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因某些事，有很大的意見分歧，咱們石頭剪子布，輸了的，必須聽對方的話，如何？”

“好...”

“哈哈，答應了就不許反悔！”

這是書瑤第二次離開之前，和顧正言的對話。

顧正言當時是想著二人在一起會有很多困難，這樣做是讓書瑤不要作出衝之舉。

現在想想，簡直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顧正言臉很不自然，糾結中帶著一痛苦：“娘子，我...”

書瑤笑容弱了一分，多了一分認真：“你想說話不算話？”

顧正言陷了沉默。

從認識伊始到現在，顧正言對任何人許下過的任何承諾，從未失信。

他答應過從不騙。

“也許，結果沒那麽壞呢？”

見顧正言痛苦的樣子，書瑤握住他手，輕輕放在自己臉上。

“咱們一直以來運道都是很好的，不是嗎？”

“你知道我的脾氣，你阻得了一時，阻不了一世。”

顧正言深吸口氣：“要是出了事呢？”

書瑤出一個甜甜的笑容：“要是出了事，你就不要我了？”

“當然不。”

“那不就行了。”

“可是...”

“沒什麽可是的，就算是命，我也要靠自己爭取一下。”

顧正言把抱在懷裏：“何必呢，我說過，我不想要孩子...”

“可是我想要！”

“我想要的，你不願給我嗎？”

書瑤的語氣很溫，卻充滿了堅定。

“來吧，顧大相公，出吧。”

書瑤從懷裏掙紮而出，出右拳做出狀，著顧正言出了般的笑容。

顧正言愣愣著。

良久，他神複雜地出手。

“來吧。”

“好，石頭~剪子~布！”

“哈哈，我贏了！顧大相公，這是天意，我說了連老天也站在我這邊，放心吧，不就施個針嘛，沒事的。”

書瑤滿臉含笑，帶著勝利的喜悅，用手掌的布握住了顧正言的拳頭。

看著書瑤這般，顧正言覺握著自己拳頭的小手，重若千斤。

......

接下來幾天，除了上午和眾臣一起參加婚禮最後的籌備，大部分時間顧正言都泡在天錄閣。

盡管有的書架翻找了很多次，顧正言依舊沒放棄，甚至找得更仔細。

因為大婚後，書瑤就要讓薛神醫醫治了。

時間很迫。

他也知道，這樣找無異於大海撈針，不，大海撈針至還有針，現在是針都不知道有沒有。

撈錘子？

當然，除了在天錄閣瞎找，顧正言也沒忘記民間。

除了派人到尋覓，顧正言還重金懸賞。

賞額由三千兩逐漸升為了一萬兩。

一萬兩找一本書？在逗我？

要不是打著秦國公的旗號，所以人都覺得是天方夜譚。

當確認消息後，很多人都很激。

一萬兩啊，三代都用不完！

最主要是，能得到秦國公的人！這可比一萬兩值錢多了。

找書，趕的！

於是，上京各行各業越來越多的人加了找書之旅。

賞額雖人，卻沒人敢造假，這是秦國公的絕對威信。

可要尋找一本從未聽過見過的書，談何容易？

消息放出去很多天，依舊沒有傳來有用的消息。

顧正言的心愈發低沉。

薑葵知曉後，輕輕一歎，又下了一道口諭。

找到書者，封士，賞銀三千，並給予其份各種方便。

諸多賞賜之下，找書的人更加瘋狂了，有的甚至做夢都在喊著書的名字...

一時間，整個上京刮起了一找書的熱。

正待這時，南方州府有數匹快馬正朝上京以最快速度奔來。

仔細看去，馬上的信兵乃是剛剛駐南府的北炎駐軍，每人上都纏了一塊紅綢布。

這代表北炎最急最重要的軍報，重要到任何人敢阻攔都可以就地斬殺！

知曉含義的人南方有識之士神一變，心中瞬間有了不好的預。

又怎麽了這是？

老天保佑，別再出什麽事了...

“駕~”

“閃開！大炎最高軍報，敢阻攔，殺！”

信兵過，所有城門大開，全部人給其讓路，連路上最兇惡的山賊都不敢阻攔分毫。

誰都清楚，大炎的最高軍報絕對能要所有人的命。

幾波信兵分頭狂奔，有兩波到了江邊棄馬走起了水運，目的就是用各種方法盡快把消息傳回上京。

作為北炎老兵的信兵們臉都非常難看，一路行來，中的怒火都在熊熊燃燒。

......

