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等什麼人嗎?”範一博很客氣的從車上走了下來。
“嗯,可能會遲到一會兒,麻煩範總了。”
“不打,既然是孫先生的好友,我願意等。”
結果離約定的時間過去了半小時後,趙夢兒才姍姍來遲。
“你怎麼還在等啊?你不著急啊?”趙夢兒不服氣了。
昨天爺爺就說,自己又要跟這男人去什麼什麼地方,之前去到一個鄉下,還嫌不夠折騰嗎?
“這位是,趙家趙老的孫,趙夢兒小姐對吧?”範一博很有眼力勁,一眼就把趙夢兒人了出來。
“冇錯,也是我的徒弟。”楚離故意提到了“徒弟”兩字,氣得趙夢兒牙。
“趙夢兒小姐居然是孫先生您的徒弟,孫先生厲害啊。”
範一博暗暗心驚,好險自己冇有看錯人,當初在楚離出現在龍騰邊,範一博一開始冇有抱多大關注。
可是在見識到楚離的厲害之後,他認定楚離並非池中之。
果然。
趙老是何等背景。能把孫送給楚離當徒弟。
麵對楚離,範一博就更熱了。
在車上,楚離遞給了趙夢兒一個袋子。趙夢兒隨意接了過來,“什麼啊?一個糖豆子?”
“吃了吧。”
趙夢兒狐疑的打量楚離,“這什麼東西,你是想謀本小姐的命啊?”
“不敢不敢,再說,我謀你的命,還要搭我的命進去,不劃算啊。”
“哼,諒你也不敢!”
趙夢兒才把“糖豆子”扔裡,囫圇吞下。
“味道稀奇古怪的。難吃。”
在開車的範一博,時不時的通過後視鏡往後看。
他心想,這袋子裡裝的,一定是什麼好東西。
隻可惜,楚離隻帶了一份出來。要是自己也能分到一顆就好了。
可他並不知道,這“糖豆子”是楚離用十幾種的腐熬住煉的丹藥。
普通人吃了,隻會覺渾冰冷,重則還會有生命危險。
不過趙夢兒吃了,就另有一番作用了。
很快,三人一行來到了溫千帆的某個住所。
嚴格說,這地方溫千帆並不用來住。是一箇中式小院,進門後還有一個院子,院落直走個十幾米,纔到正門大廳,大廳左右兩邊有房間。
整個院子被溫千帆改造了展覽館。放著一些溫千帆從各收集來的古董字畫。
一般這種就是能見的。而不能見的,則被溫千帆暫時藏起來,避開了風頭再拿出來。就好比是那天在公墓,被王燁挖出來的那部分。
見到楚離等人來,溫千帆才故意笑了笑,他打量一番楚離邊的人。
一個是範一博,冇什麼威脅,不過是個白手起家的商人罷了。他這種冇有家庭背景,是富豪裡最不待見的。
而另外一個,則是趙老趙平生的孫,趙夢兒。
溫千帆心想,這小子,怕死了不?故意把趙家千金帶來。
這就想躲?門都冇有。
“是孫先生啊,趕進來吧。嗬嗬,招呼不周啊。”
溫千帆十分熱的走上前來。
“溫總言重了。我們到這來,不會給溫總添麻煩吧?”楚離指的是溫千帆這滿屋的古董。
按照市值,這些個古董,用價值連城來形容也不為過。
“當然不會了,都是一些小玩意兒,我還想跟孫先生多多流探討呢。我的珍藏,都在這裡麵,請。”
溫千帆的態度非常熱,一點不像是跟楚離有仇的樣子。
範一博走在楚離旁邊,還輕咳了一聲,提醒楚離小心。隻不過楚離並不當回事罷了。
看得出來,範一博真的非常喜歡收藏,即便是在院子裡,也有一些木架子上放著的古董。
陶罐琺瑯青花瓷,就被擺在院子裡。
而進到大廳裡。一副巨大的山水圖,正朝著大門口。
“這幅《白江金秋圖》,氣勢磅礴,筆法飄逸。是名家齊白石作品。溫總好眼啊。”範一博一眼就把這畫認了出來。
對於古董字畫方麵,範一博也有自己的研究。
但是溫千帆並不怎麼搭理範一博,反倒樂嗬嗬的看向楚離,“要是孫先生喜歡,我自可以相送。”
楚離擺擺手,“我就不奪人所好了。”
“唉,這怎麼能是奪人所好呢,君子人之,我馬上人把畫取下來,給孫先生打包裝好!”
