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過后,所有海區進休漁期。
店出售的也全是養或進口海鮮,林晚雖然口口聲聲要吃到周衍川破產,可等真的走到水箱前了,卻還是避開了那些價格昂貴的進口貨,只挑了些常見的品種。
廚房加工需要一段時間。
回到座位上,林晚喝了小半杯茶,才轉而問起正事:“你和曾楷文怎麼會有合作?”
周衍川看著:“基金會想用無人機巡邏自然保護區,從而搭建更完善的數據網絡,曾先生找到我,希星創能提供無人機和技支持。”
這是一種比較新穎的合作方式。
以往檢測保護區的況,要麼利用人工,要麼利用無線紅外監測儀。
前者費時費力還有危險,后者又容易多方面影響出現故障。
林晚出好奇的表:“現在進行到哪個階段了?”
“才剛開始談,”周衍川單手搭在桌邊上,“等你職,說不定就要接手這部分的工作。”
決定辭職之后,林晚就和曾楷文通過一次電話。
基金會的要求很明確,表示希將來不僅只做鳥類知識科普,言下之意,便是機會與挑戰并存,做不好可能就要打道回府。
林晚能離開研究所,就沒想繼續過以往那種單調安穩的生活。
把雙手并到一起,做了個“拜托”的作:“如果真是那樣,你多幫幫我。”
周衍川笑了笑,覺得難得見到乖巧的一面。
不過林晚還是對基金會直接找星創合作到好奇。
雖然如今已經清楚,星創科技的實力很強,但基金會的量顯然比星創大出太多倍。
按照一般思路來看,商業合作強強聯手,難道不該找像德森那種更出名的公司嗎?
面對的疑問,周衍川淡淡地說:“有位看著我長大的叔叔,是曾楷文的朋友。”
林晚了角,能得到曾楷文賞識,完全是靠撞大運。
曾楷文是一中的知名校友,講座恰好是他專業相關的容,一中校領導才會在那天將他請到現場。加上何雨桐當天作妖,使不得不打開微博講故事,差錯讓曾楷文注意到的網絡份,兩相結合之下,才有了現在的結果。
否則就憑曾楷文的頂級專家份,林晚可能還要再花許多年,才能進大佬的視野。
畢竟曾楷文不僅是知名鳥類生態專家,更是里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富N代,年輕時搞學從不擔心生計,年紀大了參與籌建基金會,也很順利地拉到了許多資源。
如此想來,林晚發現還是小看了周衍川的背景。
原來他憑邊的人脈,就能直接接到曾楷文這樣的大人。
理清這一點后,林晚向周衍川的眼神更復雜了:“你好像一直在刷新我對你的認知呢?”
周衍川抬起眼,端著茶杯問:“嗯?你現在認為我是什麼樣的人?”
林晚意味深長地看著他:“一個創業失敗就要回去繼承家產的爺。”
“……”
海鮮店的生意很好,人影憧憧之間遍布歡聲笑語。
服務生抬高手臂端著做好的海鮮從桌子的空隙里穿梭來回,沿途留下菜肴的香味,讓嗷嗷待哺的食客垂涎滴。
周衍川就在如此歡騰的氛圍里,沉默了半晌。他側過臉,目淡而虛無,不知落在哪里。
有那麼一瞬間,林晚以為他想看的,并不是海鮮店里的景象。
可又說不上來,那句平平無奇的玩笑話,究竟讓他想到了什麼。
直到服務生把菜端上桌,周衍川轉回視線,另一只手搭在椅背上,人往后靠了靠。
散漫又矜貴的爺勁好像在他上活了過來。
“是麼?”他勾起角,笑著逗,“那你是不是該表現得殷勤點,說不定將來哪天有需要的時候,我還能一擲千金送你上青云。”
林晚拿起面前一只蟹鉗,“咔”一口咬開,才抬起頭兇地說:“又開始了是不是?不如我現在就送你上天吧。”
周衍川笑而不語,收回手重新坐好,慢條斯理地用筷子理魚。
“再說我干嘛要費心討好你。”林晚振振有詞,“我自己又不差的,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但也算食無憂,信不信哪天我不高興了回家吃利息,也能快快樂樂活到老呢。”
周衍川點頭:“信。”
他看得出來,林晚的話里沒加半分夸張的分。
雖然不是那種吃穿用度樣樣都挑最貴的類型,但看開的車住的地段,都能看出的確不差錢。
更明顯的,還是上那種自信明朗的氣質,絕非為錢所困的家庭能培養出來的。
聊到這里,林晚又不自覺地想起了下班時的況。
其實不是心的人,如果何雨桐沒有三番五次讓不痛快,面對編這種關乎生計的況,對方好聲好氣跟商量,說不定還真愿意主退出。
反正之前就有了離開研究所的想法,人之,何樂不為。
當然現在肯定不在乎何雨桐的死活了。
“說起來,我不是跟你提過,研究所新來的同事很煩心嗎?”把剝開的蟹殼在盤子里碼得整整齊齊,“今天下班的時候,我聽見接電話,好像工作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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