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硯行低頭給卷。

旁邊圍觀的兩位道老師看得嘖嘖稱奇，小聲嘀咕：“怪不得都說不會演戲的導演不是好導演，看看咱小桑導兒，人/倫大戲信手拈來，磕都不打一下。”

另一位附和：“還得會給人洗腦，看霍總被PUA什麼樣兒了，高富帥落到咱小桑導兒里立刻變矮窮丑，有反駁過一句嗎，還不是乖乖忙前忙后的伺候著。”

不遠的片場，馮檸恰好休息，隔得有些距離，聽不清桑和霍硯行就說話的容，卻實打實看到桑撲進霍硯行懷里，對他又親又抱的畫面。

震驚的難以復加：“桑導兒的取向這麼復雜的嗎？”

袁元正一臉欣姨母笑的看著區外互的兩個人，聞言不明所以的看向馮檸：“這不簡單，哪里復雜了？”

“桑導兒一個直喜歡一個gay還不復雜嗎？”馮檸說：“就算導兒是彎的，喜歡另一個彎的，也不簡單吧？”

“誰是gay？”袁元有種自己失了憶的錯覺。

“桑導兒跟我說霍助理是個gay啊。”

“……”

袁元一時間不知道是該先慨自己老板腦奇大無比，還是該先可憐霍總被自己老婆如此造謠。

畢竟是老板親自撒的謊，還是得自己解決，袁元平淡道：“或許你可以理解為姐妹之間的友好流？”

馮檸眼角了：“圓圓姐，我看起來智商只有三歲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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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檸一開始是真的沒有懷疑過桑會騙，結果親眼桑謊言之下的真相，就像是被殘酷現實狠狠教訓過一通的天真，一副看世間滄桑的模樣，一整天都目幽幽的追著桑。

桑還不知道自己埋下的雷已經炸開，被看的脊背發涼，一陣莫名其妙。

想著等收工后問問怎麼回事，但是不等去找馮檸，馮檸已經先按耐不住堵上。

馮檸還特意挑的桑落單的時候，從后方一個箭步沖上去，挽上桑的胳膊，半架著一般拖到拐角。

還四打量了一下，確定有無其他人。

桑更是懵：“有人追殺你啊？”

“瞎說！”馮馮檸扭過頭，眼睛微瞇，嚴肅的審視著：“說吧，你和霍助理到底什麼關系？別說是姐妹！我都看到你們兩個膩膩歪歪，親親抱抱了！”

馮檸出兩手指，點點自己的眼睛：“大庭廣眾，天化日，真不知。”

“……”桑被說的厚臉一紅，撓撓鬢角，輕咳一聲：“那什麼，既然你看見就不瞞你了，他不是我助理，是我老公。”

還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這麼稱呼霍硯行，桑不太好意思，“老公”兩個字含混不清的吐出。

多虧馮檸挑選的地方足夠安靜，聽清大半，遲疑提問：“是已經結婚了的那種老公嗎？”

桑點頭：“不然呢？”

馮檸還以為最多只是在談，沒想到居然是夫妻關系，比之前看到桑和霍硯行親還要驚訝：“我/我的姐，你結婚了？什麼時候的事啊？怎麼沒有一個人知道啊？”

“你現在不就知道了。”桑手掌往下按，示意把音量降下來：“我家出事兒那段時間結的，還沒來得及辦婚禮。”

桑的家世在劇組里不是什麼，馮檸呆頭腦的問：“豪門聯姻啊？”

桑再次點頭。

馮檸第一次覺得小說節離自己如此的近，不豎起大拇指，“不過你為什麼說霍助，不對，是老板娘，也不對。”

馮檸思考著該怎麼稱呼霍硯行，聯想到另一，自言自語：“我怎麼好像記得咱們這電影的投資方也姓霍來著……”

桑鼻子，不吭聲。

馮檸一看這個反應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恍然大悟地說道：“我就說導兒你怎麼那麼快就拉到投資了，原來是有后門啊。”

這話桑就不是很聽了，斜睨過去：“我就不能是靠人格魅力爭取來的？”

“當然，我們導兒的人格魅力絕無僅有獨一份！”馮檸連忙改口，豎起三手指并攏做真誠狀。

桑冷哼一聲，懶得計較。

“不過導兒你一開始干嘛說霍總是gay，只說你結婚就好了嘛。”

還鬧著別扭，桑才不想在眾人面前公開承認他的份，也是有脾氣且要面子的。

囫圇過去，推著馮檸往外走：“大人的事兒小屁孩打聽，趕回去卸妝睡覺。”

“別害嘛。”馮檸還在調侃桑，快要走出拐角，余掃見個人影，定睛一看嚇了一跳：“霍、霍總？”

在后面推著走的桑聞言，猛地收回手，歪著腦袋越過馮檸，恰好對上霍硯行的視線。

霍硯行朝馮檸略微點頭示意：“聊完了？”

“聊完了！”馮檸極有眼力見，轉頭和桑道了個別，提起擺飛快跑走。

“回去麼？”霍硯行上前一步，自然地牽起桑的手揣進大口袋。

“回。”

桑看了眼兩人相疊在一起的手腕，親知他掌心的溫度，或許是天氣太冷，或許是因為心虛，沒把手出來，不過還是故作從容地問：“你等很久了嗎？”

“沒有，才過去不久。”

桑放下了心，那他應該就是沒有聽到和馮檸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