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會拒絕任何請求,只要想要,他必定會給。
他牽著阿黎走過去,問:“你想買什麼樣的?”
攤主也聽見了小姑娘剛才的話,忙夸:“姑娘真有孝心,若是買給父親,這把折扇不錯,上頭還有名家題字呢。”
他展開把檀木折扇,看起來并非新,是有人用過的,但上頭提的詩句令容辭目一頓。
容辭問:“敢問老板,這把折扇從何而得?”
攤主道:“小公子果真有眼,若是尋常人見了這把扇子肯定以為我拿舊騙他,但其實,這把扇子大有來頭。”
攤主說起扇子來歷,直言是通過關系從某個大儒那得的。
容辭自然不會信,但扇子確實是真跡。
他拿過來瞧了瞧,說:“這把包起來,我買了。”
這小公子連價錢都不問,果真是富貴窩里出來的,攤主心想。
他殷勤地包好扇子,又問阿黎:“小姑娘,你娘親的扇子可挑好了?”
阿黎看向一把金滾邊雙面繡的團扇,說:“要那個。”
“好勒。”
這時,容辭又指著把題有蘇東坡詩句的折扇說:“這把也包起來。”
阿黎仰頭問:“容辭哥哥也買扇子?”
容辭搖頭:“這把給你爹爹選,適才那一把,我拿回去送友人。”
“哦。”
一下子賣了三把扇子,還都是價值昂貴的,攤主笑得合不攏。
把東西包好后遞過去,順夸了句:“小姑娘,你跟你阿兄長得真好看,跟畫里的金貴人兒似的。”
“他不是我阿兄。”阿黎說。
“誒?”攤主撓頭,意識到自己誤會了,有些窘促。
但接著,就聽小姑娘驕傲地說:“他是我長大后的夫君呢!”
話落,攤主錯愕,張得跟蛋大。
而容辭,冷不防聽見小姑娘地說這麼句,表微微凌。
第14章
柳街。
李秀蘭正在教兒子用筷子,婢采荷急沖沖進來,神□□言又止。
“什麼事慌慌張張的?說!”
“夫、夫人,不好了,有人在查泰縣沉船的事。”
“啪”地,筷子掉地上。
李秀蘭問:“這消息從哪里得來的?”
“奴婢出去給夫人買針線,路過茶寮時,聽從泰縣來的人說的。”
“別慌。”李秀蘭安自己:“興許不是懷疑我們,只是單純地查一查事故始末好差。”
“那個船夫可離開了?”問。
“船夫不是泰縣人,早就不想干了,得了我們大包銀錢早早就歸鄉去了。”采荷說。
“那就好,若是抓不到他,就不會暴我們。再說了......”李秀蘭努力鎮定地說:“船確實破舊且經年未修,難免有疏的地方。查又如何?查不出什麼來。”
“夫人,您說是不是宋二老爺人查的?”
劉秀蘭的心揪起,就怕是宋缊白懷疑。
可這事做得,他從何懷疑呢?況且那日傷之人是跟自己的兒子,宋缊白算是毫發無損,他為何要懷疑這種事?
“應該不可能。”說。
“那.....是襄侯府二夫人?”
“戚婉月自視清高,有氣只會跟宋缊白斗,自然不屑于理我這樣的人,定然也不是。”
“那是誰人?”
對啊,是誰人呢?
莫名地,李秀蘭有種不好的預。
忖了忖,說:“不能這麼坐以待斃,得想個法子。”
“什麼法子?”
“這樣,你去請宋二老爺來一趟。”
采荷為難:“夫人,此前我們派人去請了好幾次,宋二老爺沒來,這次......”
“這次你就說我執意帶傷離開,你怎麼勸都勸不住,讓他務必來一趟。”
采荷眼睛一亮:“這法子好,還是夫人聰明。”
“快去。”
“是。”
采荷出門,李秀蘭也沒心思教兒子了,吩咐婆子給他拿只勺子,自己起進屋收拾行李。
不論如何,要試試宋缊白的態度。
.
茶樓,宋缊白正在與同僚吃茶。
“大理寺遲遲查不到證據,想必過不久大人便能澄清嫌疑。”
“史臺那幫人起初還義憤填膺,可這些日來他們自己也覺得沒趣,畢竟沒證據彈劾個屁?”
“楊大人昨日上折子彈劾你,才說了個開頭,皇帝一句‘楊卿可有證據’頓時把他堵得啞口無言,想來皇上這段時日也聽膩了。”
宋缊白在朝為多年,自有自己的黨羽和同盟。這種事,無須他主打聽,每日都會有人來與他說。
至于他們口中的證據,當然是查不出來的。一來他確實未參與舞弊,二來,他早有防備,提前堵死了旁人作假證的可能。是以,大理寺再怎麼查他都是干干凈凈。
宋缊白不不慢地品茶,面自始至終從容溫和:“本的事讓諸位大人費心了。”
“哪里哪里,同朝為,應該的。”眾人說。
過了會,小廝進來,悄悄在宋缊白耳邊低語。
宋缊白聞言,煩躁地蹙了蹙眉。
他起告辭:“本今日還有事,改日再請各位吃茶。”
宋缊白徑直來到柳街,才下馬車,便聽得院子里吵得熱鬧。
我不惜性命的付出,不如她回眸的嫣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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