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跛腳奴隸挨了好幾下,終於倒下。
其他人趁機一擁而上,對著他拳打腳踢。
那些奴隸下手毫不留,幾乎是將他往死裏打。
可沒想到,對方十分頑強,竟能在這種絕境下,逆襲反擊!
也不知那跛腳奴隸是如何做到的,等眾人反應過來,他們已經倒在了地上!
君九歧看得很清楚,跛腳奴隸出拳速度太快,一個遊龍步,巧妙掙開那些人錮,對著他們就是砰砰幾拳!
那沉重如鐵疙瘩的拳頭砸過去,頓時隻能看到鼻橫流,牙齒崩落,那些奴隸一個個哀嚎著倒地。
跛腳奴隸拳頭上都是,上還有臉上,也濺的到都是。
可他依然沒有停下。
瘦骨嶙峋的,發出駭人的戾氣。那雙眼,犀利如鷹隼,散發著冰冷到瘮人的煞氣。
“金公子這個奴隸倒是不一般啊,不知是何來頭?”貴賓區,白芙蘇向金家公子打探那跛腳奴隸。
可仔細看就能發現,白芙蘇麵紗下的臉並不算好。
他們這麽多奴隸,就這麽輕易被解決了,眼看著下海權要拱手相讓,白家豈能甘心?
“還能是什麽?就一普通奴隸。”金公子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是嗎?但我看此人不一般,可惜啊,我邊沒幾個像樣的,如今這鬥奴的水準,也一年不如一年。”白芙蘇歎了一口氣,“若是金公子能割,我願奉上千金來換,如何?”
金公子笑了,“白姑娘若有千金,想買什麽奴隸買不到?何必要這麽個東西?”
白芙蘇眨了眨眼睛,“可本姑娘就看中這個了!”
兩人你來我往,表麵是在調侃,實際上是在試探。
旁邊段家的三當家,段秋風目不斜視。他大概四十歲左右,姿拔,麵容剛,隻是坐在那就給人一種威嚴之。
他目落在臺上那奴隸上,若有所思,“在下瞧著這奴隸招式似乎帶著幾分軍中的影子?金公子,此人莫非是軍旅之人?”
金公子眸閃了閃,搖著玉扇,不屑諷刺道,“段當家也太高看他了,他不過是一介卑賤的奴隸罷了。”
白芙蘇和段秋風深深看了他一眼,不再搭話。
說話間,臺上的比試也終於到了尾聲。
最終隻剩下兩人,一個是那跛腳奴隸,一個是玄鳥族白家的奴隸。
這白家的奴隸是個高九尺的彪形大漢,而那金家跛腳奴隸瘦骨嶙峋的,兩人乍看之下金家奴隸完全不是對手。
彪形大漢也是練家子,出手狠辣毒,且每次都會將對手狠狠折磨到遍鱗傷。
而反觀金家那跛腳奴隸,因為之前的圍攻,已消耗大部分力。他站在那搖搖墜,仿佛下一秒就會倒下。
兩人很快展開最後的搏鬥。
白家奴隸上來幾招都落空,他漸漸被激怒,一個襲,狠狠踹在跛腳奴隸傷的膝蓋上!
跛腳奴隸一個趔趄,下一秒人就整個被掀翻在擂臺上!
跛腳奴隸的脖子從後麵被死死勒住,他全力抵抗,可那彪形大漢還在使力!繃起的上滿是青筋,雙眼泛紅,滿是殺意!
下麵傳來一陣好聲!
“上啊上啊!殺了他!”
“打!給我狠狠打!”
……
跛腳奴隸臉漲紅,眼看就要不行,突然,他出手如閃電,一個倒扣!大拇指死死白家奴隸眼裏!
壯碩的大漢發出一聲慘,他眼睛珠子被活生生扣了出來!
接著,跛腳奴隸一個翻,雙纏上對方脖頸,腰腹狠狠發力!
“哢嚓”一聲!
跛腳奴隸活生生扭斷對方脖子!
現場瞬間安靜,接著是狂熱的歡呼!
貴賓席上白芙蘇見自己的奴隸輸了,臉瞬間難看下來。
金公子見狀,拱手得意道,“哈哈,承讓承讓,看來這回是我金家贏了。”
“金公子手下真是臥虎藏龍呢。”白芙蘇皮笑不笑。
“白姑娘過譽。”
……
此刻,二樓的君九歧盯著那臺上踉蹌的影,眼看著吐了口,轟然倒下。
眼眸瞇起,手指死死扣著窗臺。
手背青筋直暴,眼底也醞釀起狂風驟雨。
方才……那奴隸的鎖招式,為何如此眼?
太像記憶中那個人。
可他,不是早就死了嗎?
死死盯著臺上那人,會是,那個人嗎?
君九歧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這時,陳默過來了,“小九,事辦完了,我們走吧……小九,你怎麽了?”
“沒事。”
君九歧調整好緒,跟著陳默離去。臨走前,最後看了眼遠臺上的方向,正好看到跛腳奴隸被拖走。
下是……長長的跡。
垂下眸子,遮住深萬千思緒。
深夜。
金家所在的客棧。
一道黑影忽然出現,眨眼間,就消失在客棧後門。
在附近守著的護衛看了眼這邊,隻看到掉落的樹葉,並未發現有何不對。
君九歧在客棧搜查了一遍,但依然沒看到要找的人。
想到對方的份,君九歧朝著後院而去,後院是馬棚,一踏後院,一馬糞的惡臭湧來。寒風吹刮著棚頂,發出啪啪聲響。
四周風,地上全都是答答的泥濘地,還有馬匹的糞便。
看了一圈,還是沒找到。
正要離開,忽然之中聽到一聲。
君九歧腳下一頓,陡然轉,看向角落裏的影!
那裏,有人。
快步走過去,很快看到一隻腳。
那腳上占滿汙,傷痕累累的腳踝帶著沉重的鐐銬,腳踝已被磨得慘不忍睹……
再往前,終於看清了影的人。
是那跛腳奴隸。
此刻,外麵天寒地凍。他卻隻穿了件單薄破爛的裳,渾是傷,氣息奄奄,如同一個被隨手丟棄的件。
君九歧俯,盯著他的臉。
麵前的人形銷骨立,臉上青紅一片,眼睛和臉更是腫得嚇人,本看不出原來樣貌!
可知道,是那個人!
君九歧心中湧出狂喜,激的緒讓角不由抖起來……怎麽也沒想到,蒼溟還活著!
的九麟衛,原來並未全部戰死!還有人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