“三寶，你不管是狼還是狗，鼻子都很靈吧，能不能給本公聞聞那本書在哪兒？”

“嗷~嗷~”

公府後院，顧正言擼著已經長大的白白胖胖的三寶問道。

大寶給了薑葵，二寶書瑤要擼，三寶和顧正言待的時間最多，最好。

四到八寶，侯爺和榮平伯老爺子一人要了一隻，還有幾個小表妹也死乞白賴要了一隻去。

怕妃不習慣，顧正言還送了一隻給妃解悶。

也就是說，還沒有主人的隻有材較為瘦弱的八寶一隻了。

之所以送出去，一是這些都是自家人，不會給人結黨營私的話柄。

二是這麽多狼狗，有時候起來實在太吵了...

如今的八隻小狼狗可不一般，乃是秦國公一脈份的代表，在寵界中也是最頂級的那種。

路上見到白的狼狗，所有人的第一反應就是敬意。

當然不是對狗的，而是對秦國公的。

因為這，很多人開始養起了白的狗…

幾隻小表妹更是牽著七寶，橫行了整個上京閨圈兒...

“噠~噠~”

“嗚~嗚~”

“你又來了？”

不知從哪個地方躥出來，使勁兒蹭著顧正言。

眾然有這麽多寶，可還是最通人的那隻，知道顧正言不開心，這幾天經常主來蹭顧正言。

“顧大相公，這兩天都不親我了，是你教的吧？”

院門，書瑤牽著妃，帶著二寶和七寶朝顧正言緩緩走來。

“見過顧將軍。”

妃朝顧正言盈盈一禮。

覺得自己還未過門，又沒了皇妃的份，所以隻把自己當普通百姓，在顧正言和書瑤麵前的禮數非常到位。

顧正言微微一笑：“二嫂，我說了很多次，自家人就別計較什麽禮數了，把這當自己府上就行。”

“是，顧將軍。”

妃又是一禮。

算了...

顧正言有些無奈，這二嫂啥都好，就是太講禮了。

“二嫂，這段日子的吃食可還滿意？有什麽要求，盡管吩咐下人。”

妃頷首：“多謝顧將軍，一切皆好。”

“那就好。”

“嗯...你們是有什麽事向我說嗎？”

顧正言看二人的樣子，好奇問道。

書瑤笑道：“玉兒姐見你不開心，特意找到我，說有事和你說。”

“哦？”

顧正言滿心問號，朝妃點了點頭：“二嫂有什麽話就直說吧，不要見外。”

“是。”

妃微微頷首，輕聲道：“聽聞顧將軍在天錄閣尋找醫書，玲玉想到一些東西，不知道有沒有用...”

嗯？

顧正言瞬間來了興致，就連書瑤都有些意外。

“二嫂請說。”

“是，”妃頷首，“玲玉之前被打冷宮，怕我孤獨，鴻麟曾經從天錄閣中拿了很多書給我解悶。”

鴻麟之前掛著聖天府學子的份，加上侯府背景，自然能進天錄閣。

”玲玉閱書的時候發現，天錄閣的一些書竟是合而的，而且很多都改了書名...”

“尤其是傳自洪朝時期的書。”

說到這裏，顧正言和書瑤都若有所思。

“玲玉查閱一番後，發現洪朝神宗時期曾經發起一陣書燒書，旨在覆滅思想激進的新儒學派。”

《遊怨錄》以及《冷峻僧和豔尼姑》就是這個時候被的...

“神宗焚書！”

顧正言和書瑤對視一眼，默契道。

妃點了點頭：“新儒學派為保留絕本書，把很多進行重新打合，改了書封和書名...”

“所以《義玄經》很可能到牽連，改了書封和書名，甚至打開來...”

“玲玉覺得，要找到真正的《義玄經》，或許需要一個對天錄閣的書無比悉之人，知道書中的容才能...”

“唰~”

“嗷~”

顧正言蹭地一下站了起來，三寶順勢被丟在地上嚎了一聲。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顧正言雙目如炬，臉上有些激。

“來人啊，備馬！！”

說著顧正言不理二人，轉就朝院外奔去。

書瑤趕道：“顧大相公，你幹嘛去？你知道什麽了？”

“我知道該找誰了！！”

“顧大相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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