也不十分確定：“娘，明日回來你再數數看。”

第二天晚上出攤，覃宛這回不像前幾天神松懈，全程暗中看著月兒是咋收錢的。

觀察了一晚上，看明白了。

心下無奈，果然。

回去和秦氏悄悄一說，秦氏氣的跳腳：“這小丫頭，我非得把過來挨手板子！”

覃宛急急忙忙拉住：“娘，有話好好說，別沖。”

“我能不沖？這一手敞，半兩銀子都去了！”

秦氏在廂房里怒吼，外頭吃零的月兒跑來敲門：

“姐姐，娘親，咋啦？”

“沒事沒事，你去找弟弟玩，娘和姐姐有事要說。”

秦氏稍稍降低音量，克制著怒火著急道：

“現在咱們是賺的比從前多，半兩銀子看著，擱從前半兩銀子夠咱們在村里生活倆月了！”

“咱家又不是大富大貴人家，你弟弟還要看疾，這掙得也是咱家的辛苦錢，這丫頭怎麼現在還不懂事呢。”

“是不是生活好點了，有兩口吃了，就飄了？”

“不知道現在頓頓有還是沾了隔壁陸恩公兩人的福，菜錢我是算好的，不然娘還得省些銀子下來。”

啪嗒一聲，外頭有什麼東西掉在地上。

覃宛急忙打開門一看，覃月站在門口用袖口捂著臉嗚咽，橙皮餞散落地上。

先是無聲的泣，后來止不住淚水嚎啕起來。

覃宛忙上前抱住，拍拍的背給順氣。

覃月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秦氏在房里頭聽到了，又心疼又惱火，拉不下臉來哄，板著臉揚聲問：

“哭啥？娘說的不對？”

覃宛回頭跺腳道：“娘，先別說了。”

覃月抑制不住的委屈，一一的掙開的懷抱跑回自己的耳房，咔噠一聲把門鎖起來。

覃宛拍了好一會門也不肯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