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鍾後,霍斯年準時踏進了包廂。
白初瑤第一時間就往他邊湊,“斯年,我剛剛在路上到了宋小姐,就著一塊過來跟我喝兩杯咖啡。可喝到一半,卻忽然像發了瘋似得指責我是個小三,還說我破壞你們的家庭……”
霍斯年麵沉,冷眼著,“這就是你說的重要的事?”
“對啊,事關我的名聲,我總不能讓就這麽白白誣陷我吧?”白初瑤咬著,垂下頭一臉可憐狀。
霍斯年沉默了許久,才冷然啟:“道歉。”
白初瑤站在他邊,聽到這話洋洋得意的朝著宋南枳抬了抬下。
“我就知道,宋小姐肯定是胡說八道的。你要是願意跟我道歉的話,我就原諒你,不跟你計較了。”
霍斯年低垂著眉眼,銳利的視線落在白初瑤的五上,“我是讓你給宋南枳道歉。”
白初瑤愣住,“斯年……你這是什麽意思?”
“的確是我的妻子。”霍斯年一字一頓的道。
白初瑤傻愣在原地,耳邊不停的響徹著霍斯年的話,一遍又一遍。
怎麽可能……
這怎麽可能呢!
是早就清楚霍斯年被霍老爺子著結了婚,領了證,也一點都不介意。
是因為還打聽過了,說是宋家的這個二小姐長得奇醜無比,還沒什麽文化知識,就是一個鄉野村婦!
進了霍家的大門後更是沒什麽見識,報複消費,花錢如流水,霍宅的人早就看不慣了!
再加上霍斯年這兩年也沒回來過,所以白初瑤特別有信心,覺得他倆離婚是早晚的事!
可當第一次見到宋南枳的時候,就特別驚詫,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長得這麽漂亮這麽魅的人,一直小心翼翼的提防著,生怕宋南枳勾搭霍斯年。
到頭來……
宋南枳竟然就是霍斯年的妻子?
白初瑤的大腦瘋狂旋轉,沒有在霍斯年麵前再找宋南枳的麻煩,“原……原來真的是這樣……那看來是我誤會了。宋小姐,真的對不起啊……不過你剛剛也口口聲聲的指責著我,說我是你們婚姻裏的小三。我覺得這話特別冤枉,因為我早就跟你解釋了,我跟斯年隻是很多年的好朋友,本沒有你想象的那樣……都是我不好,你們夫妻倆肯定也因為這件事吵架了吧……”
白初瑤咬著,一臉的委屈,淚水在眼眶裏頭打著轉。
宋南枳見此,一臉看戲的模樣,揚起角著霍斯年,似乎是想看看他會怎麽做。
霍斯年棱角分明的五上鬱著一層戾氣,麵沉如墨,薄瑉,似乎是在生氣的邊緣。
“白初瑤。”霍斯年富有磁的嗓音比冬日裏的寒冰還要冷上三分,凍得人心裏發寒,“別在我麵前玩這些小把戲。”
白初瑤的臉唰的一下紅了,有種被拆穿的窘迫,尷尬的道:“斯年,我沒……”
“宋南枳,過來。”霍斯年頎長的形轉了過去,朝著包廂外走。
白初瑤攥著拳頭,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兩個人一前一後的離開,氣得眼珠子都紅了。
宋南枳落下霍斯年半步,調侃著道:“看來霍先生的鑒茶能力還不錯。”
霍斯年涼薄的嗓音傳來:“難道在宋小姐心裏,我就是個傻子?”
他與宋南枳婚姻不和,早就一直在準備離婚的路上了。
上次設計圖的事,他因為宋南枳抄襲Ruy的作品,氣上了頭,說話時也有些衝。
後來他也仔細思考過,宋南枳從來沒關心過他的夜不歸宿,也不在意他的私生活。
其後,他也表明了他跟白初瑤隻是朋友,宋南枳除非是腦子進水閑的發慌了,才會去找白初瑤的麻煩,還偏偏提什麽小三不小三的事。
八,都是白初瑤自己胡扯的。
宋南枳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沒接他的話。
兩個人走出了咖啡廳,霍斯年臨上車前,還是沒忍住問了一句:“最近在四姑那,住的怎麽樣?”
宋南枳言笑晏晏:“好的,每天睡到自然醒,晚上了想點什麽吃的都可以。無聊了就打打遊戲,沒事了就出去逛逛街。”
末了,還添了一句:“比在林苑舒服多了。”
霍斯年麵無表的扯。
從宋南枳的描述中,這小子過的還真不錯。
說不定也如四姑的願,跟江北晗相的也很融洽吧?
“霍先生去忙吧,我先回去了。”宋南枳走到路邊,解鎖了個小藍車。
霍斯年冷著臉道:“我是怎麽、待你了,你天天騎這種東西?”
“不堵車。”宋南枳說完,騎著小藍車就走了。
霍斯年則是上了自己的豪車,可車開了一半,道路忽然擁堵起來。
他放下車窗,煩躁的點了一煙,修長的手指順著窗口垂落在車門,不耐的撣了撣煙灰。
“小哥,借煙唄?”有人從外頭經過,笑嘻嘻的道。
霍斯年屈指一彈,將煙送進他的手裏,冷冷的問:“前麵怎麽了?”
“出車禍了,堵住了,警才趕過來,準備疏散呢,估計還得二十多分鍾。”男人道。
霍斯年眉心輕蹙,竟還真被宋南枳說中了?
“哎呦,聽說那人當場就死了,騎得共單車,看起來年紀不大,倒黴的。那司機好像是酒駕,直接橫穿馬路,從人家上生生碾過去的,撞到欄桿上才把車停下來。”男人歎著。
霍斯年神一滯。
人?
年紀不大?
共單車?
宋南枳……宋南枳出事了?!
一瞬間,心裏頭沒來由的慌了。
霍斯年直接推開車門往前一路狂奔,引得周圍人頻頻側目,很是詫異這個又帥又高穿著西裝的男人。
霍斯年腳步一頓,終於到了拉起警戒線的車禍現場。
他懸著的心在看見服時落回了肚子裏,兩個人穿的不一樣,不是宋南枳。
指尖忽然傳來尖銳的灼熱,霍斯年垂頭一看,煙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燃盡了。
他皺著眉頭將火星滅掉,轉往回走。
他剛剛……
那麽張幹什麽?
宋南枳是死是活,又跟他有什麽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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