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有自己的喜歡的人！在我爹娘答應你們的婚事前，就已經喜歡上那人了！”

“之所以一直找機會想將我與你撮合在一起，就是想讓你主提出把婚約中的長換次，讓我代替嫁給你，這樣就可以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了！”

“可你這個蠢貨認準了，非要不可，眼看著這樁婚事是逃不過去了，竟然想跟那男人私奔！”

季云婉說起此事眼中仍有恨意，聲音忿忿。

“倒是想得好，和自己的郎雙宿雙飛遠走天邊，將其他事都拋開不管了。”

“可走了以后季家該怎麼辦？我又該怎麼辦？就算是對外說死了，也總要有尸吧？”

“到時候活不見人死不見尸，引起你的懷疑，查清事原委，哪怕你高抬貴手不為難季家，只是退婚，季家的百年清譽也全完了！我作為的妹妹，也休想再嫁到好人家！更別說嫁給你！”

“我不能讓毀了季家，不能，所以……我只好在私奔前殺了，這是最好的辦法。”

說到最后聲音越來越小，語調卻帶著幾分刻意的篤定，仿佛故意跟自己強調，只是無可奈何，不得不為之。

但魏泓卻無地打破了的這種自我安：“若真是如此，你可以將這件事告知你父母，讓他們阻止。”

他沉聲道。

季云婉眸微閃，臉上篤定的神似乎出現一裂紋。

魏泓沒有因的驚慌而好心停下，繼續說道：“你沒有告訴你爹娘，沒有跟任何人說，因為你知道，他們若是知曉此事，只會阻攔你姐姐私奔，然后著嫁給我，那你就再也做不當秦王妃的夢了。”

“可你姐姐若是死了，你就能理所當然地跟他們提出代替，而他們為了穩固與我之間的關系，想必也會答應。”

“你自作主張地殺了你姐姐，本就不是為了季家，而是為了你自己。”

季云婉當年的心思被他當面拆穿，終于再難維持剛才故作輕松的神態，又出了那副狠厲怨毒的樣子。

“那又如何？還不是自己不守婦道在先，背著族人與外男私會！還與人勾結著想要私奔！”

“若不是自己給我的理由和機會，我又怎麼會對下手！這都是活該，是自作自！”

魏泓看著赤紅著眼睛嘶喊的樣子，許久才用一種晦不明的語氣又問了一句：“你可曾親眼看到與人私會？”

“自然是親眼看到的！我不僅親眼看到與人私會，還親眼看到了他們約好要一起私奔的信！”

魏泓又是沉默許久，道：“你說的那個要和他私奔的男人，是永昭元年中舉的一個姓許的寒門書生，是不是？”

季云婉一怔，顯然沒想到他竟然會知道對方的份。

既然知道對方的份，那應該就也知道了這件往事才對。

知道了這件往事，又為何還要質問是不是殺了姐姐呢？

他應該會比更恨姐姐，覺得姐姐死有余辜才對啊。

季云婉不明所以，魏泓看著這副茫然樣子，緩緩吐出一口濁氣，道：“你姐姐不喜歡我是真，曾喜歡過那個姓許的讀書人也是真，但自從你爹娘給定下婚事，讓嫁給我之后，就再沒跟那個男人來往過了。”

“你所謂的與人私會，都是那個男人故意糾纏，再趁你來的時候做出怕被發現的樣子匆匆離去。”

“你親眼所見的幽會，也只是他找了個與你姐姐形相似的人，出個背影給你看而已。”

“這個姓許的讀書人……是先帝一手提拔上來的。”

“先帝不愿我與你們季家結親，又不好親自手拆了這門婚事，落人口實，就故意想了這個法子，借你的手……除掉你姐姐。”

“你姐姐，是枉死的。”

季云婉怔怔地跪在地上，一直直的脊背在他這番話后難以克制地抖起來，子驀地一，險些直接癱倒過去。

第141章 不氣

季云舒已經死了很多年了， 有關于的很多事季云婉已經記不清了，唯獨對的死印象深刻。

那畢竟是的親姐姐， 又是親手謀劃害死的， 死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都睡不安穩， 總是夢見那張摔下山崖而面目全非的臉。

雖然并未親眼看到過， 但聽人說模樣是很可怕的， 族中長輩就是怕嚇著他們，所以才不讓他們在祭拜的時候靠近細看。

但這不影響季云婉在夢中想象出模糊的樣子。

可此時此刻， 腦海里浮現的卻不是這些，而是那些因為時間久遠早已被淡忘的其他其它記憶。

記得最早的時候，自己雖心屬秦王，但因他已與姐姐定了親， 所以并不敢流出來，只私下里趁人不注意的時候看他。

直到后來數次撞見姐姐和許承私會， 篤定還喜歡那個男人，這才大著膽子有意無意的在面前流出自己喜歡秦王的意思。

姐姐喜歡許承，喜歡秦王，若是姐姐主放棄這門婚事，讓代替嫁給秦王，那這件事就皆大歡喜了， 他們都能得到各自所。

可當初的婚約指明了是季家長， 能否代替不是他們兩人說了算的， 還要父母和秦王都同意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