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你是小狗。”顧南嘉認真地說,“我媽住了一周就出院了呢,現在已經康復了。”
“那你跟我拉勾。”他朝出右手小拇指。
顧南嘉跟他完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的神儀式,小男孩激起來:“你說的是真的誒!”
小孩子純真清澈,只相信自己相信的真。
“那我媽媽也能治好嗎?”小男孩仰臉。
“當然了。”
安著小男孩,毫沒注意到孟寒舟已經看到了,正朝走過來。
孟寒舟倚在不遠的墻上,抱臂觀察了一會這溫馨的場景。
他的太太正凝神跟新朋友拉勾,可極了。
忽然之間,顧南嘉余里閃過兩條大長。
偏頭,視線越過小男孩,定格在一白大褂上。
他的材比例完全沒有因為穿了白大褂失衡,也太帥了吧!
孟寒舟過來,顧南嘉笑嘻嘻地介紹的新朋友。
孟寒舟認識小男孩,問了他為什麼在這兒之后,耐心跟他聊了一會,送他回了病房。
“他媽媽是你的病人嗎?”
孟寒舟搖頭,說不是,但他知道小男孩的媽媽。
“的病嚴重嗎?”
“發現得早,跟咱媽況差不多。”
孟寒舟口中平靜自然說出“咱媽”時,的心跳又超速了。
喜歡他作為丈夫的這些口語習慣,每每聽到,都心頭一暖。
“小孩他爸爸很焦慮,畢竟是癌。”孟寒舟像是接收到了眼中發的愫,含笑的頭發,“不過問題不大。”
松了一口氣,拍拍口說,還好被說中了。
孟寒舟刮刮的鼻尖:“真棒。”
“你忙完了?”
孟寒舟看了眼墻上的電子鐘,已經接近十二點了:“抱歉,我……”
“道什麼歉啊,我們不是在一起嘛。”
剩下的小餅干,他們夫妻兩人一起去護士站,送給了值班的護士。
付文娟住院的時候,顧南嘉陪過床,有人眼尖認出了。
俊男靚的養眼組合,同事驚呼他們倆站在一起像拍偶像劇。
帶著一籮筐甜言語和祝福離開,顧南嘉開心得不得了。
本來腦補了一出被孟寒舟同事揶揄排的大戲,沒想到大家對的包容度這麼高。
顧南嘉孟寒舟同事彩虹屁的時候,孟寒舟跟病人和家屬一一道了新年快樂。
兩人乘電梯下樓,被人當面夸多了,腳下還是輕飄飄的。
孟寒舟看傻樂,問:“笑什麼呢。”
“們說我們般配誒!”
孟寒舟不聲地說:“事實而已。”
“嘿嘿。”了挽著他的手臂。
兩人走出住院大樓,發覺雪比剛才來時大了一些。
“哇,好漂亮。”
孟寒舟了山,說他一整天都在忙,本不知道下雪了。
顧南嘉突發奇想,說我們走回去吧。
他瞥了眼的鞋子。
沒穿恨天高,穿了雙靴子,但……靴子上方了一截潔纖細的小。
孟寒舟擰眉,漂亮連溫度都不顧了。
顧南嘉振振有詞:“我這不是為了在你同事面前不能栽面兒嘛。”
孟寒舟讓等等,回辦公室拿了一對護膝,非要讓套上。
“好丑……”怎麼跟大花襖似的,顧南嘉不愿意,“你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孟寒舟說,之前有個病人家里困難,自己做了些手工棉花護膝來賣,他和同事一人買了一對。
顧南嘉不愿意破壞時尚完整度,孟寒舟不愿意讓凍著。
最終僵持不下,顧南嘉只好乖乖套上護膝。
路過一道玻璃門,顧南嘉忍住沒有去看自己的樣子,但還是瞥到了兩坨臃腫的護膝。
“果然好難看。”
孟寒舟俯在耳邊:“還是很細。”
“別騙人了。”
孟寒舟牽的手,在手背上嘬了一下:“你穿什麼都漂亮。”
嗯,這話聽。
或許因為下雪,地上黏膩,街頭并不熱鬧。
街景空,徒留彩燈為他們照亮回家的路。
兩個人松散漫步,雪花落在肩頭,像極了電影里的浪漫場景。
“好浪漫哦。”顧南嘉仰頭向上看,“我們好像從來沒有手拉手好好散步過。”
這種覺真好。
孟寒舟復雜地看了一眼,沉默片刻,才問:“跟我結了婚,會失落嗎?”
“……什麼啊?”偏頭看他,路燈和雪花的結合效應下,他的側好像鑲了一層金的邊。
“我總是不在。”他苦笑道。
“沒關系啦,這些不重要。”顧南嘉擺擺手,“這是你工作嘛,你走了,你的病人怎麼辦。我看他們還需要你的。”
“你也需要我。”
“是……”顧南嘉眨眨眼,“可是遠香近臭,你要是每天都在家,我沒準會看膩你這張臉……”
孟寒舟的表眼可見地垮了。
是胡說的,當然不會看膩!
只是想讓孟寒舟點歉疚。
他在病房之間穿梭的時候,他跟病人說新年快樂的瞬間,突然意識到,他的工作是多麼神圣、高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