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本來你和霍硯行就忙，兩地分居，現在趁著有假期好好過過二人世界，省得我們打擾你們。”

桑臉有些熱，拖著調子喊：“媽……”

“行了行了，不說了，你玩吧。”

陳禾在那邊笑了兩聲，掛斷電話。

桑這邊跟家里報備完，項謹川也打完了視頻。

“陳姨嗎？”兩人打電話都在包廂里，項謹川多能聽見些。

桑點頭：“說一聲我今晚在外面吃，”

“我想著哪天去拜訪一下，拜個年。”項謹川拿著夾子翻烤鐵網上的和牛：“桑桑你幫我問問陳姨他們什麼時候有空，我到時候過去。”

項老爺子年紀大不易奔波勞累，項謹川回國前項老爺子特地囑咐項謹川記得去拜訪一下他的老朋友還有鄰里街坊，即便項老爺子不說，項謹川也是要去霍家和桑家看看的，小時候一起玩，沒各家串著吃飯。

“初六以后吧，聽我媽說初六以后就沒什麼事了。”

項謹川略詫異的挑眉：“媽？這麼快就改口了？”

“證都領了，可不就得改口嗎。”

“已經領證了？我只聽說你家和霍家要聯姻。”

那天在機場，霍硯行的一個作項謹川便能看出是怎麼回事，他知道桑的心意，以為兩人是在談，畢竟桑手上沒有婚戒，也沒提過結婚的事，回到京城，他才聽說霍桑兩家聯姻的消息。

“昂……就是還沒辦婚禮，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

桑撓了撓眉心，仔細回想一下，和霍硯行這婚結的還與眾不同，這個當事人和圍觀群眾一同得知聯姻的消息，第二天速領證，同住一晚就開始兩地分居，也算是圈子里獨一份的存在了。

“那既然這樣，你就更有底氣了不是。”項謹川把烤好的放到盤子里：“明正娶的老婆，就該想問什麼問什麼，他要讓你不滿意，我幫你去揍他。”

霍硯行和項謹川有些地方像的，桑還真想象不出來他們兩個人打起架來會是什麼樣子，年時就沒有過這種況，更別提現在。

努力構造了一下那個場面，笑起來：“好。”

桑和項謹川各自開了車來，但是桑喝了點酒不能開車，項謹川便先開的車把送回去再折返回金融街取自己的車。

電梯到達頂層，桑從里面走出來，到門口后輸碼──

0507

一串既不是生日也不是霍硯行生日，或者是他們邊其他人的，也不是什麼紀念日的數字。

難不是霍硯行心里藏了什麼人？這個碼是的生日？

桑疑神疑鬼的想著，開門。

客廳里漆黑一片，沒開燈，只有樓道里的燈在玄關暈染進去。

聽見門口聲音的霍霍邁著小步子走過去，尾翹得高高的，停留在明暗接，沖著桑了聲。

桑關上門按開燈，便換拖鞋便問貓：“霍硯行沒回來？”

霍霍又“喵”一聲，頗為高冷的轉離開。

好像只是例行過來迎接一下而已。

桑笑了聲，往屋里走：“霍硯行？”

“……”

沒人理。

桑轉著圈去臥室和書房看了眼，都沒有看到霍硯行的影。

難道是還沒回來？

看了眼臺，霍霍的貓盆是滿的，一看就是今天新添置的。

拿出手機給霍硯行撥了個電話過去，一直到自掛斷都沒人接起。

切換到微信給他發消息。

【三又桑桑：你在哪兒？】

【三又桑桑：我有事兒跟你說。】

兩條消息好似連接著心臟，一經發出心跳速度都跟著加快。

桑站在原地不，盯著聊天界面，手指略微有些焦躁的在手機背面敲打。

等到消息發出后的第五分鐘，霍硯行的回復才姍姍來遲。

【霍硯行：公司臨時有事，在忙。】

已經下定決心，也鼓足了勇氣來找他談，結果是好，那皆大歡喜，如若結果不好，那可以努力轉變，總歸和霍硯行已經領證結了婚，分不開，也不再是年時青稚的小豆芽，天□□夕相，就不信霍硯行真的能一點覺都沒有。

倏然想起從杭城回來，霍硯行去接，在車里的那次耳垂吻──

他肯定是有點覺的。

但是現在，卻被突如其來的意外打斷。

桑心一時間有些復雜，可又是因為正事，不好說什麼。

無奈的嘆口氣。

【三又桑桑：好吧。】

【三又桑桑：那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回柏壹了。】

-

華臣集團全員工從年二十九一直放假到大年初七，往日燈火通明的大樓，現在只有一樓大廳的保安還亮著燈，執勤人員堅守崗位。

五十六樓總裁辦公室昏暗無，霍硯行站在落地窗邊，對上商廈的霓虹夜景映在他臉上，籠在他周。

他看著桑發來的消息，點漆般的黑眸里緒紛紛，難言難辨。

最終，打下一行字。

【霍硯行：還不確定，你先睡吧。】

-

桑本是想等霍硯行回來，洗完澡在客廳坐著找了部電影看，結果看著看著就睡了過去，因為揣著心事，睡得不算安，只覺在睡夢中突然踩空從高掉落，無著落的失重讓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