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他和羅婷婷用心良苦地安排, 這兩人互相看不對眼,等到不管了, 他們倒神不知鬼不覺地談起了。
這讓他一點就都沒有,好像不用他牽線, 周衍川和林晚遲早有一天也會往似的。
“那天你說打算去找伯父伯母, 就是因為?”半晌后,曹楓問。
周衍川點了點頭, 換來曹楓頗意外的挑眉。
他接連“嘖嘖”幾聲,著實沒想到好友談起是這種類型。這麼多年別說周衍川本人,就連他對每年七月的恐嚇信都開始麻木了,結果沒想到林晚一出現,周衍川就愿意為了去解決那樁陳年舊事。
可見的力量果然強大。
曹楓簡直懷疑, 哪天林晚說看德森不順眼,周衍川就能為把德森給收購了。
雖然目前來看這幾乎是不可能完的任務, 但是想一想, 曹楓就覺心里滋滋的,琢磨著哪天萬一真的功了, 那他必定要托羅婷婷給林晚送一份大禮。
林晚不知道曹楓已經把當作振士氣的吉祥,這邊還在跟同事說說笑笑地用食,快吃完時看見周衍川一行人穿過大堂往門外走去,本來想跟他揮揮小手, 但見到男朋友正跟邊一個陌生男人低聲談著什麼,就只好改為用目欣賞他的姿。
今天的南江依舊炎熱,周衍川把襯衫袖子挽起一截,出白凈勻稱的小臂線條,可能因為他皮太白,仔細看的話,右手的尺骨上還有點不明顯的紅痕,是剛才被掐出來的。
可如果由不明就里的人來判斷,多半會以為那是朋友宣誓主權留下的吻痕。
哎呀,好像掐得太用力了點。
林晚默默反省了一下,好歹是的寶貝,真掐重了心疼的還是自己。
難得心虛地抿了抿,決定晚點好好親親他。
主意剛定,心有靈犀一般,擱在桌上的手機一震。
林晚一看是發信人的名字,先是驚訝地往窗外看了看,發現他們幾個人正在路邊上車,周衍川還是那副風霽月的清雅模樣,眉眼低垂,抿,單手拿手機的模樣仿佛是在專注地與人談公事。
微信里聊的卻是:【今天不加班,晚上我來接你?】
【意思是說想約會嗎,】林晚笑嘻嘻地打字,【男朋友打算怎麼安排流程呀?】
消息發出去后,又扭頭往窗外看。
周衍川看了眼手機,但似乎沒打算急著回,而是神冷淡地坐進車里,側影映在車窗上,距離隔得稍遠,人的眉眼是看不清楚了,但遙遙去也顯得干凈利落,微低著頭的姿勢,下頜線也仍然瘦削而流暢。
等車子起步了,下一條回復才送達:
【沒談過不太懂,你喜歡什麼樣的,教教我?】
林晚坐在餐廳里笑得明,還蠻喜歡周衍川這種“誠實”的態度,知道他自己沒經驗就放心地給來安排,不介意談過兩段,也不介意承認在方面還需要學習。
以前鐘佳寧往過一個男朋友,和周衍川一樣都是初。
那男生不知聽了什麼大男子主義教程,總認為剛開始往把主權給方,會顯得他很沒出息,自己跑去網上看了一堆奇奇怪怪的教程,搗鼓出一個雙方都很別扭的約會。
用鐘佳寧的話來說,就是“尷尬又浮夸,我差點就想當場分手了”。
對于中男雙方所謂的主導地位,林晚并不太重視。
并非墜河就萬事仰仗男朋友的類型,而是喜歡跟隨覺來,自然而然就行。反正是兩個人談,不是演給別人看,當然應該怎麼舒服怎麼好。
目前看來,周衍川在這方面倒是與不謀而合。
在心里夸獎了周衍川一句,下定決心今晚絕對要給他一次終難忘的浪漫之旅。
然而憾的是,人算不如天算。
當天下午林晚忙得不可開,本沒空分神去遐想周五晚上的約會。
關于走私案的文章上去后,舒斐把進辦公室,認為現在的工作思路還是帶著研究所那種循循善的風格。
“鳥研所偏重于學,科普對象比較固定。比如你以前給南江博館做過幾次鳥類專題展覽,愿意進博館參觀的人,本就是對保護的信息更為接的人群,他們需要獲取的是更多的知識,比如‘怎樣才算正確地保護’‘通過哪些渠道能幫助我更了解野生’,你和他們之間在通開始前,就已經通過第一層天然篩選建立了一定的共識。”
林晚心領神會:“但現在需要先從觀念撞開始?”
“對。我建議你可以找宋媛配合建一個數字模型,模擬推導出當地失去的四萬多只鳥,會給今年當地林業與農業造什麼樣的后果,這是針對販賣發出的警告。”
舒斐輕叩桌面,語速飛快,“另外再整理近幾年因為野味引發的食品安全事故,強調購買可能造的危害,兩邊都敲打敲打,只有危及自了,他們才會有所警覺。”
林晚迅速把舒斐提到的兩個重點記錄下來,筆鋒剛收,就聽見對方說:“行了,出去吧,今天晚上八點前我要看到改過的文章。”
早已習慣了舒斐不說一句廢話的風格,抱著筆記本迅速回到辦公桌前,先找宋媛提出用電腦模擬生態環境惡化的需求,再馬不停蹄地搜索近幾年的資料,修改上午寫出來的稿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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