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滄淵之海再次出現異,三家也都坐不住了,很快離開了鎮子。
君九歧也得到陳默帶回的消息。
“三家已抵達滄源之海,聽聞金家打算明日下海,我已讓兄弟們在附近找到一地落腳。”
“默哥辛苦了。”
“哪裏哪裏。”陳默咧笑得憨厚,“小九,那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君九歧提醒,“讓人都撤出來吧,之後那裏可能不太平。”
陳默眼眸閃了閃,“好,我這就去告訴兄弟們。”
他沒追問原因,很快出去,來人告訴兄弟們撤退。
“老大,眼看寶貝近在咫尺,就這麽退了?那兄弟們這幾日的辛苦算什麽?”
“廢什麽話?就算有寶貝,那跟咱們有什麽關係?你們真以為,我們能在這麽多世家大族眼皮子底下撿?做什麽春秋大夢呢!”陳默不客氣地訓道,“兩日隻是打探消息,就賺了百兩,夠本了!做人切記別太貪,懂得適可而止知道嗎?”
“可老大,你為何要聽一個來路不明的小子的話?他讓幹什麽就幹什麽?還有,我怎麽覺得,這小子跟那半死不活的奴隸關係不一般呢?”
那人話沒說,腦袋便直接挨了下!
“什麽奴隸?這哪來的奴隸?禍從口出知道嗎?老子先前警告你們的,這麽快就忘了?讓你們別說話,別說話,怎麽就記不住?”
陳默發火還是很嚇人的,那漢子忙捂,心虛地看著左右。
“他可不是一般的小子。”陳默正,“能在金家眼皮子底下,將人帶出來,會是一般人?”
“老大你是說……”漢子驚訝。
陳默瞇眼,那人忙噤聲。
“行了,你趕去吧。”
“老大放心,我這就去……”
陳默看著走遠的弟兄,這才去忙自己的。
君九歧給蒼溟診脈,須臾,收回手,“氣恢複了些。”
今日終於可以第二步,給他接。
不過在那之前……
“小九,這是你要的熱水。”
陳默剛進來,就看到君九歧拿著匕首,刺那奴隸腹部!
“當啷”一聲。
陳默嚇得手中的盆子直接掉了,熱水灑了一地!
君九歧仿佛沒看到到驚嚇的他,目不斜視,手中特製的刀刃連抖都沒抖,“關門,出去。”
“哦哦!”
陳默驚慌地連忙出去,最後還不忘將門掩上。
他想到方才一幕,不由心驚膽戰。因為方才的場景,實在是太像……殺人現場。
君九歧目一瞬不瞬,不知過了多久,有汗從額頭落。
蒼溟皺著眉,腹部的劇痛,讓他臉煞白!
須臾,君九歧終於從腹部拔出一。
那是一釘子。
有人手掌那麽大,黑漆漆的,上麵沾滿了。
“封靈釘。”
看到此,君九歧眼中閃過殺氣。
這就是蒼溟靈力全無,筋脈寸斷的元兇。
以釘子封住他筋脈和靈,使其力全催,無法用靈力,時間一久,便會徹底淪為一個廢人。
而這樣的釘子,在蒼溟共有三十二。
如此惡毒的手段,除了君靈雪,都不會有第二個人!
此乃金家特有的“金釘三十二”,君九歧記得,金家家主金允元,曾在金鑾大殿推崇君靈雪做聖殿聖。
原來那時,他們就已有勾結。
君九歧垂下的眸子,遮住翻滾的冷戾。
君靈雪,金家,還有那些欺辱過和蒼溟九麟衛的人,給麒麟軍蒙上汙名的,這筆賬,會一筆一筆跟他們算清楚!
很快,君九歧調整好緒。
眼下要的,是將蒼溟封靈釘全部拔除,否則每一日,他都會承無盡的鑽心之苦。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君九歧五發揮到最大,手指尖的“靈”如同一的“線”侵蒼溟,在管,筋脈中遊走。
這樣雖會消耗大量神力,但隻有這樣,才能知道封靈釘的位置。
半個時辰後,君九歧基本上已了解所有封靈釘所在,思考了下,打算暫時從主要位手。
直到天黑,共有十二釘子從他上拔除,地上跡斑斑,陳默一桶桶的熱水抬進來,很快就變了一桶桶水。
好在天黑,再加上外麵天寒地凍沒什麽人,這才沒引起多大注意。
“小九,休息會吧?”
陳默看著君九歧臉不太好,目落在旁邊沾滿汙的布巾上,上麵全都是一手指頭的釘子。
若非親眼所見,他都不敢相信,這些都是從這奴隸的裏取出來的。
這麽多的釘子在,每走一步該承多大痛苦?
他不敢想象,此人平日裏是怎麽度過的。
還有這奴隸上那麽多傷口,小九給他理時,他一直都一聲不吭。
陳默敬佩他是條漢子。
“沒事,默哥,勞煩你將這些止草淹沒,給他敷上。”
君九歧抹了把汗,深吸一口氣。
陳默過來給蒼溟上藥。
君九歧看向蒼溟,蒼溟似有應,緩緩睜開眼。
“小九,這麽重的傷,還是用麻醉草吧?”
“麻醉草對他沒用。”君九歧頭也沒抬。
陳默一臉問號,“沒用?”
君九歧沒回答,九麟衛曾經最嚴苛的訓練,早已訓練出耐藥。
蒼溟視線一直在君九歧的上。
陳默注意到後笑了,“對了,還不知兄弟你的名字?”
蒼溟沒說話。
“總不能一直你喂吧?”陳默自顧自地說道,“你不會是啞吧?不對!那晚我明明聽到你說話來著……”
自從將人救回來後,他就沒聽到這人開口說話。
陳默兀自嘀咕。
君九歧注意力全在拔釘上,終於到了深夜,將最後一釘子拔出了蒼溟外。
隨著“當啷”一聲脆響,那沾滿鮮的三十二釘子,全部離。
此刻,蒼溟也已疼得昏死過去。
下的褥子也被浸,渾大汗,臉虛白。
好在君九歧這次出來,帶了不藥,這次的治療勉強夠用。
等傷口全部包紮好,君九歧將那顆僅剩下的天青丹喂到了蒼溟的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