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時,靳聞深和虞初音自然被安排坐在一起。
靳老夫人提起了明天的音樂會,看向虞初音。
“音音明天演出是在上午吧?”
“對的,。”
靳老夫人便又看向靳聞深,問道:“你把上午的行程空出來了沒有?”
虞初音著筷子的手了,之前給靳聞深邀請函,男人雖然接了,但是卻隻說有空就會去。
雖然已下定決心不再深陷,盡快結束,可卻依舊希他能聽拉一次琴,能去一次的音樂會,一次就好。
低著頭,屏住了呼吸。
靳聞深看了旁邊小人一眼,輕易瞧出了的張。
是擔心他明天不去,今天才小花樣不斷?
他微微牽了下薄,“恩,空出來了。”
虞初音沒想到靳聞深完全沒推,就這樣給了肯定的回答。
驚喜的抬起頭看他,不想卻對上男人深邃的眼眸。
他也在看,瞧見一臉欣喜開心,靳聞深角揚起的弧度又恣意幾分。
虞初音被他笑的怔了下,這好像還是第一次,他衝笑。
男人真的很好看,笑起來的模樣,更是令人迷醉,就好像他的眼裏心裏都有一樣。
虞初音心又了,不住期待的眨了眨眼,“你答應去了?”
“恩。”男人低磁著嗓音,應了聲。
見虞初音咧笑的傻兮兮,他不覺挑眉又道。
“好好表現,別給我丟臉。”
*
用過晚餐,虞初音又去練了會琴,才回到臥房。
早早就洗澡在沙發上躺下,為明天養蓄銳。
靳聞深從浴室出來,上了床,目掃向在沙發上窩一團的人。
他翻看了兩頁最新項目的企劃案,沒怎麽看進去,突然開口。
“怎麽這麽熱,去找床薄被來。”
虞初音這些天累的很,已經睡的有些迷迷糊糊,聽到聲音,反應了半天才意識到男人是在命令。
從沙發上爬起來,拎著自己的毯子走過去。
“我的薄,給你換吧。”
將男人上的毯子走,抖開自己的給他蓋上。
靳聞深隻覺一淡淡茉莉花香的味道襲來,他眸暗了暗,心想這人果然是想到床上來的。
不然,豈會將沾染了香和溫的薄被給他蓋,而不是去取新的來?
下一秒,是不是就要頭暈的栽進他懷裏了?
他放下企劃案,已然做好了準備,可誰知虞初音抱起他的被子,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就轉回沙發去了。
人倒頭踢了兩下被子,胡裹著就又沒了靜。
靳聞深俊微沉,眸帶著幾分錯愕。
虞初音睡眠不足,頃刻就又要陷黑沉,就聽模糊中又響起男人的聲音。
“你換香水了?”
那聲音嗡嗡的,虞初音隻想掩耳。
強撐著神,想起柳笑笑又給調製了新的香水,便哼了聲。
“恩啊……”
靳聞深被哼哼唧唧的聲音,弄的下腹一。
還以為這人很快會有大作,可他等了片刻,竟等到人綿長的呼吸聲。
這是睡著了?
就這樣睡著了?
他難以置信的掀開被子,跳下床,幾步走到沙發前,居高臨下的盯著某人。
虞初音依舊沒半點反應,甚至似乎窩著迫了呼吸道,發出了輕微的咕嚕聲,像隻慵懶的貓兒。
靳聞深的臉徹底黑了,他附手就想將這人揪起來。
當看到格外靜謐恬靜的睡,出的手到底頓住。
片刻,男人彎腰打橫將人抱了起來,走回床邊丟到了床上。
虞初音又哼唧了兩聲,抱著被子滾了下,背對他睡著了。
“豬吧!”半天,房間響起男人咬牙切齒的聲音。
*
翌日。
虞初音在大床上醒來還有些懵,猛的坐起,茫然四顧。
房間裏隻有一個人,虞初音完全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麽到床上的。
睡了床,那靳聞深昨夜又睡在哪裏?
忙檢查畔床鋪,也沒發現什麽蛛馬跡。
還要化妝打扮,虞初音也沒再糾結多想,忙起床跑進了浴室。
音樂會是在海城大劇場的音樂廳舉辦,虞初音和樂團的其他同學等待在後臺時就比平時任何一場要來的張。
一想到靳聞深會在前排看著,聽拉琴,就不住呼吸急促,沒法淡定。
“音音,你什麽況?往日演出你可是最淡定的,今天怎麽瞧著這麽張?”
