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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修遠抱臂斜眼看，聞聲手指屈起在腦門上輕敲了一下：

“我可比你大！”

覃宛撅起，腦門，開個玩笑麼。

不過陸修遠突然正襟危坐，朝拱手一禮：

“還請覃師傅賜教！”

他是真心想知道這個阿拉伯數字是何方語言，為何不用算珠能算的如此之快。

覃宛點點頭：

“這才對麼，陸徒弟。”

“看在你今晚勞苦功高的份上，為師就傳授你一招。”

說著用炭筆在麻黃紙上寫著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對應著1-10的阿拉伯數字，一個一個教陸修遠去辨認。

陸修遠先是垂眸凝神聽著，而后目落在臉上。

油燈搖曳下，覃宛嫣紅的一張一合，認真解釋著加減乘除幾個公式。

纖長濃的羽睫耷落著，掩不住眸中的熱與興。

好不容易逮到一個如此勤樂學的徒弟，得擺足老師的派頭。

誰知抬眼間，對上陸修遠晦難辨的眸，彼此距離近的呼吸可聞。

溫熱清冽的氣息噴在的鼻尖，臉頰唰的一下紅到耳。

覃宛撇開臉，慌的看向庭院外，用炭筆使勁敲了敲麻黃紙，清清嗓子厲聲道：

“我剛才說的都記住沒？”

“記住了。”

“這麼快？”覃宛驚訝的轉過頭，猝不及防的再一次撞上他的呼吸，神慌的不知如何是好。

只見陸修遠并未敲，而是接過的炭筆一筆一畫寫下剛才寫下的阿拉伯數字，從1-10，漂亮又工整。

覃宛往旁邊悄悄挪了些，那若有若無的氣息不再噴到臉上，才悄悄松口氣。

陸修遠見離自己有些遠了，向左邁近一步，將炭筆遞給：

“那你又是如何快速算的？”

這回，清冽的氣息吐在自己額際，覃宛苦不迭，想不通自己為什麼要答應教他了。

低下頭，用炭筆唰唰在紙上寫下九九乘法表：

“這個，背下來就好。”

陸修遠看了眼紙上的九列數字與符號，這對過目不忘的他來說不難。

他手搭在覃宛的肩膀上，輕輕抬起些許：

“這樣姿勢不好，小心傷了眼睛。”

覃宛皺眉，哪有這般對師傅不敬的徒弟！

怒氣沖沖指著麻黃紙：

“還有加減乘除，這幾個符號，我只教一遍，你記不住就怨不得我了。”

覃宛迅速講解了最基礎的一年級數學，果然只講一遍，還是非常迅速含糊的那種。

但這挑釁不了陸修遠的智商，他點點頭：

“嗯，原來也不難。”

覃宛橫了他一眼，這可是古人幾千年智慧的結晶，他只聽了一遍就會了？

不信，迅速出了幾道乘法題給他看：

“你寫個答案。”

陸修遠沒接炭筆，用手指著四乘以七道：

“二十八。”

下一個三十六，八十一，九十五……

竟然都對了？

覃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難道這小學生題真的是不難？

還是他的腦子太過逆天？

明明小學的時候背乘法表也花了三天功夫啊！

“哼！算你聰明！”

陸修遠把的小心思看得一清二楚，角微揚：

“還是覃師傅教導有方。”

覃宛聽后很是用，忍不住抱臂仰頭：“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