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當時大腦一片空白，只能順著的話點頭或者搖頭。

和陳嶼舟坐到后排，徐清嘉遞給他們兩個兩杯檸檬茶，和他們聊天。

聊他們在國外讀書的事，聊霍硯行有多麼多麼歡迎，聊今天在商場差點迷路，只能喊霍硯行去接。

桑坐在霍硯行后面，能清楚看到漂亮致的側臉。

一頭波浪卷發，夸張的圓圈耳環和是那麼的相得益彰。

桑突然很局促，拽著自己校服下擺，掌心被冰檸檬茶的水珠浸。

沒有任何一刻比那時的認知更為清晰，和霍硯行，真的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徐清嘉和他才是。

忘記自己當時給出了什麼反應，只記得那杯檸檬茶很冰，很。

是有生以來喝過最難喝的一杯檸檬茶。

“你知道我當時什麼心嗎？我只想把那杯檸檬茶潑到你們兩個人腦袋上。”桑才不像霍硯行那樣什麼都憋著不說，得明明白白把自己的委屈都告訴他。

“對不起。”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霍硯行結輕滾，收牽著的手：“以后不會了。”

他不擅長解釋，直接認錯道歉。

“其實我也知道，只有兩個人的況下坐副駕很正常，不然很不禮貌，不過──”桑說著，轉了個，換條胳膊挽著霍硯行，背著倒退著走：“我坐你副駕的時候你知道那個特殊含義嗎？”

“知道。”霍硯行說：“我當時以為你不知道。”

“瞧不起誰。”桑白他一眼：“只有你不知道的事怎麼可能會有我不知道的。”

又開始給霍硯行洗腦：“我真心實意的喜歡你這麼多年，別以為你在我們家困難的時候出援手就能抵消你誤會我的事──”

頓了下，進去個問題：“你在國外上學的時候談過朋友嗎？”

“沒有。”迎面有人推車過來，霍硯行攬著桑把撥到里側：“轉過來，好好走。”

想到什麼，他補充：“只有你一個。”

明明是很平淡很正常的語氣，但是桑莫名覺他咬重了“只有”兩個字。

“我是你初啊？”下意識嘆一句：“你這鐵樹開花可真晚。”

霍硯行覷。

想起自己一連串的前任，桑心虛的鼻尖，將話題生的轉回去：“雖然你也喜歡我很多年，但是我的委屈比你多，你得對我好知道麼？”

“好。”霍硯行笑，他大概有病，就喜歡桑理直氣壯的向自己索取。

正好逛到零食區，桑滿意的點點頭，松開霍硯行，開始在擅長的領域進行掃。

薯片曲奇巧克力，一腦的往推車里丟。

“……”

霍硯行看著一車的垃圾食品，眉頭擰個“川”字。

他拿起其中一樣，翻看配料表。

然后默默放回到貨架上。

桑只管拿，取下來就扔進推車里，頭都不扭一下，自然沒看到霍硯行的小作。

等掃的差不多，轉頭一看，本以為能堆起個山丘的推車平整無比，里面的東西和來零食區之前并無太大差別。

“我東西呢？”語氣不善。

“不干凈，吃。”

“你剛剛才答應對我好的。”

“對你好才讓你吃。”

他們站的這排貨架里有兩個正在挑零食的小蘿卜頭，聽見霍硯行和桑的說話容，其中的男孩兒現學現賣，把孩手里的糖放回架子上：“你看人家姐姐那麼大了，買零食也是要被家人管，你這麼小，更要管。”

孩兒持不同意見，把糖又拿回來：“沒準是那個叔叔沒有錢給那個姐姐買零食吃呢，我媽媽說了，男人只有在沒錢給人買東西的時候才會說是為你好這種話。”

“……”

回程的路上，桑一邊吃著好不容易讓霍硯行松口才買來的冰激凌，一邊不收斂的笑。

“叔叔。”桑把勺子當話筒到霍硯行邊：“采訪一下，什麼心？”

霍硯行不說話，稍側了下頭，拒絕回答的意思明顯。

“說說嘛。”桑不依不饒，進了電梯后，看見里面只有他們兩個，下放到他一側肩膀上：“和自己老婆差了個輩分，焦慮嗎？有沒有覺得自己老了，力不從心了？”

“力不從心？”霍硯行垂眸，似笑非笑的睨著：“我從心的，你應該的很清楚。”

桑一噎，沒想到挖坑自己跳了進去，站直子，默不作聲的吃冰激凌。

“吃點，涼。”霍硯行提醒一句。

桑接著就挖了一大勺送進里。

“……”

到達頂層，出了電梯，桑先霍硯行一步走出去，到了家門口又往旁邊去半步，讓出位置給霍硯行開門。

霍硯行按了指紋，桑想起件好奇已久的事：“家里著碼什麼意思啊？”

開玩笑地問：“你哪個心上人的生日嗎？”

拉開門，霍硯行抬了抬下，讓桑先進去。

桑手里拿著冰激凌，左腳踩右腳，蹬掉鞋，踩上拖鞋往屋里走。

霍硯行在后面把歪七扭八的鞋子擺正后才換上拖鞋進去。

“說啊說啊，誰的生日？”桑好奇的事得不到答案，如果底氣夠足，能一直問下去，直到對方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