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青酒這句話,楚瀾許久沒有回過神來。
好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喃喃問道:“你是說……你的魂魄在我裏?”
青酒看慣了楚瀾運籌帷幄的模樣,難得見到他出這般又茫然又無措的表,心裏難慨之餘,又不覺得好笑,輕輕地蹭了他一下道:“是啊,就是在你的裏,如果不是你一直溫養著它們,我恐怕早就魂飛魄散了。”
楚瀾握住青酒的手,幾乎用盡了全力,眼裏的神漸漸恢複清明:“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怪不得他這一百年都應不到半點存在。
怪不得自己莫名奇妙變得越來越老。
原來是因為自己在溫養阿酒的魂魄……
手捂住口,楚瀾隻覺得整個心髒都跳得前所未有的快。
“怎麽了?不高興用自己來溫養我啊?”見楚瀾這麽一副表,青酒明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卻忍不住想要逗弄他。
“怎會?!”楚瀾幾乎想都沒想就反駁了回去。
說罷,他盯著青酒的眼睛:“我……我很是歡喜,別說是溫養魂魄,便是把命……”
“胡說八道什麽?”青酒一把捂住了楚瀾的邊,眉頭微微蹙起,“你若是不在,我豈不是要了寡婦?”
眼珠子一滾,青酒又道:“你可別指我和你一樣守如玉,你若是不再,我就去找其他男人,讓你兒子子喊他爹,讓他給我暖床,等年紀大點,我就換一個再換一個。”
“你敢?!”楚瀾臉一變,一把將青酒的手拉了下來,眼神惡狠狠道。
“你說我敢不敢?”青酒角一揚,眼神顧盼神飛:“也不知道當年是誰以為自己要去送死,還特意演戲讓我死心,難道那個時候不就是想要我找別的男人嘛?”
“我……”楚瀾被青酒一噎,一張白淨的臉皮竟是難得的泛起幾分紅暈。
青酒看得驚奇,終究沒有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既然知道後果的嚴重,就給我好好的活著,別說些有的沒的,免得哪天今日說的事實現。”
楚瀾臉一板,幾乎咬牙切齒道:“你夫君我自然會活得長長久久,不會給任何男人留一一毫機會。”
“如此,甚好。”了楚瀾的臉,青酒笑得一臉春風得意。
能夠看到狗男人這麽強烈的表達,可還真是不容易啊。
但是很快,便笑不出來了。
“若是在我,你是如何取出來的?”楚瀾瞇了瞇眸子,問出了這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青酒猛地怔住。
怎麽兜兜轉轉又回來了?
“就是這樣取出來的。”青酒眨了眨眼睛,往後退了幾步。
“這樣是哪樣?”楚瀾鍥而不舍,步步。
直覺告訴他,這件事很重要。
“就是回到你邊之後,它們慢慢應到了我的存在,就慢慢的從你的裏麵,回到了我的裏麵,然後啪嗒一下,它們就大圓滿了。”青酒一邊閃躲,一邊“解釋”。
怎麽可能會和楚瀾說出真正的原因呢?
百年前不說是因為不能說,怕被他直接一袖子甩出門外。
至於現在……就更不能夠說了。
都已經想到了若是說出此事的後果——隻怕這男人會在某件事上有了更多的說辭。
而且這次的況有些不同。
聯想到自己此次清醒的過程和上回魂魄的景,青酒心裏約有了一個不一樣的結論。
那就是,做那事兒所有的魂魄不會一次回到。
準確的來說,是一次回一魂一魄。
所以這就是為什麽這回這麽久才完全聚齊三魂七魄,楚瀾為何會慢慢的恢複的原因。
但是楚瀾到底是楚瀾,從青酒極力閃躲的眼神中,他分明看到了幾分不同。
接著近接著問:“那是怎麽從我的裏麵回到你裏麵呢?”
“哈……這個我也不知道。”了鼻子,青酒站定腳步,一臉無辜地道。
楚瀾頓住了腳步。
絕對不可能不知道。
但是……
輕輕歎了一口氣,楚瀾上前了青酒的腦袋,將人擁進懷裏:“不想說就不想說罷,你回來就好。”
青酒先還乖乖地靠著,聽到他說的話後,頓時抬起眸子,“不是不想說,是不知道!”
楚瀾啞然失笑,點了點頭,“好,是不知道。”
那話裏的寵溺和不相信的意味別提多明顯了。
但這次,青酒沒有再計較,輕輕哼了一聲,便將臉地近了楚瀾的口。
果然,不管是什麽時候,隻要有他在的地方,就是無比的心安。
“話說,你的頭發還能夠回來麽?”突然,青酒想起了一件事。
楚瀾如今已經不會變得和曾經一樣蒼老,但是這頭頭發並沒有跟著變黑。
楚瀾似乎被問得怔了一下,接著笑道:“會吧。”
會嗎?青酒瞇了瞇眸子。
“阿酒不喜歡它們是白的嗎?”楚瀾又問道。
“沒有,不管是黑還是白,都好看,不管你怎麽樣,我都喜歡。”青酒咬了咬牙,心裏閃過一抹深邃。
聽到青酒的回答,楚瀾似乎鬆了一口氣,角彎了彎,“嗯。”
隻是在青酒看不到的角度,楚瀾的眸子裏閃過一抹一閃即逝的深邃。
沒有人知道,這頭白發並非和的癥狀一同出現的。
沒有人知道,其實不止是慕容春來一夜白頭。
他會在出現蒼老的時候出現白發,僅僅是因為靈力沒有辦法將它們藏起來罷了……
但是還好,說這一切都不嫌棄。
屋裏的氛圍漸漸變得曖昧起來,就在楚瀾準備俯時,門外傳來一道急切的聲音,“楚瀾,大事不好了。”
接著,“啪嗒”一聲,房間門被踹開。
衛圖南看到屋裏的兩人,明顯一怔。
但很快,他便走了進去,先是說了聲:“小酒兒先自己待一會兒啊,舅舅有大事和楚瀾講。”
說著,就一把扯住楚瀾的胳膊,“楚瀾,我跟你說……”
可不等他話說完,另一隻手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鴻鴻,有什麽事是我不能夠知道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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