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落平,該慫就得慫!
一行人也不多耽擱,紛紛翻上馬回城。
兔十八的馬上坐著東汝太子,自然就走在最中間,前后都有人護駕,但東汝太子此時本沒有心思擔憂遇到刺客,他覺自己恐怕不能活著到北閬皇宮了。
快!實在是太快了!
耳邊的風呼呼的!他被顛的頭暈眼花!
北閬子真的好可怕!
褚曣與魏姩最先到奉京城,面圣需儀容得當,褚曣便送魏姩先回魏家換裳。
喬氏早已得到魏姩失蹤的消息,知曉不是那人的手后,就開始著急起來,畢竟,魏姩對他們還有大用,正在焦急不已時,便聽門房來報,魏姩回來了。
面上一喜:“人呢?”
門房戰戰兢兢道:“太子殿下送姑娘回來的。”
喬氏一驚,失聲道:“太子殿下現在何?”
“在前院。”門房道。
喬氏聞言趕迎了出去。
恰好此時,魏文鴻與魏裎下值歸來,聽的太子殿下駕臨,也來不及換下朝服就上前請安。
褚曣對魏文鴻夫婦沒有什麼好臉,只淡淡了起就沒再與他們多言,倒是同魏裎多問了幾句話,不外乎是一些朝務,魏裎皆恭恭敬敬答了。
褚曣眼里添了幾贊賞。
很快,魏姩便梳妝整齊來了前院,褚曣說了聲魏姩立了功需進宮面圣,便帶著魏姩走了。
魏家幾人皆面錯愕。
不是說魏姩失蹤了?怎突然立了大功?
不過他們也不敢多問,恭恭敬敬的將太子送出了門。
魏裎面平靜的回了后院,去見了吳姨娘。
二人細談了一個時辰,魏裎方才離去。
這邊,褚曣才出魏家,就收到稟報說東方蘇不肯走,鬧著要吃飯。
魏姩眼看太子要發怒,忙道:“他說自從昨夜被抓后,就沒人給他吃過飯。”
褚曣沉默片刻問:“人在哪里?”
“五福樓。”
褚曣與魏姩過去時,東方蘇正與宋淮在酒樓外僵持,不等褚曣問,兔十八就稟報道:“東汝殿下說要用飯,不然就跳馬。”
自然不能真的讓他跳馬,只能停下來。
東方蘇原本抬著下一副不可一世的神,見到褚曣后,他氣勢略減,但還是哽著脖子不愿意退讓。
褚曣瞥他一眼,嗤了聲:“不是要吃飯嗎?”
東方蘇眨眨眼,意外道:“你同意了?”
“不然呢?”褚曣道:“若是讓東汝殿下在我奉京城死了,傳出去丟的是北閬的臉。”
東方蘇:“...死,倒是不至于...”
褚曣:“你吃不吃?”
“吃!”
東方蘇堅定的走進酒樓。
褚曣收回視線,吩咐宋淮:“清場,付錢。”
“再調一百侍衛過來。”
宋淮:“是。”
于是,這日在五福樓用飯的所有客人都可以將飯菜打包走,還能白得一袋銀子,等于是天上掉了餡餅了。
很快,他們就知道原來里頭是兩國太子殿下,怪不得這麼大場面,原本還有想一睹太子真容的,但隨后酒樓就被侍衛包圍,他們看著這陣仗,也就不敢多留了。
東方蘇毫不客氣,報了一堆菜名,皆是奉京城名菜。
褚曣去理傷口換裳了。
便是魏姩陪著東方蘇。
東方蘇總算是等到機會了,看了眼不遠的宋淮后,小聲問:“姐姐與北閬太子是什麼關系啊?”
這話魏姩一時不知該如何答。
與他,目前來說,好像無法很確切的解釋是什麼關系。
“我沒聽說北閬太子婚啊。”東方蘇好奇道。
魏姩:“.....”
默了默,半晌后道:“我與他沒有關系。”
至,目前還沒有。
至于以后,不得而知。
褚曣遠遠便聽得這話,眼神驟的一愣冷。
說,與他沒有關系?
與他沒有關系,想與誰有關系?!
顧容錦,還是眼前這個膘都未退的小太子!
“真的嗎?”東方蘇并沒有察覺到危險靠近,聞言眼睛亮晶晶的,興道:“如果你們沒有關系的話,姐姐愿意和我回東汝嗎?”
魏姩角一。
東汝殿下思維跳躍太快,有些跟不上。
“你要帶誰回東汝?”
突然,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
魏姩忙回頭去,卻見褚曣換了墨袍面不虞的走來。
心里一咯噔,他該不會聽見剛才說的話了吧。
褚曣沒有看,在二人中間的凳子上落座,再次問東方蘇:“東汝殿下方才說,要帶誰走?”
東方蘇看起來很怕褚曣,他了腦袋,搖頭:“北閬殿下聽錯了。”
魏姩:“......”
東汝太子還真是能屈能。
褚曣冷哼了聲,不再開口,也不看魏姩。
魏姩便知道,他一定是聽見了。
沒過多久,菜便陸續端了上來。
東方蘇的確是得很了,打了聲招呼就開始大快朵頤。
魏姩趁著東方蘇一心撲在飯菜上,便將凳子挪了挪靠近褚曣,輕輕拽了拽他的袖,輕聲喚道:“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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