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說,“在上面簽字就行了。基本上沒什麼大問題,就是書小姐糖有點低啊,平時要注意一下營養,多吃水果和蔬菜,按時吃飯。”
“好,謝謝。”
趙景川把筆遞給書黎。
書黎與護士對視了一眼,低下頭認認真真地簽上自己的名字。
簽好字,趙景川把筆還回去。
相對其他的準夫妻、,他們之間的相沒有多麼的親,卻有種表里相依,如沐春風的覺。
護士掩下心中的羨慕:“沒什麼問題要問的話,可以把報告帶走了。”
“對了,趙醫生,恭喜啊,新婚快樂!”
“謝了。”
趙景川道了聲謝后,擺了擺手,帶著書黎離開。
他將報告遞給書黎,書黎也下意識地把自己的遞給他。
兩人毫無瞞地進行了換。
盯著報告,書黎默了許久。
心神恍惚,頓覺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和虛幻,像跌進了一場不愿醒來的夢。
直到現在,還有點分不清夢境與現實。
想到四天前——
也就是上周日。
被媽梅韻清著去相親,卻被相親對象在餐廳里當著眾人的面惡意辱,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那里遇到趙景川。
距離上一次分別已經隔了八年。
巧也是來相親的趙景川一眼認出了,而出替解了圍。
因為是老同學,他們多聊了幾句。
看心有點不好,趙景川客氣地請吃了頓飯,還禮貌地將送回家,分別時很自然地加上了聯系方式。
多年不見,書黎到窘迫又驚喜,想起以前發生過的種種,毫不敢去妄想什麼。
也以為他們的集僅限于此。
后來經過手機聊天,趙景川了解到他們都在飽相親之苦,提出他們是否可以一試時,書黎腦子像突然被雷劈了一樣,嗡嗡響。
一時沒轉過彎來,神經錯又糊里糊涂地拒絕了他。
可回去后輾轉反側,思考了一晚上。
又不甘心起來。
仿佛一個巨大的餡餅掉在的面前,突然問:你到底是接還是不接?
正常人都會覺得有詐。
畢竟過了整整八年,不可能在短短的幾天時間里迅速地去重新了解一個人,騙婚這樣的案例在當今社會多到數都數不清。
像是為了尋求一種心安,也想看看他的態度,于是適當地提出了婚檢這個想法。
沒想到趙景川不僅答應了,還積極地聯系了醫生。
此刻結果出來,書黎心里至有一塊石頭落了地,想著就這樣吧。
與其被著相親草草結婚,跟誰在一起不是賭,還不如選一個自己喜歡的人。
年時最想接近的那個人,一旦錯過了就是一輩子。
***
書黎把報告收好,眨了眨眼,問他:“我們現在去哪兒?”
“你下午有課嗎?”趙景川問。
書黎是南城三中的老師,教的是初中歷史,教學任務不是特別重。
也佛系的,沒什麼偉大人的志向,只求有個鐵飯碗讓家里長輩面上有,自己也能混混日子就足夠了。
這一次過來領婚檢報告,是專門下了課從三中打車過來的。
等會兒還得回去上課呢。
書黎點頭:“有,但是是最后一節。”
“不著急走的話,一起去吃個飯?吃完我開車送你回去。”反正下午的手沒那麼快開始。
“好啊。”
“要跟我一起上去嗎?”趙景川指了指樓上,“換服,拿鑰匙。”
“要。”
書黎跟著趙景川上了樓,走進辦公室,捧著他倒過來的水慢悠悠地喝著。
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等他換下白大褂,洗手,然后陪出去吃飯。
吃飯時,兩人談到了領證這個話題。
既然婚檢已經做好了,結果也出來了,下一個流程自然也得提上日程。
趙景川讓書黎說個時間。
書黎沉默著,心里在不停地打鼓,不知道該說一個什麼日期才算妥當,既不會顯得太急切,又不能拖太久。
今天是周三。
書黎小聲道:“周五怎麼樣?”
“后天?”
書黎想了想,險些將那句“太快了是不是”心里話說出來,耳朵有點發燙,抿了下,低聲問:“你有空嗎?”
趙景川沒說是否有空,只點了下頭:“就那天下午吧,我來接你。”
“嗯。”書黎了上揚的角,低頭繼續吃面。
***
周五下午,書黎跟學校請了假,也跟家里人簡單地代了一聲,便拿好證件跟趙景川一起來到了民政局。
陌生的流程在磕磕絆絆地進行中,全程心跳不止,同時也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的反應。
趙景川的表算不上冷淡,能看出來他也是開心的。
但不知為何,書黎還是有一點失落和憾。
從民政局出來,趙景川讓書黎先上車等一會兒。
他去買點東西。
頂上的太毒辣辣地照著,即使了秋,高溫依舊,夏末余溫遲遲未散。
書黎看見對面有個小賣部,猜他應該是買水去了。
回來時,他真的買了兩瓶水,也只買了兩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