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三人便被分開詢問。
大理正負責詢問魏姩。
他問了很多問題,一個繞著一個,魏姩都沒有出半點破綻。
總之,對魏恒的事一無所知。
大約過了一刻鐘,大理正便結束了問訊。
與此同時,喬氏與魏凝那邊也結束了。
負責詢問喬氏的員神有些許復雜,他正同大理正稟報,卻見大理寺卿,與卿帶人押著魏文鴻與魏裎浩浩進了魏家。
大理正一愣,忙迎了上去。
卿不是對這個案子避之不及嗎?
且大理寺卿怎麼也來了!
大理正剛行完禮,還來不及問,便見大理寺卿大手一揮:“大理寺查案,搜!”
話落,他后一干人等快速朝主院而去。
大理正一愣,茫然的看向大理寺卿,后者面凝重的朝他搖搖頭。
大理正會意,低頭退到了一邊。
搜查府邸期間,大理寺卿龐途讓人將魏家所有人押到了前院,包括府中所有下人。
魏姩自然也在其列。
龐途看了眼魏姩與魏凝,很快將視線落在魏姩上。
他沒有見過魏家二姑娘,但只一眼,他便覺這位姑娘眉眼有幾分似郡馬,他幾乎是立刻便確定,這是他要找的人。
魏姩覺到了落在上的視線,心中有了底,但只做不知,隨著喬氏等人跪了下去。
看著跪下,龐途下意識手要阻止。
“大人?”
狄洺輕喚了聲。
龐途這才無聲的收回手,他走上前,避開了魏姩的正對面,高聲道:“魏家五公子檢舉魏家長子勾結走私鹽犯,賄黃金千兩,此案由大理寺全權審理。”
魏文鴻早就知道真相,該罵的早在城郊與路上罵完了,此時只眼神兇狠的瞪向魏裎,而喬氏與魏凝對此并不知,聞言皆怔住了。
待醒過神,喬氏咬著牙,怒罵道:“你這個吃里外的東西,到底是了誰的蠱,才如此陷害你大哥!”
魏裎淡淡道:“是不是陷害,大理寺自有定論。”
魏凝盯著魏裎,只恨不得撲上去將人撕了!
果然,會咬人的狗都是不的!
怎麼也沒想到,有朝一日竟會栽在這麼個不起眼的東西手里。
他到底是怎麼知道這一切的!
魏家下人皆是議論紛紛,震驚不已,只有魏姩一聲不吭。
在想,父親與母親是不是就快到了。
從看到大理寺卿突然帶兵過來,讓人去主院搜查時,心就落了下來。
若所料不錯,搜證是假,借此‘搜出’證明份的東西才是真。
果然,沒過多久,去主院的一位兵捧著一個長匣子疾步而來。
魏文鴻與喬氏下意識抬眸去,這一看二人頓時僵在了當場。
怎麼會將這個東西找了出來!
兵越來越近,魏文鴻與喬氏一顆心也隨之提到了嗓子眼上。
魏姩亦如此。
只是,是張,是激。
那里面裝著的,就是能證明份的證嗎?
魏凝也意識到了什麼,面一片慘白。
在數道不明的視線中,兵終于停在了大理寺卿的面前:“大人,此有疑。”
龐途眼神一,手指微曲:“哦?”
“何搜得?”
“魏夫人的寢房。”兵回道。
龐途垂眸看向喬氏:“鑰匙在何?”
喬氏下意識看向魏文鴻,后者朝輕輕搖頭,額上冷汗直冒,卻故作鎮定道:“大人,此乃婦人家的東西,不好見人的。”
龐途冷笑了聲:“魏夫人,你大概還不太清楚你魏家現在的境,現在,你魏家長子涉嫌勾結走私鹽犯,賄千兩黃金,現在這宅子里,別說這樣一個可疑的匣子,便是墻角磚瓦,都能砸了拆了搜!”
喬氏還說什麼,便被龐途打斷:“看夫人如此推拒,莫非這里頭當真藏著什麼東西!”
“不是,大人,那只是...”
“來人!”龐途喊道:“給本撬開!”
喬氏驚恐道:“不要!”
兵并不理會喬氏,拔了刀作利落的將鎖撬開。
這匣子早就被打開過了,鎖只是個擺設罷了。
隨著一聲脆響,匣子里的東西逐漸展在龐途眼前。
他看著匣子里那抹鮮明,垂在側的手緩緩握。
其實他早在半個時辰前就見過了襁褓,還是他讓人放回匣子中的,可再次見到,他還是一時沒有緩過神來。
龐途是當年護送盛安郡主到奉京城的人之一,他是親眼見顧蘭庭將嬰放到佛堂下的,后來北閬建立,他進大理寺,一路坐上了大理寺卿的位置。
這麼多年,每每想起當年丟失的孩子,他都覺得心中有愧,始終無法釋懷,直到今日,郡馬帶著孩子的襁褓找上他。
他簡單了解了前因后果,激萬分,當即就帶人將魏文鴻押來了魏家。
大理寺卿見大理寺盯著匣子里的東西愰了神,遂無聲上前瞥了眼,見是一個嬰孩的襁褓,不由一愣。
這襁褓有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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