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伊，你非要跟我倆翻舊賬嗎？這舊賬這麽好翻的嗎？你也不想想，當年那個況，我不打你算對得起你了，好嗎？”曹素雲不由得白了他一眼，又道，“那時候卿卿那樣的況，我沒有打你，已經算很給你麵子了，好不好啊？而且你也忒沒商了，卿卿剛過世，你就來送錢，你不是找罵，那你是什麽？！”

“這是老板要我去送，我能拒絕嗎？”喬伊挑眉。

“那你也可以緩緩再來啊？哪有你這樣的，他給了你，你馬上就來？那你也是活該被我罵！”曹素雲笑道，“不過說真的，喬伊，當時我罵你，你為什麽都不回，還那麽唯唯諾諾的樣子，害我以為你就真的很懦弱，現在再看看你，我才知道，我當年那會兒錯得可真離譜啊！”

喬伊一愣，隨即噗嗤笑道，“我那會兒是看你剛失去了朋友，不想和你計較，況且我對沈小姐一直以來都有一份敬重之心，剛剛過世，我怎麽可能在這個時候去為難的朋友啊？！這也太不好了吧，況且我是覺得，你把氣都撒出來了，那就好了，也不會一直都悶在心裏，讓自己不愉快。”

聽著喬伊的話，曹素雲低笑著，手去環住了他的腰，將頭靠在了他的膛上，眉眼中是掩藏不住的笑意。

“喬伊其實我那會兒瞧不上你的，總覺得你老是幫著霍霆蕭辦事，老是找我和卿卿的茬兒，我都煩死你了。可後來漸漸地我才明白，很多時候，你也沒有辦法，你能做的事，其實很有限，可你即便有限，你也幫我了我和卿卿不忙。”

說著仰頭看他，“說真的，你背著你老板做那麽多事，你老板沒罵你？”

“沒有。”喬伊輕笑，手去拂去臉頰兩邊的碎發，“可能對你們來說，霍總或許很無，殺伐果斷，也很一筋，可在我看來，他其實也可憐的。他自小父親離世，母親也懦弱，所以一手都是老爺子帶大的，是將他作為霍氏全族繼承人培養，他所經曆的東西，是你沒有辦法想想的，包括威廉歐也是一樣的。”

曹素雲心裏一咯噔，眉心蹙得更了些。

“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嗎？他的長過程中，除了學習就是學習，沒有任何的別的好，所以對人也冷漠，沈小姐是他的救贖，也是他灰暗生命裏唯一的。”

曹素雲微微瞇眼，靜靜的聽著喬伊說這些話，不知道怎麽回事，總覺得喬伊說這些話，好像都是帶了目地的。

沒有拆穿，隻是靜靜地聽著喬伊說。

“沈小姐是他的執念，也是他此生都走不出的魔障，當年他得多深，後麵下手就……”

曹素雲是真的不想聽他說這些陳年舊事，況且憶往昔是真的一點兒意義和用都沒有，於是直接打斷了喬伊的話，“喬伊，你有什麽話想跟我說，可以直接說，不用這麽多鋪墊，我聽著都覺得累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