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楚休把關于他要借助整個下界的氣運之力踏九重天,需要在天羅寶剎布置陣法一事跟世尊說了之后,世尊連想都沒想便答應了。
既然他都已經同意之前楚休如此‘苛刻’的條件了,這點小事自然算不得什麼。
一旁的孟星河此時都有些目瞪口呆了,他是知道楚休此行的主要目的的,但他卻沒想到,楚休竟然會用這麼一種換概念的方法來兵不刃的解決這個問題。
楚休若是一上來便跟世尊說他要借用天羅寶剎的地方布置陣法,那估計世尊肯定不會同意,雙方甚至會談條件等等。
但現在楚休卻是利用黃泉天的力和之后的許諾,把天羅寶剎都變了自己這邊的人。
那現在楚休再去跟世尊說這件事,這幾乎就是不用考慮,水到渠一般。
楚休的實力越強,他們重新封黃泉天的把握便越大,日后昆侖魔教的支持也就越強。
現在孟星河算是知道,楚休究竟是怎麼從底層開始,打造出昆侖魔教這些家底的。
雖然楚休做事有些不折手段,但不得不說,這種方式是真的很管用。
楚休笑著沖著世尊一拱手道:“那便多謝天羅寶剎行方便了。”
世尊這時候忽然道:“既然貧僧選擇信任楚教主,那索便信任到底。
貧僧這里正好有一個關于楚教主你的麻煩,今日一并解決了。”
說著,世尊忽然道:“去把其他各個堂院的首座都來。”
過了片刻,外面便有弟子把天羅寶剎各個堂院的首座全都喊到了大殿當中來。
這些人當中便有羅和虛云在,他們兩個人都踏了武仙境界,如今也都是天羅寶剎的堂院首座了。
只不過羅在看到楚休后只是微微一愣,但虛云卻是不加毫掩飾的出了恨意來。
“虛云,你出來。”世尊忽然道。
虛云有些疑的站出來,但下一刻,世尊忽然一手,佛蓮臺忽然從虛云的腳下升騰而且,將他錮在其中。
“世尊,您這是做什麼?”
虛云的面一變,大喊了起來。
在場其他那些閣院首座也都是一臉的疑,不知道為何世尊要對虛云出手。
之前世尊在知道了大明寺和須菩提禪院前來投靠之后還特意說過,要對這兩派的武者親如一家,不能讓對方離心離德,怎麼現在他卻忽然對虛云出手呢?
世尊沒有理會虛云的聲音,而是直接手一抓,竟然從虛云的上拉出來一個掙扎著的黑的影來!
“曇宗惡念!”
濟善禪師的面頓時一變。
當初在那源神宮,他本以為曇宗惡念已經死了,結果誰承想對方竟然附到了虛云的上,一直藏在了天羅寶剎!
一想到這里濟善禪師便冷汗直流。
這麼一個存在打了天羅寶剎的部,若是對方積累到了足夠的力量,在部對天羅寶剎手,那對于天羅寶剎的危害簡直不可估量。
世尊搖搖頭道:“這是我佛宗的因果,惡念不消,它便會一直永存,是殺不死的。
既然萬年前是由我他天羅寶剎將其封的,那現在也一樣由我天羅寶剎再將其封一次。”
說著,在那曇宗惡念的哀嚎當中,世尊直接出手,無邊的佛塑造出了一個蓮臺來,將那曇宗惡念徑直封到了其中。
曇宗惡念被從虛云的出,他的實力竟然也從武仙境界跌落,一下子變得虛弱無比。
虛云雙手合十,口誦了一聲佛號:“多謝世尊解救,我竟然還不知道,這東西竟然在我的上潛伏了這般多的時間。”
世尊搖搖頭,嘆息道:“出家人不打誑語,你如今已經魔,卻是把我佛宗一脈的規矩戒律,都給忘得干干凈凈了。”
虛云的面頓時一變,辯解道:“我沒有!弟子真不知道那東西竟然附在我的上!”
世尊沉聲道:“其實從我第一次看到你,我便知道曇宗惡念在你上了。
不過我沒有手,只是想要看看,你究竟想要干什麼。
虛云,你的天賦就算是放在天羅寶剎都算是頂尖的那一批,未來的就定然在七重天之上。
可惜,你的心境卻是已經被心魔所沾染,任由你長下去,其實是害了你。
去大羅天閉關修行去吧,什麼時候你能夠放下你心中的執念心魔,我再把修為還給你。”
隨著世尊的話音落下,他在虛云的上輕輕一點,頓時大量的佛便涌了虛云的,但卻帶走了他的力量,讓其修為不斷的跌落。
虛云掙扎著大吼道:“我不服!天羅寶剎號稱佛宗祖地,但為何我大明寺的仇怨你們不去報?
