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一點你也要知道。”霍硯行悄然布局，語調不疾不徐：“實力是功的一部分，生意場上的關系網一樣重要，并肩作戰絕對比單槍匹馬要好。”

桑不明所以：“什麼？”

“聯姻。”霍硯行定定的看著，緩緩道：“如果桑家有個得力的姻親，會更好。”

桑吶吶張了張，沉默片刻才說：“我想過的，但是我們家現在這個況，誰愿意來蹚這趟渾水？”

霍硯行手搭在醫藥箱上，輕扣兩下，正要說話，桑垂著的腦袋倏地一下揚起：“別說，還真有。”

霍硯行倒是沒想到這麼快開竅，輕佻了下眉梢。

“蔣信澤肯定會幫我，怎麼說我倆也是初，應該有點面子在的。”

“篤篤”敲打醫藥箱的聲音猛然一停，霍硯行眼底染上的愉悅瞬間然無存，聲音冷下去：“蔣董已經開始給他聯姻人選了，你別想了。”

“宋運呢？”桑又拋出個人選：“宋運我們玩的也好的。”

“宋運有喜歡的人了。”霍硯行面無表的駁斥。

“啊？真的假的？你怎麼知道？”桑眼底閃著八卦的芒，腦海里飛速閃過什麼，恍然大悟的“哦”了聲：“我明白了。”

霍硯行瞥一眼：“還有別人嗎？”

“好像沒了。”桑肩膀一垮，往旁邊一倒，躺到床上。

霍硯行不咸不淡的提醒：“你不會把眼放近一點嗎？”

“放近一點？”桑皺起眉，盯著他半晌，遲疑的問出聲：“你──”

霍硯行沉默著，

拉著長音補全：“們家？”

下一秒腦袋要撥浪鼓：“不行不行，陳二有喜歡的人。”

“……”

霍硯行問：“你怎麼不說我？”

“你？”桑像是聽到什麼奇聞怪談，笑出了聲：“別逗了，我跟你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霍硯行倒是真有點好奇了，桑的心思有時候很好猜，一眼能看，有時候又什麼都看不懂。

“就是不可能啊。”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繃的神經放松下來，打了個哈欠，閉上眼：“我跟你差太多了，不在一個層次上，有代。”

困意說來就來，桑翻了個，揮揮手：“不跟你說了，我要睡覺了，晚安。”

“……”

霍硯行沒再說話，醫藥箱放到床頭柜，站起給掖了掖被角。

站在床邊，垂眸打量許久。

桑蜷在被子里，一頭烏黑濃的長發散在枕頭上，側恬靜，鼻尖還有些哭后殘留的紅。

他手心上的臉頰，指腹輕蹭而過，自言自語的低聲：“差了很多嗎？”

作者有話說：

霍總：如果我愿意等你追上來呢？

桑桑：怎麼不是你退下來？

霍總：人要進步，不能退步。

桑桑：別說了，還是不夠。

第25章

第二天是桑約好去醫院復診的日子。

桑一向是熬夜黨的種子選手, 說是晝夜顛倒都不為過，在霍硯行這里住著的這段時間，生生被他給掰了過來。

現在不用等他, 已經能自從床上起來。

早飯是桑昨晚要吃的趙記的胡辣湯和蔥油餅，霍硯行口味清淡，喝的白粥。

他吃完的時候，桑才吃到一半。

餐桌空白放著平板, 播放著《肖申克的救贖》。

桑最近很迷勵志電影。

“復診不用我陪你去？”

“不弄。”

桑里塞著餅，含含糊糊的吐字，因為他這一打岔，有句臺詞沒聽清，桑強迫癥發作，想要倒回去重新看，但是手上拿著餅沾滿了油，扭頭瞪霍硯行：“給我往前調調。”

霍硯行走到旁邊，在屏幕上劃了下。

桑：“過了過了, 再往后調調。”

霍硯行依言照辦。

“調太多了，這兒我還沒看。”

“……”

來回來去折騰半天，才調到桑滿意的節點。

“走吧走吧，別打擾我看電影。”桑很嫌棄的拱了拱手肘，開始轟人。

長發不拘束的披散在肩側和后背，晃了晃腦袋將礙事的頭發往兩邊甩去，長脖子去喝湯。

跟只長頸鹿似的。

霍硯行穿好西裝后看見這副稽樣子, 過去攏住的頭發：“你發繩呢。”

桑目不轉睛地盯著平板，舉起手, 細白的手腕上綁著一只黑綢面發繩。

霍硯行摘下來, 不太練的給綁著頭發。

期間不小心扯到桑的頭發, 拽得腦袋跟著往一邊歪。

“疼啊，溫點。”

霍硯行再次放輕力道，給綁了個松松垮垮的低馬尾：“下次吃飯把頭發扎起來。”

桑敷衍的點點頭：“拜拜。”

“去了給李叔打電話，他過來接你。”霍硯行代了句。

桑再次點頭：“拜拜。”

“……”

霍硯行出門后，桑喝湯的速度慢下來，借著電影畫面是黑夜，屏幕漆黑一片，歪了歪腦袋，打量著霍硯行綁出來的杰作。

角上揚細微的弧度，小聲吐槽：“真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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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電影將近兩個半小時，桑看完才給李叔打的電話去醫院復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