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上去吧。”霍硯行抬抬下：“外頭冷。”

桑貓腰鉆進車里，先是把玫瑰花束往旁邊挪了挪，騰出空地才坐進去，然后小心翼翼的將花抱到上。

玫瑰花香濃郁，霍硯行喝了酒，聞了一路這個味道多有點頭疼，但是看桑現在這麼高興，想著以后來接都可以帶束花。

或許天天送也可以。

這麼想知道，關上車門，繞到另一側坐進車里。

桑指尖輕點著玫瑰花瓣，角矜持的往下著：“我航班提前了，還以為出來會看不到你呢，沒想到還準時。”

嚴鳴倏地想起上次的取貓事件，以及剛才的問花事件，生怕自家老板再來個暗，立刻接話：“霍總提前兩個小時后就到了，我們中午參加了個酒局，霍總就是怕夫人您出來找不到，提前離場被灌了好幾杯酒呢。”

“……”

霍硯行瞥他一眼。

嚴鳴眼觀鼻鼻觀心。

提前離場是真，被灌酒也是真，但是沒有嚴鳴說的那麼夸張，他們到機場的時候，也就才過去半個小時左右，桑的航班便落了地。

“啊？”桑顯然沒想到事實會是這樣，不過也的確在霍硯行上聞到了酒味，很淡。

又傾湊過去，靠近他脖頸，皺皺鼻子：“那你還好？”

霍硯行是不喜歡把什麼事都掛在邊的人，尤其這種為博眼球撒謊的行為更是令他所不齒，但是現在看著跟只貓似的在自己前嗅來嗅去的小人，和眼里沒能掩藏好的點點擔憂，他突然覺得，有時候謊言也是善意的。

輕“嗯”了聲：“不太好。”

嚴鳴懸起來的心忽地落了地。

他還真怕自家老板這時候給他表演一個品德高尚，直言不諱地拆穿他的謊言講實話。

不想配合得還好，直接裝起來了。

看來自家老板也沒有那麼的木頭。

孺子可教也般的點點頭，嚴鳴給了司機一個眼神，司機會意，將前后排的擋板升起來。

桑完全沒注意到嚴鳴和司機的小作，看著霍硯行側臉：“那怎麼辦？”

“你想怎麼辦？”霍硯行不答反問，垂眸，眼神直勾勾。

兩個多的航班下來，到達京城已經是五點左右，冬天天黑得早，每次眨眼夜幕好似都會加深一層。

道路兩旁暖黃路燈零零碎碎的灑進來，車廂線時明時昧，只有男人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明朗。

此刻裹挾著淡薄朦朧醉意，放佛讓和他對視的人都會沾染些許淺醉。

桑張了張：“什麼我想怎麼辦，喝酒的人又不是我……”

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摘圍巾，怪不得覺這麼熱，

一手抱著玫瑰一手去拽圍巾。

平穩行駛的車子猛地一頓，桑本就歪斜著的子一下子失去平衡，直直摔在霍硯行上。

霍硯行跟形條件反一樣，在桑撲過來的同時手把抱穩。

玫瑰花包裝紙經過發出嘩嘩褶皺的聲音，有些刺耳。

桑都有點懵了，眼睫迷惘地眨兩下：“不是，怎麼每次坐你車我都得來這麼一下？”

霍硯行不聲地一眼前方，拿起撐在自己大上的手把玩著：“因為你每次都不好好坐著。”

箍在腰間的手雖然力道不重。但是存在卻很強烈，桑掙扎兩下：“我現在好好坐著了，你倒是松手啊。”

“不是你自己主倒過來的嗎。”

“？”

這是人說的話？

桑本來只是意思意思的掙扎一下，聞言是真的不想再和霍硯行有任何接，尊貴的面子絕對不允許。

反著手到腰際去掰他的：“還不是因為你的司機開車不穩當？我還懷疑是不是你和你司機串通好了占我便宜呢！給我把手松開！”

兩人靠得及近，服窸窸窣窣的著。

桑被圍巾堆起來的頭發想把絨絨的小刷子似的來回掃在霍硯行臉側，弄得人心意。

圓潤小巧的耳垂擺頭發的遮擋，暴在外，上面綴著一顆瑩潤澤的珍珠。

因著的作，一晃一晃的，放佛催眠時用的老式懷表。

霍硯行略偏頭，泛著涼意的薄上耳垂后面，繼而輕咬了下，清朗的嗓音沉得像是砂礫滾過：“別，老實呆會兒。”

桑跟被人點了一般，瞬間僵住不，皮上明明還殘留著他上的涼，卻覺得火燒火燎的熱。

眼睫飛快抖：“說你占便宜你還就把罪名坐實了是吧，就說你圖謀不軌，你別不承認。”

“嗯。”霍硯行可有可無的應一聲，還落于耳后沒離開，說話間時不時過的耳廓：“對你不軌。”

“咚”一聲，桑聽見自己不爭氣的心跳聲，囁喏半晌，磕磕地說道：“我、你，那你──”

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話，桑暗自唾棄自己，穩了穩心神，垂眼看著懷里的玫瑰，用開玩笑的語氣隨意問道：“那你當時說要跟我結婚也是存了這種心思唄？”

一秒、兩秒、三秒……

心跳越來越快，卻一直沒等到回答。

桑從張的緒中出來，聽見耳邊平穩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