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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分明看到覃姐姐的木桶里臭豆腐快沒有了，要是留給大人吃，剩下的人可就吃不到了。

那小姑娘低下頭：“那我，我能不能把自己那份留著，帶回去給娘親吃？”

見覃宛微微疑，覃月拉低的子在耳邊道：“小柳兒的娘親瞎了眼睛看不見。”

覃宛明白了，看覃月言又止，便等著繼續說。

“把我那份給吧姐姐。”

覃月最吃臭豆腐，今天決定一口不吃，都給這個小妹妹吃。

覃宛笑著點點頭應了。

小柳兒高興的蹦起來，在覃月臉上親一口，月兒著臉不好意思的笑了。

很快，覃宛準備的三大木桶里的臭豆腐賣完了。

后面聞聲趕過來的孩子們著脖子張，滿眼失：

“嗚嗚，臭豆腐沒有了麼？”

覃宛神一笑，轉頭看巷尾。

很快，一個推著攤車的影步履矯健的走過來。

覃月看清來人，嚇的手一抖，忙拉住姐姐的角著急道：“娘親來了，怎麼辦，娘會罵死我們的！”

急的跳腳，眼淚在眼眶中四打轉，就差沒遁地潛逃了。

覃宛一陣心疼，看來昨晚的話對覃月造不小影。

秦氏趕到的時候，就見小丫頭抱著姐姐的腰不肯面，把臉一板：“咋？娘能吃了你不？”

覃宛拍拍的背：“你看娘給你帶啥來了？”

只見秦氏從攤車上搬下四桶臭豆腐，“愣著干啥？拿去炸給他們吃吧？”

覃月先是不可置信，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激的跳起來抱住秦氏：

“娘親最好了。”

“沒良心的小丫頭，娘親不好誰好？”

覃月抬起頭破涕為笑：“姐姐好。”

秦氏抬手給吃個拐棗：“鬼丫頭，真是說不得你。”

巷口里的孩子們一見的臭豆腐送來了，紛紛歡呼起來。

很快，浣紗里所有的孩子都吃上了覃家的臭豆腐。

秦氏看著這些孩子穿著破草鞋，衫襤褸，的面黃瘦，抓著臭豆腐也不管燙口不燙口，狼吞虎咽往里送，心酸的不行。

有頑皮打鬧沒心沒肺的，有畏畏害怕的，機靈的憨傻的，瘸的瞎眼的，啥樣孩都有。

輕輕嘆口氣：“往常我總覺得咱家那樣夠艱難的了，沒想到比咱家窮困日子難過的人家比比皆是。”

這些孩子要麼是孤兒，要麼家里非傷即殘，整日走街串巷，靠著接濟過活，飽一頓一頓，實在可憐。

這樣的人家不止浣紗里，水門巷，柳枝巷那邊也有，只是沒那麼多。

三人推車到那邊的時候，覃家食攤今天臭豆腐免費的事早已傳了個遍。

也有些大人想占便宜，抱著自家穿著花裳長的嘟嘟的孩子過來道：

“快給咱一份，咱家孩子也饞的流口水呢。”

秦氏和覃宛對視一眼，默契十足。

覃宛笑道：“大嫂子，你從哪兒聽說咱家臭豆腐攤免費啊？都是那些孩子瞎傳的吧？”

“就是，這臭豆腐本就要三文錢一碟，白送咱家不虧本麼？”秦氏幫腔。

旁邊有個客抱著孩子過來聽到后也笑道：“大嫂子，這臭豆腐好吃不貴，你家漢子給知縣大人當花匠，每個月好吃好喝給你供著，你還想免費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