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孤舟看到他們的反應輕笑了一聲：“果然如此。”

“怪不得三哥當初去第一城給長平送嫁妝時，他整個人看起來心煩鬱。”

“原來在我們這一批皇子年之後，沒能讓他如願，他依舊沒有放棄用這種方式挑選他滿意的繼承人。”

“隻是就你們這種能力和手段，隻怕本就不了他的眼。”

“你們不要說和三哥比，就連殘了的五皇子都比不上，不過是一群廢罷了。”

棠妙心聽到這句話輕輕歎息了一聲，明帝真的是個害兒子。

他生了那麽多的兒子，卻從沒有對哪個兒子真正好過。

在他的心裏，從來就沒有親，隻有濃到化不開的算計。

這樣的明帝，當真是讓人心寒。

雖然不喜歡這些皇子，但是從本質上來講，這些皇子們也都是可憐蟲。

眾皇子還從來沒有被人如此罵過，隻是在寧孤舟的麵前卻又不好發作。

寧孤舟看到他們的表，心裏滿是鄙夷，他沉聲道：“一群被養廢了的廢，把自己當了真人。”

“如果明帝這樣培養你們是為了去磨三哥，那真是對三哥的侮辱。”

“三哥就是把這一切都看明白了，才做出那樣的選擇。”

“我之前覺得三哥那樣做，多有些偏激了些，在看到你們之後，我卻覺得他做對了。”

“你們這些人，在沒了皇子的那重份外，其實就什麽都不是。”

“今日本王給你們兩個選擇，一個是以皇子的份去死。”

“另一個則是剝下皇子的這層皮，去做一個普通人。”

眾皇子聽到這番話後一個個都嚇得不輕。

十二皇子急道：“七哥，你不能這樣對我們！”

“你就沒有想過，你奪得大燕的天下後，這樣對自己的兄弟，會被史怎麽寫嗎？”

寧孤舟的眸森冷：“史要如何寫我，關我什麽事？”

十二皇子：“！！！！！！”

他被寧孤舟的這句話噎得不輕，一時間竟不知道要說什麽好。

寧孤舟淡聲道：“有件事本王跟明帝說過，你們應該還不知道。”

“本王打下這大燕是用來做取妙心的聘禮的，從沒有想過自己要做皇帝。”

“依著以往改朝換代的規矩，以絕後患，所有的皇子應該全部殺了。”

棠妙心在旁道：“孤舟說得是，這些人都是些廢，留著不但沒有用，反而是禍害，還不如殺了的好。”

十二皇子是真的沒有想到，他會聽到這樣的結果。

他有些難以置信地道：“七哥，這樣的玩笑你不能開！”

寧孤舟沒有理會他，隻緩緩地道：“寧氏皇族，祖傳的無視親，你們又在期盼著什麽？”

眾皇子：“！！！！！”

他們對上寧孤舟那張冷冰冰的臉，臉難看到極點。

這件事和他們最初的預期完全不同。

他們此時心裏有些茫然，這些年來，他們費那麽大的心力去爭去搶，到底爭到了什麽？又搶到了什麽？

棠妙心雙手環抱在前，將他們上下打量一番後道：“我也不是完全沒有容人之量的人。”

“若你們選擇做尋常百姓，那便貶為庶人，我不會為難你們。”

“畢竟你們都是廢而已，翻不出什麽浪，不值得我手。”

“但是若你們舍不得皇子的尊榮，那就抱歉了，你們就必須去死了。”

眾皇子：“……”

他們此時十分後悔進宮了。

若不進宮，也許就不需要做這樣的選擇了。

藏匿在人群中的十七皇子走出來道：“我願意做個普通人。”

“隻是七哥，你能不能讓我帶著我母妃出宮，再給我一千兩銀子？”

寧孤舟聽到這話有些意外，看向十七皇子，他對十七皇子是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十七皇子今年隻有十三歲，寧孤舟離京城的時候他才六歲，他的母妃不寵，他連參加宮宴的機會都沒有。

寧孤舟問他：“想好了？”

十七皇子點頭：“想好了，宮裏人原本就攀高踩低，我和母妃在宮裏原本就生活得十分不易。”

“母妃曾對我說過宮外的日子，我不想再被關在皇宮裏，想出去看看。”

他到這個年歲，因為不得寵，本就沒有出宮的機會。

他這一次會跟著十二皇子來鬧事，不過是被十二皇子來的。

他由得他們鬧事，他全程在角落裏充數。

他原本還擔心寧孤舟會直接把他們全殺了，沒想到卻還給了他們一個選擇的機會。

這事對其他皇子而言是件十分可怕的事，在他看來卻是件好事。

寧孤舟看到他這副樣子倒覺得他的心很不錯，便道：“可以，本王允了。”

十二皇子狠狠瞪了十七皇子一眼，卻又無可奈何。

死和失去皇子的尊榮這兩個選擇，隻要不傻，都能做出正確的選擇。

那些皇子們縱然心裏十分不甘，也知道他們此時在寧孤舟的麵前完全沒有說話的權利。

畢竟他們自己也知道，和寧孤舟就沒見過幾麵，哪裏來的手足之？

最後，無一例外，全部都選擇被貶為庶人。

隻是他們被貶之後，以後的人生際遇卻是千差萬別。

有的人過得開心順遂，有的人卻窮困潦倒，此乃後話。

此時寧孤舟解決完了那些皇子，扭頭看向那些大臣。

他們的年紀偏大，原本是想來倚老賣老討些好，結果沐雲修卻半點不給他們麵子。

他們已經了兩天了，這兩天隻有水喝，有好幾個都已經撐不住了。

寧孤舟看著他們道：“本王聽說諸位大人對先帝十分忠心，初時還有人想要死在這寢殿裏。”

“眼下本王就在這裏，諸位大人哪位想死的話，盡管去。”

“本王保證，在你們死後，一定送你們全家下去，跟你一家團聚。”

眾大臣：“……”

眾大臣：“！！！！！”

他們當時進宮，原本是為利益而來，還存了幾分試探的心思，架子也是擺得足足的。

隻是沐雲修和寧孤舟這一套組合拳打下來，已經把他們徹底給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