的張連同伴都看了出來,第二小提琴唐悅驚訝的問道。
虞初音忙衝唐悅笑了下,“因為今天有重要的人來做聽眾。”
唐悅眼前一亮,神曖昧。
“音音我聽說你結婚了,該不會今天你神的老公要來吧?”
聲音有點大,一時好多人都看了過來。
虞初音怔了下,心中苦。
也希靳聞深是自己真正的丈夫,他來聽的音樂會,而可以和所有人宣告,他是的老公。
可是,那總歸是幻想。
靳聞深腰腹的傷口已經結痂了,昨天甚至都沒用再上藥。
他的傷好了,不用再瞞靳老夫人,想必他們這幾天就可以去民政局。
很快,他們就會毫不相幹。
以後,他都會陪著別的人。
這應該是靳聞深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來音樂會吧。
“該不會你老公真來了吧?”
眾人見怔愣更興了,虞初音回過神,忍下心中苦忙搖頭。
“不是的,你們別說……”
“嗬嗬,他老公要是能來才見鬼呢。”虞初音話沒說完,便被一道聲音打斷。
是虞楚,虞楚雖然已經出道進娛樂圈,但卻還是小提琴係的學生。
的小提琴是回到虞家才學的,水平很一般。
可卻還是被虞家塞進了樂團,好在樂團小提琴手很多,虞楚在裏麵渾水魚的影響並不大。
虞楚嘲諷的衝虞初音撇,靳聞深就算醒來了又如何?
不還是個雙站不起來的殘廢?
這段時間本就沒在公開場合裏麵,也沒去過靳氏集團。
靳氏集團現在還是靳粵華說了算,將來靳粵華指定誰當繼承人還不一定呢。
才不相信虞孝明的話,西洲哥哥肯定能贏靳聞深,靳聞深多半已經廢了,連麵都不敢,怎麽會來聽虞初音的音樂會?
“那可真是要讓你失了,我老公會來的。”
虞初音盯著虞楚,揚起了一抹明笑容。
虞楚臉一僵,咬牙還想再爭吵,樂團團長過來了,招呼他們準備登臺。
虞初音站起,像往常每一次登臺前一般,手指輕輕過大提琴琴背上雕刻著的一隻小小包。
曾經一度因為虞父虞母反對,差點放棄大提琴,是一個哥哥鼓勵堅持夢想的。
那時,剛剛被虞家人從鄉下老家接回來沒多久,各種不適應。
在藝中心學大提琴,經常抱著大提琴躲在一牆角哭。
而隔著一道牆是個心理診所,有個大哥哥也常常去那邊。
會拉琴給他聽,也會將在家裏的委屈嘀咕給他聽。
他雖很說話,但是卻是個很溫的人,偶爾給的回應總是很暖心。
虞家送學了一個月大提琴,虞孝明就萌生了讓做星的想法,要放棄大提琴。
也是那個大哥哥鼓勵,如果真的喜歡就堅持下去。
那是第一次在家裏違反虞父虞母的決定,學著為自己抗爭,在被關了三天後,贏了。
隻可惜,都還沒見到大哥哥的真容。
有一天他突然消失了,隻在牆邊留下了這把大提琴送給。
可能是因為幾次聞到啃黃包,琴上還特意雕了一隻卡通小包。
虞初音一直很謝那個哥哥,甚至還因此給自己起的微信名都“包”。
林瀟月還總打趣,說這位不知名的大哥哥是念念不忘的白月,期待他們再相逢。
虞初音倒不覺得自己是喜歡那個哥哥的,畢竟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當時還隻是個八歲的小屁孩呢,懂什麽喜歡?
不過卻養了每次登臺前都虔誠包的習慣。
從後臺到舞臺,要經過一條有些狹窄的甬道,虞初音拿著琴,心無旁騖走著。
側邊突然傳來一衝撞力,虞初音腳步一個踉蹌,下意識抬手撐了下牆。
手腕傳來微疼,虞初音悶哼了聲。
“音音,你幹嘛呢,該你上臺了!”
後麵響起低聲催促,虞初音忍著疼站好。
樂團指揮和首席都是要單獨上臺的,虞初音忙輕輕轉了下手腕。
揚起笑容,邁步往前。
舞臺燈璀璨耀眼,臺下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虞初音姿優雅從容,可想到靳老夫人他們,尤其是那個人正在臺下看著自己。
就忍不住手心出汗,心跳很快,比任何一次都要張。
是首席大提琴,在樂團的座位很靠前,就在指揮的旁邊。
落坐,將大提琴在前放好,便迫不及待的看向了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