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礙,你只管去做就是。”
“沈哥哥就這麼放心讓我打理?”
蕭韞抬眼,好整以暇地睨:“為何不放心。”
阿圓抿了抿,開口卻是問了別的:“沈哥哥以前說欠的債難以還清,到底是欠了多?”
沈哥哥隨便幾間鋪子都這麼好營生,進項肯定不差。以前還以為沈哥哥是個靠寫文章謀生的窮書生呢,竟不想手中產業如此厚。
可這般有錢卻還欠債還不清,那到底是欠了多?
阿圓一邊高興沈哥哥有錢了的同時,一邊又開始擔憂起來。
蕭韞不妨竟問這事,隨口道:“多。”
“多是多?”
“小丫頭問這做什麼,總之哥哥快還完了。”
“真的?”
“你沒見哥哥這些日子忙嗎?”蕭韞說:“除了辦差事,哥哥還做其他行當。”
也不知為何阿圓想得有點多,結合近日風聲想到了別。
“沈哥哥,”小心翼翼地問:“你不會是.......中飽私囊吧?”
“........”
可聽說了,每次春闈都會有許多學子們到送禮攀關系,朝廷許多員無論大小皆有益。尤其是那些監考,個個得流油。
而且沈哥哥正好負責此次春闈的差事,他口中別的掙錢行當除了這個還有什麼?
此種想法冒出來,自己都慌得不行,還未等蕭韞開口,就勸道:“沈哥哥可不能做這些事,萬一被人查了,你這輩子就完了。沈哥哥年紀輕輕還沒家呢,若是再犯事可就........”
“過來。”蕭韞忍無可忍,招手讓走近點。
阿圓挪腳過去。
就見蕭韞抬手,遲疑片刻,往臉上用力了。
阿圓吃痛,使勁拍開他的魔爪:“沈哥哥,我都長大了,你還我。”
瞪他。
蕭韞的手背被打得一陣麻,但也沒氣,轉而敲了下腦袋。
“你想什麼?哥哥是那種人?”蕭韞道:“總之,你放心就是,哥哥的債快還完了。”
“還有,鋪子給你打理,你可得用十二分心思,別以為哥哥債快還完了就不差錢,哥哥以后還得存錢娶媳婦。”
他幽幽補充道:“反正哥哥娶不娶得上媳婦,就看你了。”
“......”
阿圓頓時力大得很。
.
蕭韞又開始忙了,甚至比之前更忙,有時候阿圓好幾天都見不到他,確切地說是他好幾天都沒回瀾苑。
不過阿圓如今也不得閑,除了學業,現在還要學習管賬,上回蕭韞說能不能娶得上媳婦就靠了,阿圓覺得任務頗重,為了盡快讓沈哥哥娶上媳婦,每日把大量的力都花在管賬上。
得空了,還會出門去鋪子里瞧一瞧。
掌柜們早就得了囑咐,待阿圓很是敬重客氣,問什麼皆耐心回答。阿圓學得用心、專注,幾乎心無旁騖。
直到,京城上空炸起一道驚雷。
三月下旬,在大理寺鑼鼓地審查之后,又一個消息傳出來。
那些“進士名單”上的貢生紛紛承認自己賄賂顧景塵,連賄賂何、通過什麼渠道賄賂、多數額,都說得有鼻子有眼。
至此,短暫平靜了半個月的上京再一次炸開鍋。
與此同時,此前搜查出名單的那位屬也在嚴刑拷打中承認是顧景塵指使,并在承認后畏罪自殺于牢中。
如此一來,更加使得這事真實可信,人證、證,鐵證如山,皆指向本次春闈的主考顧景塵。
一時間,士林學子聲討喧囂塵上,且愈演愈烈。皇帝震怒,下旨罷其丞相職,押進大牢待審。
頓時,眾人一片嘩然。
阿圓被這消息驚得有些懵。
顧丞相獄了?
那婧兒姐姐怎麼辦?
當即,讓人收拾東西,然后坐馬車回家中。然而馬車才到梨花巷,就見姐姐褚琬匆匆出來。
“阿圓你來得正好,且與我一同去看你婧兒姐姐。”
褚琬今日當值,上還是八品的袍,一屁坐上馬車后,才后知后覺地問:“這是誰的馬車?”
打量了下周遭,馬車裝潢奢華致,連同里頭香爐里焚的香都是極好聞的。
“沈哥哥的。”阿圓說:“我正好也要過來尋你,婧兒姐姐況如何了?”
阿圓有個師父且師父待極好這事,褚琬也知道,遂沒再多問。
褚琬道:“我也不知,這些日子都在忙差事,許久沒見了。況且前些日子一直在丞相府,也就昨日顧丞相獄,才搬回奉街。”
姐妹倆乘馬車徑直去了奉街。
婧兒因著與顧景塵即將婚,想著屆時從奉街出嫁會好些,于是今年初開始,就從丞相府搬到這住。
這會兒,街安安靜靜,姐妹倆到的時候,宅子大門閉,只一個小廝看門。
“你們姑娘呢,可在?”褚琬上前問。
褚琬來過多回,小廝自然認得,回道:“在,正在吃早飯。”
褚琬和阿圓擔憂一路,還以為婧兒會吃不下睡不著,竟不想等見了后,竟很是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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