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薔臉微變,下意識後退了半步,避開了蘇清河的懷抱,麵前的男人頓時麵有些尷尬。
“這……是二叔不好,忘了我們薔薔已經是個大姑娘了,不能和小時候一樣讓二叔抱抱了。”他自然地收回手,好像剛剛的尷尬完全不存在一樣,“薔薔回來這麽久了,以前的記憶還是想不起來嗎?”
明明這個男人對和藹又親切,但蘇薔沒有記憶,實在沒法代,嗯了聲點了點頭。
“那真是可惜了,難怪都跟二叔不親了,你上這上是?”蘇清河目落在剛剛包紮好的傷口上,眼裏有著探究和心疼。
“對啊,不是讓你回家帶點兒日用品嗎,東西呢?怎麽搞的還傷了?”李蕓仿佛這才看見上的傷,心疼又帶點嗔怪地責備道,“真是的,讓你做點兒小事兒都做不好,算了算了,要不是今天元旦節,家裏傭人都休假,我也不能指你,還是自己去吧。”
蘇薔的目落在上,定定地看了很久,直把李蕓看得心頭都發了才移開,淡淡道:“家裏遭賊了,不安全,今晚先別回去。”
“遭、遭賊?”李蕓睜大了眼,驚慌地回頭看看蘇薔又看看蘇清河,“家裏怎麽會遭賊?你報警了沒有?”
蘇薔搖了搖頭:“現在報也來得及。”
“等等,別報!”眼看著蘇薔出手機就要按下那3個數字,李蕓急忙拉住,“咱們家好歹也算濱海有頭有頭臉的人家,要是傳出去咱們連自家院子都看不住,難免被人輕視。還是先回去收拾一下,咱們自家理自家事兒吧。”
“薔薔,還是你媽媽考慮得周到,咱們這樣的人家,的確是不能被人看出一丁點兒弱勢的,否則別人就要當咱們可欺,想盡辦法吞了咱家的勢力。”蘇清河也讚同地點點頭,帶著些慈地跟保證道,“這樣吧,這事兒給二叔,一定好好查是哪兒來的小賊,竟敢打傷我們薔薔。抓到了人二叔就帶回來給你出氣,保管他們比坐牢還難!”
“那就麻煩二叔了。”話說到這兒便沒有再說下去的意義,蘇薔不聲地離開,回到江之寒的辦公室。
“怎麽回來了臉還這麽差?”江之寒看著比去之前還要難看的臉,擔憂地問道。
“不對勁,不管他們怎麽說,我始終覺得不太對勁。”
其實蘇薔本也不打算報警,到底是科技會出來的人,黑白之間遊走,惹上警察總歸是個麻煩。
之所以這麽說隻不過是試探一下,李蕓堅持不肯報警反而顯得怪異。
“回蘇家也好幾個月了,從來沒有見過傭人集放假,即使是元旦節也不該一個都不留。偏偏又就在今晚李蕓支使我回家,頭一夥人偏偏就在今晚這麽周地襲擊我。”
太多巧合湊在一起,怎麽也不像是巧合。
蘇薔越想越煩心,幹脆將自己的夢也一起說給江之寒聽:“你覺得這個夢是真實發生過的,還是隻是夢而已?”
江之寒眉頭皺,站起來原地踱了幾步:“夢境的事說不好,但很有可能是真的。假設你夢到的是你失去的記憶,那麽很多事都說得通了。”
當初找到自己世的時候一直沒有線索,直到蘇家突然開始大張旗鼓地找自己失蹤十二年的兒。
畢竟已經過去十二年,原本都已經放棄了,卻突然開始找,他們多覺得有些蹊蹺。
調查之後知道了蘇菲突然心髒病加重,當時宋騫和他都猜測是蘇家害怕蘇菲活不長,想找回僅剩的兒以免家業無人繼承。
雖然回到蘇家後蘇薔看明白了不是這麽回事兒,但也奇怪既然不喜歡為什麽要找回來,可是現在全都解釋的通了,蘇薔暗暗冷笑一聲,心裏有一點涼。
難怪李蕓對對的態度一直複雜糾結,看來是又想要給蘇菲做備用心髒庫,又怕自己想起六歲前的事。
要不是回到蘇家之前他們就發現自己不記得六歲前的事,恐怕李蕓都不打算讓活著回來,而是直接要的命吧。
“你別難過,這也是好事,起碼我們有了個方向。”江之寒安地拍拍的肩膀,“這樣的話,我們就能知道當初你被拐賣一定跟李蕓那個夫有所關係,找到他,就能找到病毒的。”
道理是這樣沒錯,但是回歸蘇家之前,他們也仔細查過蘇家諸事,李蕓多年如一日做著致貴婦,安分得很,從沒見過和任何男子過從甚。
“也許當初的事之後,李蕓跟那個夫斷了聯係。現在想要找出十二年前的真相,還是得費不工夫。”
蘇薔睜開眼,眸中劃過一道兇:“我相信自己不會無緣無故做夢,一定會盡全力把那個男人找出來!”
