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文和生這兩科的單科最高，恰好是與宋洵一個班的一個生，名沈茹菁。

理科所有單科第一，都被實驗一班包攬，一時間一班班主任春風得意，走哪都是花似的笑臉。

形鮮明對比的就是火箭班的班主任，臉黑了足足一周，像鍋底的煤炭，每天冷聲斥責班上的同學，還不如隔壁整天睡覺的人考得好。

火箭班眾人：……我們不要面子的嗎？那能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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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午后，男生們三三兩兩地在籃球場上打球，揮灑著汗水和多余的力，炙熱的日曬得人大汗淋漓，籃球場外卻仍圍著些被吸引而來的生們。

中場休息，男生們回到樹蔭底下，汗氣，討論著一些異話題，順便抱怨這火爐似的天氣。

濃的樹蔭里，過樹葉間隙，投下斑駁的影子，如浮躍金。

江聿大剌剌地敞開，坐在椅子上，接過一個生送過的水，擰開喝了一口，而后抬眼沖生一笑，“謝了，很甜。”

他笑起來時而又放，明明故意暗示的低語，說出來卻并不讓人討厭。

原本膽大的生便倏然紅了臉，低下頭去，“……不、不客氣。”

生旁邊的人見同伴功，也蠢蠢，想要上前去給另一個年送水，可是察覺對方上生人勿近的氣場，愣是站了半天也沒敢上前一步。

過了把癮的江聿用胳膊肘推了推旁邊的人，“你今天怎麼了？打球都心不在焉的，被我著打怕了？”

原本正隨意地起角汗的年作一頓，瞥了江聿一眼，“我是你爹。”

“喲，火氣還大。”江聿不以為意，笑嘻嘻地摟過宋洵的肩，“聽說開學第一天，你就被生攔下來告白了？看來換個學校宋也魅力不減啊。”

“什麼告白。”宋洵隨手將打的額發到頭頂，語氣淡而懶倦，“找我問題而已。”

“切，說是問題，還不是找借口勾搭你。”江聿不以為然，“這種套路小爺我沒見過一百，也遇到過九十九次了。”

他示意了一下遠聚集在一起看著這邊的生們，“這麼熱的天，那邊跑出來的生，至有一半來看我，另一半來看你的吧。”

想起那天中午的場景，宋洵的作頓了頓，而后又繼續將水從脖頸澆下。

涼爽的冷氣霎時沖淡了被汗沾染的熱霧。

“無聊。”宋洵隨手將空水瓶投進十米遠的垃圾箱，毫不客氣地嘲諷，“你但凡把你多余的力拿去學習，江姨也不會急得角起泡。”

提起學習，江聿哀嚎一聲，作夸張地癱下來，“能別談學習嗎？好不容易出來打個球，還要提這些掃興的，我真的覺我媽快變得跟你媽一樣變——”

他察覺到自己失言，趕收了話。

江聿小心地觀察了下宋洵的表，向來大大咧咧的他難得有幾分局促，“呃，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

“嗯，你說得沒錯。”過樹影的斑落在年臉上，愈發顯得影分明，廓利落，“我媽確實是個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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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沈茹菁正在座位上，著發下來的理和化學試卷，頭疼。

試卷上是醒目的57，甚至比上次底考還低了兩份。

沈茹菁了鼻梁，又了酸脹的眼睛。

只能認命地想著繼續減晚上休息時間，多花力在薄弱科目上。

學習的煩惱還沒能解決，新的難題又接踵而來。

班主任，同時也是一班的英語老師，把沈茹菁到辦公室里，循循善道：

“菁菁啊，你一直是老師的好幫手，老師也一直非常信任你，你能幫老師一件事嗎？”

沈茹菁不明所以地點點頭。

班主任的表更和了：“我有在考慮把你和宋洵安排同桌，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你們強弱勢科目互補，可以互相幫助，達到雙贏。你平時就是個非常自律的學生，最讓老師放心不過了，而宋洵則在這方面就有所欠缺。”

“理化學上你有任何難題，都可以問宋洵，同樣的，如果宋同學上課時在你旁邊睡覺或者打游戲，你能督促他一下嗎？”

沈茹菁：“……”

能拒絕嗎？

班主任琢磨著，宋洵學一周多，經常上課睡覺或者打游戲，他私下找對方談過話，奈何不起作用。

班主任沒法，只好把希寄托在同學互助上。

沈茹菁從高一學開始，就是紀律委員兼課代表，學習態度認真，勤懇努力，友同學，給同學講題從來溫和而又耐心，這兩年多，從沒聽說跟誰紅過臉。

問任何一個1班的同學，沈茹菁怎麼樣，就沒有夸不好的。

可謂是這個計劃的不二人選。

沈茹菁從小到大都習慣了聽從老師的話，本不知道怎麼拒絕，開不了口，只好勉強地點點頭，接過這個任務。

回到教室，長嘆一口氣，沈茹菁開始認命地收拾東西。

同桌生看到在收拾課本，好奇地道：“菁菁，你干嘛呢？”

“老師讓我換個座位。”沈茹菁悶聲道。

“換哪兒啊？”

沈茹菁抬頭，用下指了指教室后方靠窗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