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天花板發了會兒呆,坐起來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了臥室。
約聽見臥室外有聲響,掀開被子下床,拉開門出去。
霍硯行穿著一件黑薄衫,更顯得皮冷白,氣質冷峻,袖子擼到小臂,出骨手腕。
他拿著兩只空碗,正準備放到餐桌上,聽見靜,聞聲抬頭。
看見又一次赤腳踩在地板上,眉頭一皺,短暫一秒又松開:“去穿鞋,洗漱完過來吃飯。”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桑不,問他。
“忘了。”
“你把我抱進去的?”
一提起這件事,霍硯行下意識就想訓,他回來時候已經是后半夜,桑上什麼都沒蓋,穿著一件單薄睡,就這麼大剌剌的躺在沙發上,即便家里有地暖,也不住這麼猖狂,他抱起來的時候到還泛著意的頭發,肯定又是沒吹頭發。
話到邊又咽了回去,只淡淡的“嗯”了聲。
霍硯行一貫話,再加上知道他昨晚在公司加班,可能是有些累,對于他冷淡的反應,桑沒多想,點點頭表示知道了,折回浴室去洗漱。
洗漱完換了稍顯正式的服,桑才從臥室里出來。
坐到霍硯行對面,瞄他一眼。
霍硯行盛了碗粥,放到桑跟前:“有點兒熱。”
“哦……”桑氣音似的應道,接過來,拿勺子攪拌著散熱。
霍硯行吃飯的時候不喜講話,但是有時候桑跟聊,他也會回。
但是桑在醞釀該如何將拖了一個晚上的話題引出來,所以飯桌上很是沉默。
有些事就是需要一鼓作氣,不然再而衰,三而竭,只會越發難以開口。
桑見霍硯行吃完,喝掉最后一口粥,放下碗勺,干凈,雙手放到桌下的膝蓋上,丟掉花里胡哨,準備單刀直。
“桑桑。”霍硯行搶在之前開了口。
桑提起來的一口氣堵在嗓子眼:“嗯?”
“對于你和我這段婚姻,你有什麼想法嗎?”
“什麼意思?”
大概是人對于危險或者是壞事天生有一種敏銳的知,桑莫名有些心慌。
放在膝蓋上的手蜷起來。
“桑氏現在已經恢復正常運作,你擔心的事也不會再發生。”霍硯行看著,眼睛眨極為緩慢:“當初跟你提出聯姻的事,我沒能提前跟你商量考慮你的想法,是有點兒倉促了。”
“如果你現在后悔的話,我們可以──”他結滾兩下,只覺得間干一片,最終還是沒能說出那兩個字,換了別的:“分開。”
作者有話說:
搞不懂,一把年紀的老男人了作什麼作,自己選條大街去睡吧霍總。
——
有二更,我怕我卡在這里你們會罵死我(bushi
第50章
桑腦子一白, 準備一整晚的措辭和腹稿全被他最后一句話給沖散。
霍硯行說出來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完全出乎的意料。
甚至還花了幾秒鐘去理解了下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分開?什麼意思?”桑咽了下嗓子, 指甲扣進掌心,把他替換掉的兩個字直白挑明:“離婚是麼?”
“如果你后──”
桑“霍”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椅子在瓷磚地板上劃出刺耳的聲音:“什麼我后悔?既然你覺得倉促難道不是你后悔了嗎?現在把鍋甩給我,你可真有意思。”
“認識這麼多年了, 你有必要說的這麼冠冕堂皇嗎?”桑又補一句。
兩人面對面坐著,互相平視對方,現在桑站起來,霍硯行的視線便落在了腰腹,稍微一挪,看見垂在側的手上,左手無名指空的。
他斂著眼睫,淡聲一“嗯”,抑著逐漸變啞的嗓音:“是我后悔了。”
隨著霍硯行這句話的落下, 偌大的客廳寂靜無聲,落針可聞。
原本是在自己貓別墅里玩得歡歡樂樂的霍霍,在椅子劃過地板的時候就已經靜止不,站在臺門口,著在餐桌對峙的二人,往前邁了一步,好似到空氣里的尖銳, 小小“喵”了聲。
掛在墻壁上的鐘表,秒針咔嚓咔嚓的繞圈走, 到達某一個數字中間, 分針和時針重合, 發出正點報時“叮”的一聲脆響。
桑從愣怔中陡然清醒過來,嘲諷的扯了下角:“行。”
往后踹了腳椅子,離開餐廳徑直往玄關走去。
“嘭”的一聲巨響在屋回,等到余音消失,繃的氣氛也隨之破裂。
霍霍邁著試探的步子小心翼翼的靠近霍硯行,抬起一只前爪搭上他的腳。
霍硯行低頭去看,勾了勾手,僵的稍作緩解。
霍霍練的跳到他上,之后不再鬧人,子一歪,在他上趴著。
等霍硯行撓它下的時候,舒服的瞇起眼,在他掌心蹭了蹭。
-
幾天時間的冷戰最后以一次激烈的爭吵作為結束。
而且還是桑單方面的激烈,霍硯行從頭到尾都表現得十分平靜。
很符合他這個人的人設。
他從小到大就是這樣,從桑認識他、記事的那天起,他就是這樣。
反觀桑自己,一直都像是一個炸藥桶,不用點都能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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