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落地窗通明亮，照進來，片片的落在地板上，投下溫暖的影。

霍硯行目平靜的看著桑上車，把車走開走，最后消失在院落拐角。

“噠噠”兩聲敲擊的脆響喚回他出神的思緒。

“說吧。”陳禾的手按在平板上點著：“你倆鬧什麼矛盾了？”

“沒事，媽，您別瞎猜。”霍硯行不多說。

“你是以為你媽是瞎子還是自認為演技在線，能瞞天過海？”陳禾說：“我知道項家那小子回來了。”

霍硯行沉默。

他不是個喜歡將心事告知他人的格。

陳禾清楚這一點，也不再問，只說：“你從小到大做事都有分寸，目標明確，想要什麼就努力爭取，我希你能把這點適用在方方面面上，最是忌諱瞻前顧后，你多在這兒磨蹭想一秒就是給別人多一個機會。”

陳禾點到為止，拍了拍他的肩膀起，半是玩笑半是威脅的說道：“你弟我是不指了，你要是把到手的老婆弄沒，你們哥倆就一起去睡大街。”

“……”

-

桑已經決定不再問項謹川書的事，但是他還找自己有事，這個約是先挑起來的，怎麼著都得赴。

只需要去辦項謹川的事，便讓項謹川決定在哪兒見。

項謹川發給桑的定位是一家珠寶店，過年期間走街串巷的多，路上的車比起早晚高峰不遑多讓。

小堵了一會兒，桑到的時候項謹川已經等在珠寶店外了。

拿上手包，推門下車：“怪不得要我幫忙，買首飾我最在行了。”

“就是知道這點，所以才找的你。”項謹川笑：“一會兒幫我好好挑挑。”

店員見有顧客來，從店拉開門：“歡迎臨，二位想挑選什麼樣的首飾？”

“對啊，送誰啊？”桑問：“長輩還是？”

“送我朋友，求婚用。”

桑腳步一頓，先是驚訝，然后笑起來：“什麼時候的事兒啊，怎麼都沒聽你說過。”

“談好幾年了，還在國外，過兩天過來，想著到時候再介紹你們認識。”項謹川說：“這種事一輩子就這麼一次，我眼不好，就指著你的眼了。”

桑是真心為他高興，比了個“OK”的手飾：“放心，包我上。”

導購引著二人往里面走：“戒指的話在這邊，二位跟我來。”

各種款式的戒指擺放在柜臺里，亮白燈一打，鉆石閃爍著熠熠芒。

桑雙手搭在柜臺邊沿，眼睛逐一掃過排列整齊的鉆戒，認真嚴謹的架勢好似給一套裝備就能去鑒別考古。

一連選了幾個讓導購拿出來看，方便項謹川做選擇。

項謹川完秉承直男思維，一眼就挑了個最大最閃的。

桑看項謹川和導購通尺寸和細節改，慢悠悠走到另一側男士戒指專區。

邊看，邊不自覺在腦海里想象這些戒指戴在霍硯行手上的樣子。

霍硯行的手很好看，白凈細長，應該戴什麼戒指都會很好看。

雙手環，拇指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挲著空的無名指。

項謹川填好資料表走過去：“要給阿硯買嗎？”

“沒有。”桑收回視線：“隨便看看而已。”

項謹川一向細心，自然沒有錯過桑眼里一閃而過的落寞，他沉片刻，遲疑地問：“桑桑，你找我是不是跟阿硯有關？”

桑抿了下，按著手臂的指甲泛起了白：“謹川哥，我記得我當初讓你幫我轉書，但是那封書丟了。”

“對。”過去這麼多年，提起這件事，項謹川還是覺得很抱歉：“對不起桑桑，是我太過心了。”

桑搖搖頭，示意他不用往心里去：“然后我后來又讓你幫我問霍硯行喜歡什麼樣子的生，你一直都沒告訴我。”

其實那個時候桑就能猜到，答案肯定不如的意，不然項謹川不會不告訴。

可能是想圖個明白，抑或是需要一盆冷水撲滅心底惱人的希火苗，桑舊事重提。

“桑桑，有時候人的是會騙人的。”項謹川語速放慢，似是在組織語言：“不管是我去問或者是誰，都不如你自己用眼去看，用心去。”

“至在我這個旁觀者的眼里，阿硯對你，絕對是不一般的。”

“那會騙人，我怎麼知道其他地方會不會騙人。”桑垂垂眼，有些不滿的抱怨：“這麼簡單的事他都不愿意做。”

“既然你覺得很簡單的話，你怎麼不自己去問他到底怎麼想的，你自己不行的事又怎麼能要求別人。”

“……”

桑啞口無言。

道理放在別人上總是很淺顯易懂，等放到自己上，總是會忽略。

勸別人要勇敢追，到自己便為頭烏。

和其他人往的時候，桑從來不會猶豫不決，但是此刻，必須得承認，在里一向無往不利、率大方的上霍硯行，是個會計較得失的膽小鬼。

項謹川看跟霜打的茄子一樣，像小時候那樣了的腦袋，安：“自己去問問，萬一如你所愿呢。”

“那剩下的萬分之九千九百九十九呢？”桑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