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出去的紅包遲遲沒被接收。
猜測周衍川估計到了公司在忙,也沒太在意,打開電腦從基金會的網下載了合作的NGO組織名單,爭分奪秒地看了起來。
按照舒斐那種雷厲風行的辦事風格,林晚相信,一周之倘若不把鳥鳴澗需要的資料背得滾瓜爛,絕對會被去總監辦公室教訓。
上午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
等林晚再從屏幕前抬起頭,就已經到了午飯的時間,帶上手機,和同事一起下樓吃飯。
科園大道沿途遍布辦公樓。
每天一到中午十二點,馬路上就會冒出數不盡的男男,不管薪水多高職位多鮮,全部目的統一地奔向街邊各家餐廳覓食。
同事甲頂著烈日,提議道:“中午吃煲仔飯?”
“這麼熱的天吃煲仔飯?”同事乙搖頭,“不如去吃竹升面啦。”
“煲仔飯嘛。”
“竹升面呀。”
鳥鳴澗這群人的關系是真好,居然沒一個人站出來吐槽他倆。
反正都是熱氣騰騰的食,選哪個其實都沒差。
林晚初來乍到,當然也沒開口,任由這兩人battle半天,最后決定兵分兩路。
見選擇竹升面的剛好是那天和同去星創開會的幾人,比較,便和他們一起進了一家人頭攢的面店。
等餐的時候,林晚無意中提起每天通勤路上的擁堵況。
坐對面的孩鄭小玲,聽完后問:“你家住哪里?”
“東山路。”
“東山路?哇,過來要好遠的……”對方敬佩地看著,“你每天往返至都要兩小時,時間長了很累的。”
實際上,林晚現在就已經覺到累了。
撐著下,撇撇:“對呀,我在想要麼干脆在附近租房算了,每月房租抵油錢,還能多睡容覺。”
鄭小玲一聽,立刻來了神。
指指左右兩邊的同事,笑瞇瞇地說:“那你不如跟我們合租啦,剛好我們多出一間房。”
林晚面猶豫,委婉地說:“可我不太習慣和人共用衛生間。”
按照常識來說,幾個年輕人一般都是租套面積大點的房子,帶衛生間的主臥租金最貴,住其他房間的人則只能共用一個或兩個公衛。
此時旁邊還坐著一位男同事,考慮到別不同,所以那間主臥多半是被他占了。
不料鄭小玲卻搖搖頭:“不是啊,大魔王在周邊有套閑置的別墅,說反正空著也是浪費,就比市場價低了不租給我們了。每個房間都有衛生間和臺,完全不需要擔心的。”
“真的?”林晚一聽興趣了。
另一個孩綿綿地接話道:“你不如住進來吧,正好我們下周打算在花園開烤party,還能當作是給你開歡迎會呢。”
林晚這下還真有點心:“不如今天下班,你們帶我去看看?對了,是哪個樓盤?”
“云峰府。”鄭小玲一臉羨慕,“大魔王真是單的榜樣,有錢有能力。”
林晚卻是一怔。
云峰府……這不是周衍川住的地方嗎?
仿佛冥冥中有人聽見的心聲一般。
下一秒,一個人影從旁邊湊了過來。
郝帥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林晚!”
“嗨,這麼巧。”
林晚笑著朝他揮揮手,大家同在科園大道上班,吃飯的時候遇見簡直太正常了。
郝帥也同揮揮手,見他們旁邊那桌的人走了,就一個箭步過來,坐到椅子上跟聊天:“你怎麼會在這里?”
“我換工作了。”
林晚回了一句,又為他們做了介紹。
一聽郝帥是星創的人,鄭小玲他們的態度也順勢變得熱起來。
那位男同事見郝帥一人占張大桌,提議說:“不如你坐過來?”
郝帥擺手,客氣地說:“不用不用,我還有其他同事在后面,我長跑得快,專門過來搶座的。”
話音未落,面店的玻璃門便從外面打開。
郝帥原本還笑呵呵地站起來招手,不想卻看見周衍川也混在星創的人里,立馬一僵,變一只老實的鵪鶉。
至于鳥鳴澗的幾個人……
林晚左右看了看,兩個孩子正在用手機前置攝像頭整理發型。
周衍川還沒看見他們。
他走在最后,同一個年紀稍長的男人談著什麼。
郝帥慫兮兮地問最前面的同事:“老大怎麼也來了?”
“他和組長在談工作。組長不是胃不好嗎,”同事遞給他一個“你懂”的眼神,“就直接把老大上了。”
林晚發誓,絕對看見郝帥用型說了句“臥槽”。
社畜的通病展無。
工作上崇拜和信任是一回事,私底下同桌吃飯又是另一回事。
換作是現在要和舒斐面對面吃竹升面,也會覺得碗里的面它就不香了。
偏偏此時郝帥還幽幽地抬起眼,向投來求助的目。
于是林晚笑了一下:“要不你過來坐吧,你倆剛才不是聊得很投機麼?”
說完在桌子下了男同事的腳。
男同事心領神會:“是啊兄弟,快到我懷里來!”
幾句話的工夫,周衍川已經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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