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嘉表微凝,“縣主……”
秦纓扯了扯,“我既救你,便不會再介懷此事,何況我也想清楚了,不會再執著于崔慕之一人,天下間男子千萬,他可不是最好的。”
秦纓一本正經說完,陸嘉雖半信半疑,但秦纓救了是真,便坦然道:“父親說,最晚中秋之后便要納彩了。”
秦纓秀眉半擰,“他那日不信你不說,還眼睜睜看著你在眾人面前冤屈辱,莫說你們即將議親,便是念著世之誼也當出手相救,這樣的男子,可作良配?”
陸嘉眼瞳微暗,顯然也頗為傷,“長清侯府昨日派人過府探,說世子那日未曾出手相救,是他秉太過剛正,讓我委屈了。”
好一個剛正不阿,秦纓氣極反笑,但看著陸嘉蹙的眉尖,也知曉此事不是三言兩語便可轉圜的,轉而道:“等崔婉的案子了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陸嘉疑地看,秦纓卻將話頭轉去了別,二人又說了些私話,待陸嘉提出告辭,秦纓親自將送上了馬車。
翌日一早,秦纓陪秦璋用早膳時,想到了伯府的假山,聽說那假山迷宮一般,秦璋失笑道:“那畢竟是黃庭的手筆,宮中的千瑞樓,城東的凰臺,還有如今迎接使臣的四方館,都是三五十年前他一手設計督造的,如今皇城以西在建的未央池園景,所用也是他的稿,待歲末完工,你就知道那才當真是鬼斧神工。”
秦纓只聽崔晉說設計假山之人乃是名匠,卻未想到這麼多名勝館閣皆出自他之手,秦璋繼續道:“從前很多人求他幫忙設園造景,但他不慕權貴,很答應,他年紀輕輕便在工部掛名,只奉公差,其他衙門但凡要承建樓臺館舍,也都得求到他跟前,可惜他后來厭倦了場,早早歸了。”
果真是個傳奇人……
秦纓嘆一句,見天已經大亮,立刻帶著白鴛和沈珞出了門,秦璋見興頭如此高漲,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愁。
上了馬車,沈珞問秦纓,“縣主可是要去忠遠伯府?”
秦纓卻搖頭,“不,我們去城中各大藥鋪看看,你駕車帶路吧。”
秦纓并不打算這麼早去伯府,如今各個涉案證人都已走訪過,兩名死者的也都驗看過,崔婉的雖只是查驗了一番,但林氏在,必定不會令細驗,而如今的線索之中,雪上一枝蒿尚無半點頭緒,與其事事等謝星闌相告,不如自己走訪。
馬車駛出長樂坊,先朝西市去。
剛轉過兩巷口,秦纓便被京城繁華迷了眼,只見道旁畫閣雕梁,廣廈林立,鱗次櫛比的茶酒樓肆繡戶珠簾,彩旗招展,間或有廊橋凌空橫貫,宛若飛虹,側販夫走卒熙攘,寶馬香車爭馳,人聲嘈雜如沸,令秦纓忍不住贊一聲帝都昌盛氣象。
待到了西市,柳陌花衢,羅綺飄香,四海奇珍皆歸于此,熱鬧更甚,沈珞駕車速度放慢,行了兩炷香的功夫,才到了西市最負盛名的仁心堂外。
秦纓帶著白鴛進去查問,一問得知,此的確有雪上一枝蒿,可不僅價格高昂,單買店家還不賣,再要問哪些人買過配了雪上一枝蒿的藥副,藥鋪卻拒不作答。
非差,藥鋪也不可隨意暴病人私,秦纓便不做糾纏往下一去,如此西市跑了跑東市,走訪十來家藥鋪醫館,其中七家有雪上一枝蒿,但只兩家單獨賣的,秦纓不得不搬出縣主份,但問了藥鋪掌柜,涉案眾人,無一家來采買過。
待日落西山時,秦纓才令沈珞駕車去伯府,雖然已經料想到這等局面,但如此更證明兇手是有預謀的□□殺人,那兇手的毒藥是從何而來?而當夜所有人的證詞,面上看不出半點錯,如果不是薛銘殺了崔婉,那真兇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作案?
“公子!縣主來了!”
秦纓的馬車還未停穩,便聽謝堅大喊了一聲,秦纓掀簾下馬車,抬眼便見謝星闌沉著臉出來,秦纓唏噓,就從未見過此人好。
謝星闌問:“你今日去了何?”
秦纓揚眉,“去了東西市。”
謝星闌瞇眸,從前的秦纓喜好玩樂,而今日一早便去了東西市,看來對案子的興致果然淡了……
“我跑了十多家醫館和藥鋪,這雪上一枝蒿的確不好采買。”
謝星闌念頭還未落,秦纓接著的話令他眼瞳一,又繼續道:“且我問了涉案的這些人,明面上他們都沒專門去買過此藥,因此,兇手要麼找了臉生的仆從去買,要麼便是用了別的途徑,你這里可有線索?”
謝星闌心境變幻,面上卻一片風平浪靜,“問了當日侍宴的仆從,他們的證詞表明,當日午宴結束后,留下的所有人都曾單獨離開過,因此所有人都有下毒的可能,晚上夜游,仆從們都在外面候著,也問不出什麼。不過,我已吩咐翊衛去調查四年前林氏和崔婉去三清山之事,他們倒是帶回了一道消息。”
秦纓眼底一亮,“什麼?”
謝星闌左右看看,上前半步低聲道:“們很可能未去三清山。”
夜幕四垂,伯府檐下的白燈籠投下一片慘淡的暈,因離得近了,秦纓在夜風中聞到了一子淡淡的沉檀香味,驀地蹙眉,“沒去三清山?”
謝星闌頷首,“我正要為此事出城一趟,你即刻歸家,在我回城之前,莫要獨自探查這案子,倘若出了差池,可是連累了我們所有人。”
那是他出生的地方,可於他而言,那個村子就像一則永遠猜不出答案的謎。耳邊無數次回蕩著稚嫩的聲音:“來,我們一起捉迷藏吧!” 他一次一次從夢中驚醒,卻發現自己仍然置身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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