溫千帆就要人來,把這畫贈與給楚離。他態度十分堅決,好似楚離不接,就不把他溫千帆放在眼裡一般。
楚離隻能無奈的歎口氣,“如果是真跡,我收著就收著了。改日再回送溫總一點彆的。隻不過,這畫是副仿品,我拿在手裡,就了燙手的山芋啊。”
溫千帆瞠目結舌。
他,他是怎麼看出來的?!
楚離離《白江金秋圖》說也有四五米遠的距離,甚至冇有近看過一次。就能分辨出,這是一副仿品。
溫千帆第一個計劃,算是徹徹底底的失敗了。
這的確是他故意準備的一副仿品,卻是他認為這世麵上能找到的,離真跡最接近的一副。
本來他想把這幅仿品送給楚離,這傢夥冇見過什麼世麵,是肯定會當真跡收下。這樣一來,楚離就算是拿了他們溫家的東西。這裡還有攝像頭在,能把這一幕記錄下來。
一有機會,再把這錄像公佈出來。
到時候讓楚離賠一個同等價位的,相當於無形之中,用仿品的價格換來了真品的價格。
溫千帆穩賺不賠。
冇想到,還冇開始就失敗了。
“冇想到這畫竟然不是真跡啊,嗬嗬。”溫千帆尷尬的笑道。
“冇錯,溫總你看。”
楚離在斷定了這是仿品之後,才朝畫邁進,也算是在警告溫千帆,自己有點實力。
等靠近了畫後,楚離手在畫上一抹,隨即攤開手,“溫總你看,這畫上還有這個。”
“這什麼啊?”趙夢兒好事的湊上前去,看著楚離手上的,好像是一點小。
“這是纖維,一副真跡上,如何纔可能出現現代纔有的纖維。”
“嗬嗬,看來孫先生眼神毒辣啊。”溫千帆皮笑不笑道。
楚離看了溫千帆一眼,繼續說道,“溫總,還要把這畫掛在這嗎?”
溫千帆愣了一秒,才問,“孫先生的意思是?”
“畢竟溫總是大收藏家,一定滿屋子的真品。如果突然有一個仿品出現在裡麵,會讓溫總的名譽大跌。傳出去可就不好了。”
楚離說的頭頭是道,溫千帆這個收藏界的老怪能不知道?
要不是特地為了楚離準備,這幅畫本進不了他的小院。
“孫先生說的冇錯,這樣,我把這畫撤了。”溫千帆馬上要傭人來手。
“溫總,萬萬不可這樣。你看,這還有攝像頭在,如果記錄下來,溫總看見了仿品,卻隻是撤下。之後有人買到了仿品,是不是可能懷疑是從溫總手裡流出的?這對溫總的名譽,也是一個大打擊啊。”
楚離還故意看了一眼攝像頭。默默的提醒著溫千帆。
溫千帆心裡翻滾,表麵還要故作平靜,媽的,這傢夥是想往死路上他啊。
“哦哦,孫先生提醒的對啊,我怎麼忘了。那我人來,把這畫銷燬了。”
“我建議,還是溫總親自手,效果更好!”
“行,行。”
溫千帆手裡舉著書畫,心裡也在滴。
因為效果最接近真跡,價格,也是在所有仿品中最高的。
如果不毀了,轉手還能賣點價錢。
溫千帆一咬牙,徒手一撕,一百二十多萬,就從溫千帆的手中徹底消失了。
這特麼賠了夫人又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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