楚休出現在這里,你是跟他合作了對吧?佛宗之祖,天羅寶剎的世尊竟然去跟一個禍江湖的魔頭合作,你說我是魔,你才是真正的魔!”
世尊的神沒有毫變化,虛云的力量逐漸被剝奪,到了最后,直接昏死了過去,變了一個普通人。
楚休輕輕搖了搖頭,他也沒想到,虛云竟然對自己恨到了這種地步,明明在天羅寶剎,他前途無量,但卻仍舊選擇融合曇宗惡念,暗地里恐怕也是準備報復自己。
當然以楚休現在的實力和境界,這種所謂的報復他自然是不懼的。
昔日的那些恩怨大部分都是源自于立場,其實并沒有誰對誰錯之分,只能說是人在江湖,不由己。
只不過通過這件事,楚休也算是真正認識世尊,這一位的心思可是深沉的很。
從世尊歸來到現在,他一眼便看出了虛云上的不對,結果卻是而不發。
今日若不是世尊已經確定了跟楚休聯手, 雙方變了自己人,估計他還是不會揭虛云的,而是留作準備。
等到虛云被人帶下去之后,楚休沉聲道:“既然是這樣,時間不等人,那在下便讓孟院長出手,在天羅寶剎布置陣法了。”
世尊點點頭道:“可以,隨后我會親自出手為楚大人護陣的。”
孟星河做為九重天的強者,同樣星河散人一脈對于陣法的鉆研也是達到了一個極致,說孟星河乃是當今世上陣道第一人都不為過。
他布陣的手段自然也是無比的利索。
各種材料在孟星河手中來回變換組合,道紋的繪畫速度在旁人看來簡直就是胡寫畫,但在孟星河手中卻是無比的流暢自然。
孟星河說一座陣法要用一天的時間來布置,實際上這都是他謙虛了,半天的時間便已經布置完畢了。
除了天羅寶剎這里需要解決,剩下布置在西楚跟北燕的陣法簡直就是水到渠一般。
楚休只要把要求告訴北燕和西楚的皇室,這兩邊的皇室立刻派人開始封鎖地方,清理周圍所有宗門勢力,并且派人保護,一副把楚休的命令當做圣旨的模樣。
看到這一幕,孟星河都是暗自嘆息了一聲。
不怪楚休能夠獲得下界氣運,三國皇室都將楚休視作靠山,下界氣運楚休不掌控,誰還能夠掌控?
就算是沒有楚休,給他孟星河時間,他也做不到像楚休這般地步的。
布置好了這三陣法的位置后,孟星河又據這三陣法的位置推算出了這三陣法的最中心。
那里是最后匯聚所有氣運之力的地方,也是楚休最終要踏九重天的地方,不過那地方卻是讓楚休微微愣神。
因為按照孟星河的推算,那地方竟然是魏郡通州府,楚休這一世的‘老家’。
他在通州府踏這方世界,如今又要在那里就九重天,踏巔峰,這讓楚休都不疑,難不他現在所經歷的一切,當真都是天命嗎?
他能夠走到這一步,當真都是別人安排的嗎?
看到楚休愣住,UU看書www.uukanshu.com孟星河奇怪道:“楚教主你怎麼了?通州府這地方難不有什麼不對,有什麼難纏的存在嗎?”
楚休回過神來,笑了笑道:“沒有,通州府很正常,只不過是想到了一些故人往事而已。”
楚休的自我懷疑并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對于他來說,不論前世是誰,也不論他究竟是誰的分魂,這一世他只是楚休,也只能是楚休。
通州府有楚休昔日的故人在,不過楚休卻沒有敘舊的打算,直接在通州府外的殤邙山上開始建立陣法,準備踏九重天。
當孟星河建立好陣法后,沉聲道:“楚教主,可以進其中了,等下我便會引陣法的。
凝聚氣運之力的陣法和各種推算我星河散人一脈都已經完善了,經過推算是不會有任何危險的。
所以等下若是凝聚陣法時的威能超乎想象,也請楚教主你莫要在意,若是反抗導致陣法碎裂,這一切可就功虧一簣了。”
楚休點了點頭,孟星河開始將力量灌注到陣法當中開始啟。
在這種時候孟星河玩不出什麼花樣來的,他也不敢。
天魂雖然不是獨孤唯我,但他卻是裝了一個獨孤唯我的,把眾人都給震懾住了。
在這種時候,沒人敢去搞什麼小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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