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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一波客人散去，覃宛得以口氣，悄悄問道：

“說起來，你怎麼會炸我們家的臭豆腐？”

先前在西文街旁那次，他也主幫炸過一會。

陸修遠：“看你作兩遍就會了。”

他擰眉問：“這很難？”

覃宛：……

氣，能不能給們手藝人一條活路？

陸修遠見抿不言，試探說一句：

“其實也沒有那麼好學，我……”

“姐姐，小鹿哥哥，你們在說什麼悄悄話呢？月兒也要聽。”

覃月的腦袋瓜探進陸修遠和覃宛中間，左看右看。

覃宛給讓了個位，剛好拉開了和陸修遠之間的距離。

……只是暗中觀了你的作手法，一遍又一遍罷了。

陸修遠的話卡了一半，再沒找到機會說出口。

走去下一個巷口時，覃月一直嘰嘰喳喳拉著覃宛看這看那，不給陸修遠話的空隙。

這丫頭像是故意的。

他握的手指一頓，反應過來。

柳枝巷口，陸修遠要待在油鍋前幫廚，得以和覃宛湊近些。

然烏泱泱一大批食客又涌上來，覃宛招呼著客人，見他言又止，催促道：

“愣著干啥，三份臭豆腐打包帶走，快麻溜的炸。”

油鍋劈里啪啦作響，陸修遠手上的作愈發練迅速。

很快，今日份的臭豆腐賣完了。

覃宛笑瞇瞇的安沒排到的食客：“這兩日貨還不夠，明日肯定都能吃到哈。”

收攤后，了個長長的懶腰疏松筋骨，裹發的絹帕有些松，這一展隨風飄落下來。

覃宛訝了一瞬，笑道：“生意太好，連儀容都顧不上整理了。”

陸修遠拾起攤面上的絹帕，遞給，細細打量。

發散落，隨夜風微微拂，燭搖曳，襯得眼前人梨渦淺笑，眸盈盈。

覃宛道謝接過，準備重新綁起落發，沒想到發和攤車旁做裝飾用的香囊流蘇纏在一起。

正要抬手解下，啪的一聲，油燈燈花，熄滅了。

覃宛眼前一黑，什麼也看不見，發纏，怎麼也拽不下來，很是惱人。

“我來。”

黑暗中，有男人清冽的氣息緩緩靠近，噴吐在額際，撓的人發。

覃宛渾僵，正要后退避開，“嘶～”頭皮扯的一疼。

“別。”

一雙手輕的幫將發和流蘇開，這麼近的距離，很難忽略他上清冽的松香氣息。

覃宛的臉有些燒的慌。

“姐姐，你們在做什麼？”

覃月剛和先前認識的小伙伴打完招呼，回過頭來找姐姐。

覃宛忙推開他后退一步，定了定心神，黑把發髻綁好，“沒，沒事，咱們回家吧。”

一路上，覃宛心不在焉，連月兒也想著心事沒有來時那般活潑。

唯有陸修遠在后偶爾提醒：“小心，注意腳下。”

覃宛垂眸抿，聽著他細致溫和的關切，不免有些胡思想。

清平巷口，覃宛和月兒和陸修遠告別。

“小鹿哥哥再見。”

月兒揮揮手。

等二人進了家門，陸修遠輕功一展，落宅院中，一把將臉上的假面撕下。

“咚咚咚。”

輕微的敲門聲響起。

陸修遠心念一，打開門：“覃娘……”

“噓……”

黑暗中，覃月這小丫頭豎起一手指在上，示意他小聲點：

“陸大哥哥，你快低下頭，我有個跟你說。”

陸修遠不解的蹲下，覃月在他耳邊道：

“陸大哥哥，你要當心！”

“有個小鹿哥哥在和你搶我姐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