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阿蟬陪我坐了一會兒,我用了些糕點。”
“嗯,那就好。”
“……”
一陣沉默后,青禾問,“你喝醉了麼?我聽你好像是被人扶著進來的。”
許霽忙道,“我沒醉,那是我裝的。”
青禾一怔,驚詫看向他。
許霽也看向,解釋道,“我如果不裝醉,他們還得灌我。我那些朋友都是武將,一個賽一個能喝,要真跟他們喝下去,我今日怕是回不來了……”
說到這里,他黑眸微,有些不好意思道,“而且,我想早些回來見你。”
青禾的臉一紅,長睫微,滴滴的垂下眸。
自從年初回了隴西,算起來他們足有大半年沒見。半年的相思,如今再見,許霽只覺得渾熱得厲害,也不知道是酒的作用,還是上散發的淡淡幽香。
青禾這邊正兀自張著,小手忽然被人給抓住。
嚇了一跳,無措的看向面前的男人。
許霽牢牢地著的手,他的掌心糲,有些老繭,著綿綿白的小手,仿佛抓著一團綿的云。
“青禾,從今日起,你就是我的娘子了。”他目熾熱道。
“嗯……”青禾怯怯應了聲。
暖黃燭下,面若紅霞,可人。
許霽的嚨上下了,幾乎是一種本能,他朝靠近,攬住的肩膀,將帶懷中。
青禾張地要命,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滿腦子都是喜嬤嬤那一句“郡主您盡量配合郡馬就好”。
他抱著,就由著他抱。
他似乎也有些張,抱了一會兒,緩緩地低下頭,落在的發間、額頭、臉頰……
一個手足無措,腦袋一團漿糊。
一個青又笨拙的索著。
許霽形高大健碩,青禾小小的一只,被他整個人覆住時,削瘦的肩膀直。
“帳子、帳子還沒拉……”咬著,小聲道。
許霽吻住的,急切切的拉下那大紅的百子千孫如意帳。
不多時,帳傳來一陣春漾的靜。
許霽是武將,正是氣方剛的年紀,初嘗□□,食髓知味,恨不得纏著青禾不肯放。
可他到底憐惜初次承歡,小小的人兒在他懷中汗水涔涔,滴滴的求著饒,讓他想再嘗一次都不忍心下手。
一回事了,他親自抱著,替凈。
青禾累得趴在浴桶里,看著他壯結實的,只覺得雙發。
明明平日里瞧著斯斯文文、風霽月的一個人,為何到了床上,就像是換了一個人,如狼似虎,恨不得將拆吃腹般。
這會兒算是明白許聞蟬那句戲謔了,的確得吃飽些,才能應付他。
洗凈后,許霽抱著回床休息。
彼此相擁時,覺到他的呼吸還是重的,輕聲道,“夫君,你是不是……還想要呀?”
許霽按著的小腦袋,忍著道,“沒事的,你先睡,過會兒就好了。”
青禾有些自責,心想著:是不是太弱了?唔,那明日可得吃更飽些。
第二日天還沒亮,青禾就被男人給磨醒了。
他從背后擁著,渾熱得厲害,仿佛要將融化般。
青禾睡得迷迷糊糊,語氣還帶著幾分剛醒的糯,“夫君,你好熱啊……”
許霽咬著的耳垂,快忍到極限了,還是低沉的問,“可以麼?”
青禾也知道他說得是什麼,幸虧這會兒是背對著他,他看不到的表,便輕點了下頭。
一回生,二回。
相比于初次的毫無章法,這次更得了趣。
時辰不知不覺的過去,門外伺候洗漱的丫鬟們聽到里頭傳來的嚶嚶靜,一個個面紅耳赤,皆垂著頭不敢打擾。
第一日請安,便遲了大半個時辰。
青禾不安的很,紅著小臉,委委屈屈的瞪著許霽。
許霽拉著的手,“沒事,母親那邊我來解釋。”
定北侯夫人一見到神清氣爽、著饜足的兒子,再一看一側面若桃李,雙發虛的兒媳婦,便猜到是怎麼回事——
這一家子莽夫,就沒一個憐香惜玉的。
前頭六個媳婦進門,差不多都是這樣的場景,都見怪不怪了。
定北侯夫人溫聲細語的關懷了青禾一番,又送了一大堆補品和珠寶首飾,很是和藹。
轉臉看向許霽時,則是瞪著眼睛,嚴肅的警告道,“你可得好好待你媳婦,若是敢欺負,我饒不了你。”
許霽看了一眼青禾如玉的側,滿心滿眼都是意,忙道,“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欺負的。”
除了,在床上。
作者有話要說:青禾:莽夫!
第147章 番外12
新婚夫婦, 里調油。
如膠似漆的過了半年,青禾也漸漸適應了婚后的生活。
公婆慈,妯娌友善, 小姑子是自己的好友,夫君又待意深重, 對這樣的日子簡直再滿意不過。
只是婆家人待越好,心頭卻越發愧疚起來——
子嗣, 始終是的一塊心病。
尤其是年節時分, 六位兄嫂旁都有孩子, 一個個活潑可, 脆生生的喊著“爹爹阿娘”,青禾心頭難免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