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歲：“估計是吧。”

導游揮著手里顯眼的小紅旗招呼三班的同學們：“來來來，我們先來拍張合照！”

“生站前兩排，男生站后兩排，高個子站中間，矮個子站旁邊。”

周歲回頭看了眼站在正后方的陳昭，提醒道：“長得高的站中間，你往里面站點呀。”

“不想。”

“……”

合照拍完，導游宣布就地解散，大家可以各玩各的，中午飯點前再在這廣場集合就行。

人群熙熙攘攘的散開，只剩下他們仨獨留原地。

畢竟“為中華之崛起而讀書”小分隊還差個人。

夏瑤等得有些不耐煩：“他們班怎麼這麼慢，不會路上出什麼意外了吧。”

“可能堵車了吧。”

陳昭：“我們走高速來的，怎麼堵車？”

周歲一頭霧水地問：“你怎麼知道我們走的高速？”

他屈著手指點在額頭上：“因為你笨。”

夏瑤不滿地：“喂，打罵俏能不能離我遠點。”

周歲“唰”的紅了耳朵，躲著陳昭繞到夏瑤的另一邊站著。

遠一個高瘦的影朝這個方向撲來，陳昭眼疾手快地后撤一步，不忘順勢拉走周歲。

結果展凌張開的臂只虛虛摟住了夏瑤。

“你、你怎麼才來。”

夏瑤罕見地結了。

“有個人在車上暈車吐了，司機停車搞了半天衛生，耽誤了點時間。”展凌轉過來攬上陳昭的肩，“走吧，第一站去哪玩？”

四人站在索引牌前討論半天，最后一致決定先去不需要耗費什麼力的劃船點。

青舟基地里的船不是傳統意義上的船，是數竹子捆扎而的竹筏，竹筏上放著一張能坐下兩人的木椅。

展凌指著竹筏旁的注意事項，“限乘坐兩人，昭哥，咱倆——”

陳昭出聲打斷：“我不跟你坐。”

展凌：“？”

“你太重了，我怕它沉進去。”

“？”

“行了你倆。”夏瑤心地分開二人，“我跟展凌坐，陳昭跟歲歲坐，行嗎？”

周歲站在一旁發呆，眼睛聚焦在地面上大概是正在搬家的蟻群，沒聽見他們的爭論。

夏瑤朝著走近，眨了下眼暗示：“機會擺在你面前了，自己好好把握。”

“啊？”等游離出走的思緒飄回來，夏瑤已經拽著展凌先上了竹筏，留和陳昭還在原地。

“怎麼又在發呆。”陳昭俯與平視，“你真的很喜歡發呆啊。”

不敢同他對視，別開腦袋去拿用來劃竹筏的桿。

直到上了竹筏才想起來問：“你怎麼沒和展凌坐？”

“想和你坐啊。”

“——！”

他這陣子格外說這些界限不明的話。

不清不楚的，總下意識認為他是在開玩笑，但每次還是會激得心跳失去正常頻率。

兩人距離不過寥寥，斜下來，竹筏上，是兩人灰的影子迭在一起。

周歲不敢轉頭看他，索低著頭盯著他的影子看，仿佛過影子就能看到本人的一舉一。

竹筏劃到對岸又返回，覺得這一定是人生中時間流逝得最慢的時刻。

直到竹筏停在起始點，才松了口氣。

陳昭率先邁著踏上岸邊，一只手握著桿勾住竹筏防止它飄走，另一只手過來停在半空。

“小心點。”

周歲聞言撐住他的臂，功上岸后像握著燙手山芋般地飛快松開。

那邊夏瑤也上了岸，小跑著過來找。

“怎樣，有沒有出一點火花？”

“別提了。”周歲慢吞吞地拖長了音，“別讓我跟他單獨相了，我有點害怕。”

“有什麼好害怕的，不準備攻略陳昭了？你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才能拿下他啊，慫死你。”

“我慫。”承認，“可能他只可遠觀不可玩吧。”

“歪理一大堆，隨便來個人膽子都比你大。”

仿佛是為了印證的話——

“陳昭，我可以和你合影嗎？”

陌生孩的聲音引得四個人同時看過去，視線在并排站著的幾個人里掃了一圈，不著痕跡地開展凌，徑直朝著周歲走來，把手里的銀白拍立得塞給。

也不管有沒有人同意，再次開口：“你可以幫我拍一下嗎？”

陳昭挑著眉過來。

手里的拍立得松開也不是，舉著也不是。

猶豫間披散著頭發的孩已經站到陳昭的邊，從的角度看去，兩人手臂著，挨得極近。

最終只好不不愿地舉起拍立得，甚至還心倒數：“三——”

“二——”

“一——”

按下拍攝鍵的同時，陳昭往旁邊挪了一步，拉開與陌生孩的距離，表冷淡又疏離。

“謝謝。”生接了手里的拍立得以及洗出來的一張還未像的相紙，跑回不遠等著的同伴邊。

周歲看著們嬉笑著走開，明艷又張揚。

不可覺察地無聲嘆氣。

確實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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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安排是集活，枯燥又無聊，周歲和夏瑤全程沒怎麼參與，掐著表磨著時間熬到晚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