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在半醉半醒的狀態，正是最乖的時候，安安靜靜的窩在副駕駛不吵不鬧，只眼的瞅著霍硯行。

眼鏡極其漂亮，化了妝喝了酒，眼尾上挑的更為嫵，含著一汪水，像是只小狐貍，攝人心魄。

給系好安全帶，霍硯行親了親的眼睛：“今天玩得開心麼？”

“開心。”桑點頭，順勢抓過他給自己系安全帶的手，著他的指腹，如數家珍般的念叨：“我今天給你買了好多東西，袖扣、領帶、還有一條子！”

“？”霍硯行挑眉：“什麼子？”

“就是──”桑拉著長音，揪著他的領帶玩，想了半天，也只說：“子呀。”

霍硯行失笑，只當是給自己買的記錯了而已。

攥著他的手本沒有幾分力氣，但是他舍不得，跟商量：“先松手，我們回家好麼？”

桑不答，嘟起往他跟前湊了湊。

霍硯行會意，親了親的。

桑這才滿意，說了聲好。

車子駛回柏壹公館的路上，桑也沒有再鬧霍硯行，本開始睜著眼歪頭看著霍硯行，后來大概是因為車子行駛的太過平穩，酒催發下，撐不住的閉上眼。

將車子停在地下停車場，霍硯行先去后座看了眼買的東西，倒不是很多。

桑懶得拎，有些東西天課地址讓送貨上門。

拎上幾個購袋，去副駕駛把人抱出來。

進電梯上了頂樓，回到家，霍硯行先把桑放到沙發上，去廚房給倒水喝。

風裹在上，桑覺得熱，迷蒙著睜開眼把風拉下去，腳不小心踢到放在旁邊的購袋，“啪嗒”一聲，紙袋子掉到地上，里面的白絨絨落出來。

霍硯行拿著沖好的蜂水回到客廳，水杯抵到桑邊：“蜂水，解酒。”

桑握著他的手腕，咕咚咕咚喝了好幾口，腦袋一歪靠到他小腹上，貓似得蹭了蹭：“困。”

霍硯行的臉，把水杯放到茶幾上，想抱桑起來回臥室睡，不經意看到散落在地上的子，扶好桑，手一挑。

差不多看清子的全貌，他想起桑在車上時說的那句給買了條子。

原來是這個意思。

桑半天沒等到回應，睜開一只眼，不太滿意的拍了下霍硯行拖著自己臉的手，半嗔半怒：“我困！”

霍硯行重新回到前，蹲下。

桑見狀，往前一撲，撅著腰把腦袋埋進他肩膀。

霍硯行托著桑的臉頰把抬高一些，尋到的，完完全全包裹住。

他作間滿是溫，桑的酒分子開始四竄，腦袋暈乎乎的，只覺得像是陷一片的海綿里，四肢使不上勁，但是這種乏力又讓十分舒服。

“先不睡。”霍硯行呵出的熱氣拂在臉上：“不是說買了子，穿上我看看？”

“不要。”桑現在只想睡覺，什麼都不想干：“我困。”

“穿上就睡。”霍硯行抿了下的：“寶貝試一下給我看看好麼？”

他聲音本就好聽，此刻啞著，像是沙礫滾過，“寶貝”兩個字咬的極輕，也極為人。

桑打起點神，眼睛，哼哼唧唧著：“什麼子？”

“我給你換？”

不用自己手，桑欣然同意：“好。”

今天在風里面穿了酒紅方領連，側邊拉鏈往下一拽，很輕易的便下來。

里面的黑攏著兩抔溫，霍硯行低頭在空白吮了下，金屬眼鏡框不小心蹭到，涼意刺激的桑小幅度抖了下。

霍硯行勾下金眼鏡放到一邊，手向后到按扣，一一放。

桑正著霍硯行的服務，束縛一松，下意識抬手捂住，不甚清醒的看向霍硯行：“你干嘛？”

因為手臂環繞著，壑更加明顯，清凌黑亮的眼里滿是無辜和被驚擾到的無措，不知道有多惹/人。

“給寶貝換服。”霍硯行按在腰側的手掌輕著：“不是困了嗎，換完就睡。”

桑這才把手松開，黑順著的手臂落。

霍硯行拿過那件白絨絨，研究了幾秒給桑穿上，前的系帶也從頭到尾完整系好。

桑全程乖乖配合，穿好之后隨手撥弄兩下擺的絨絨，打了個哈欠又著骨頭靠向霍硯行：“可以睡覺了嗎？”

“寶貝可能還要再等等。”

“？”

桑的疑問還沒出口，音節已經被吞沒，上半不控制的往后仰，后是陷落的沙發，前是怎麼推都推不開的堅/膛。

抵在男人前的手被帶著環上他的肩，像是在波濤洶涌的海水里給的一塊浮木。

且是唯一的一塊。

桑恍惚間好像聽見幾聲里氣的貓聲，想睜眼去看，但是眼前像是蒙了一層水霧，什麼都看不真切。

只是短暫的出神幾秒鐘，很快又被難以言喻的拉回。

抓著男人的短發，搭在他兩側的腳趾蜷起來，微弱的音從嗓子里溢出。

不知道過了多久，桑腦袋一空，被人抱起來時得像是一灘水。

從客廳回到臥室，一路上堆積著襯衫和掌大的小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