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不是我。”陸時歡解釋,“是淺淺,好像有點中暑的跡象,我給買了藿香正氣水,順便備了一些其他的醫藥用品。”
溫錦寒暗暗松了一口氣,進電梯時,他對陸時歡道:“要是有需要幫忙的地方,隨時找我。”
他怕謝淺真有點什麼,陸時歡一個人應付不過來。
太小了,一副弱不能自理的長相,有時候風大一些,溫錦寒都會擔心會不會被吹走。
陸時歡自然不知道溫錦寒的想法。
只是覺得在榕城這個城市,除謝淺之外,也就與溫錦寒稍微悉一些。大家又是左鄰右舍的關系,真出了什麼事肯定會找溫錦寒幫忙的。
但是陸時歡沒想到這“忙”來勢這麼快。
回到家,便看見謝淺暈在了洗手間門口。
這種況下陸時歡怎麼敢耽擱,趕住了還在門口掏鑰匙開門的溫錦寒,拜托他幫忙把謝淺送去就近的醫院。
一路上陸時歡急得快哭了,得虧有溫錦寒在,才防止了在心急的況下了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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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說謝淺是低糖犯了,再加上有點中暑的跡象,所以才會暈倒的。
陸時歡遵從醫囑去給謝淺買了點能飽腹的面包、牛和巧克力,等謝淺醒了,便讓吃點。
得知謝淺這一整天吐了不下二十回,陸時歡看時滿眼心疼:“要不請假休息一天吧?”
謝淺打著點滴,已經好多了,臉也緩和過來。
這會兒吃著面包喝著牛,先向溫錦寒道了謝,方才回了陸時歡的話:“我師父說了,吐著吐著也就習慣了。”
“我不能臨陣退,必須得過這道坎。”
陸時歡見眼神堅定,便也知道勸說無用,干脆換了個話題,“今天多虧了錦寒哥,不然我一個人怕是搬不你。”
“那等我忙過這一陣子,我們請錦寒哥吃飯吧。”
兩個小姑娘當著溫錦寒的面便開始討論起請客吃什麼來。
說著說著陸時歡便有些了,了干癟的肚子,這才想起來自己和溫錦寒還沒吃晚飯呢。
“你們倆出去吃點東西吧,不用在這里守著我。”
“說不定等你們吃完東西回來,我這點滴也差不多結束了。”
謝淺的目在陸時歡和溫錦寒上游移了一陣,最終說服了陸時歡。
和溫錦寒就在醫院旁邊的餐館點了兩碗豆湯飯。
期間陸時歡捧著手機看新聞,看見新聞說近期有個qj殺人犯很可能逃竄到榕城這邊來了,提醒市民們出行注意安全,尤其是,盡量不要一個人走夜路。
陸時歡看完整條新聞報道后,豆湯飯已經上桌了。
本來打算用新聞報道作為話題和溫錦寒閑聊幾句,以緩解他們倆獨的尷尬氛圍。
未料溫錦寒擱在桌上的手機突然屏幕一亮,是溫時意的來電。
第10章
溫錦寒給溫時意的備注直接連名帶姓。
陸時歡看見了,卻又裝作沒看見,低下頭默默喝了口湯。
男人猶豫了片刻,最終選擇拒接。
三秒后,溫時意發了微信過來,說是過陣子要來榕城這邊拍戲,問溫錦寒有沒有空一起吃個飯。
他們兄弟倆的關系,一直不算親近。
因為溫錦寒是溫時意的父母領養的,與溫時意并無緣關系。
大概這也是溫時意年時有意孤立疏遠溫錦寒的原因。
溫錦寒并非溫時意的親哥哥,卻比他優秀,人夸獎,芒萬丈。
溫時意不服。
所以他從小到大使過許多卑劣的手段,造謠污蔑,抹黑溫錦寒。
漸漸地,爸媽不再滿目慈的看著溫錦寒了,街坊鄰居也不再夸獎他了,小伙伴也全都被溫時意圈到了自己麾下……溫時意曾為此沾沾自喜過。
畢竟他才是溫家的兒子,溫錦寒不過是他爸媽自以為不能生育時領養回家的一個晚年寄托。
所以溫時意并未真正將溫錦寒當作自己的家人看待過。
尤其是叛逆期時,他對溫錦寒的態度惡劣到了極致。
終于,溫錦寒被打了他想看見的樣子。
他孤僻寡言,獨來獨往,給人不易親近的疏離,了街坊鄰居們口中的暗孩子。
躺平任嘲的溫錦寒讓溫時意就棚,久而久之他的注意力便從溫錦寒上轉移開了,不再執著于蓋過他的風頭,打他。
后來溫錦寒念大學離開了綿城。
隨著年歲的增長,以及彼此距離的拉開,溫時意竟也能在心好的時候念及他們是掛在同一本戶口簿上的兄弟。
偶爾也給溫錦寒打個電話,或是微信上聊幾句,聯絡下。
溫錦寒對他的態度倒是始終如一,不主親近,也不會刻意疏遠。
所以溫時意說來榕城后空約著吃頓便飯,溫錦寒應下了。
飯桌上陷了冗長的沉默。
陸時歡和溫錦寒誰也沒有主開口,各自吃完東西,默契離開了。
溫錦寒付的錢,回到醫院后,陸時歡便把自己那份飯的錢微信轉賬給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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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淺打完點滴,已經夜里十一點多了。
離開醫院時,雨水便如線一般從沉沉夜幕中綿飄落,地面很快被潤了,雨勢也有漸大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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