有了目標後蘇薔快速行起來,每天回蘇家非常積極。隻是幾天過去了,將李蕓的電子設備信息和家裏的文件都查了個遍,一點那個男人的端倪都沒有。
倒是一個星期的時間就快要過去了,傅時奕還沒有醒來的跡象,而蘇慶河那邊的錢卻該還了。
“薔薔,雖然我們是親父,不過生意場上沒麵可講,說好的一個星期後還爸爸一億,這事兒你沒忘吧?”飯桌上,蘇慶河有意提起這事兒,生怕出爾反爾。
蘇薔手中的筷子頓了頓,淡然回道:“放心,一個子兒都不會你的。”
吃完飯後快速回到濱海醫院,傅時奕仍然睡著,沒有蘇醒跡象。
“蘇薔小姐,後天我們就要還蘇慶河一億了,爺還不醒,這可怎麽辦啊?”
許柯焦急地來回踱步,沒有傅時奕的簽字他們本拿不出錢,到時候蘇家的錢還不上,後續其他項目陸陸續續都會要錢,這可怎麽支撐下去。
“都到了這個地步,你還不去找傅老爺子救命嗎?”蘇薔皺著眉問道。
如果說開始時怕傅老爺子擔心,但現在都這樣了,除了傅老爺子也沒人能主持大局。而且若傅時奕一直不醒,若沒有傅老爺子護著他,隻怕會被這些年在生意場上得罪的人啃得骨頭都不剩。
“我、我試著聯係過老爺子了,可是傅鉞趁著爺管不了事兒,暗暗把老爺子邊的人都把持了,現在我本聯係不到老爺子,沒法讓他出來主持大局。”
嘖,是小看傅鉞了,那個家夥也沒蠢到家,還是懂得抓住要害的。
“錢是我的借的,蘇慶河要錢也是跟我要,你慌什麽?”蘇薔走上前,出手替傅時奕攏了攏有些散的鬢發,手指劃過他雕塑般的臉部廓,角勾了勾,“傅時奕你可趕醒過來吧,不然你就了吃未婚妻飯的小白臉了。”
許柯聽了的話猛地打了個,沒忍住目落在自家爺的臉上,而後憋屈地扭過了頭。
堂堂傅家三,就算長得玉樹臨風,迷倒無數人,但什麽時候能和小白臉這麽丟臉的份掛上鉤了?爺,您可爭點兒氣,早些醒過來!不然以後他走出去,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誰的屬下。
床上的傅時奕安安靜靜的,蘇薔了他的臉,看看護工把他照顧得不錯,便放下心來要走。
還沒起病房的門忽然就被打開,傅鉞帶著人走了進來,笑瞇瞇地看著。
“誒呀,侄兒媳婦啊,我這大侄子可真是命好,都落到這步田地了,你還對他不離不棄,我可真羨慕他。”
蘇薔的眸一瞬間冷下來,許柯也迅速擋到他麵前:“你怎麽進來的?出去,這裏不歡迎你!”
傅鉞眼神都沒給他一個,手下的人就撲上來幾個和許柯起了手。雖然許柯也是手不凡,但終究被拖了出去,不甘地看著門被關上,心裏恨不得咬死傅鉞這個混賬。
“有陣子沒見了,侄兒媳婦還好嗎?聽說你為了傅時奕的項目欠了一大筆錢,這怎麽好意思呢?我們傅家什麽都不多,就是錢多,怎麽能讓傅家的未來媳婦跟別人借錢?”傅鉞輕慢地從口袋裏出一張支票,在蘇薔麵前晃了晃,“這不,做叔叔的心疼你們,這就給你送錢來了。”
他會借錢給,明擺著是黃鼠狼給拜年,不安好心。
蘇薔嗤笑一聲,拖過一把椅子坐在傅時奕床邊,冷然問道:“你又耍什麽花樣?”
見不為所,傅鉞也毫不在意,隻將支票放在了桌上拍了拍:“我沒想怎麽樣,隻是想跟你做個易。隻要你嫁給我,我就幫你還錢,還保證帶你去見老爺子,讓他能給傅時奕做主,怎麽樣?”
“你會這麽好心?”蘇薔瞳孔微,冷笑連連地看著他,“我自問還沒有到能讓你失智的地步,你走這步棋到底什麽目的?”
“嗬嗬,你是沒又到讓我失智,可是你讓我大侄兒失智啊。”傅鉞傾近,眼裏的得意藏都藏不住,“我聽說他現在的狀態,其實聽得清周圍的人說什麽,得到周圍發生的事。所以,讓他知道因為他的無能,你被我搶走了,這是多麽妙的事,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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