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出門的時候,有一輛馬車正停在街角,默默注視著他們。
“主子,要不要跟上?”
“跟上。”
“是。”
……
沈姒煙帶著沈禾淵到達莊園的時候,沈禾淵驚得里能塞下一個蛋。
“阿姐,這里是……你買的?”
沈姒煙笑看著他道:“怎麼?不信?”
沈禾淵閉上,立馬搖了搖頭:“信。”
反正阿姐有多能耐,他如今是明白了,做出什麼出人意料的事他都能接。
“進來吧。”沈姒煙率先抬腳走了進去。
沈禾淵懷著興的心跑了進去。
不過他這種好心,在見到那十幾個半大年的時候,心落到了谷底。
怎麼說呢?
反正就是有種快要被人拋棄的錯覺。
“老大,你可來了!”初六一臉興。
老大可是答應過,今兒要送田產鋪子過來給他們練手的。
初初實也拳掌,一臉躍躍試。
沈姒煙笑瞇瞇掏出一疊地契房契遞給初六他們。
“喏,東西給你們了,給我好好干,不然小心挨揍!”佯裝兇道。
初六等人笑著接過,角都快咧到耳子后面去了。
“是,老大,我們一定不負你的期。”
沈姒煙點點頭:“好了,都去校場吧,你們的師傅已經到了。”
眾人歡呼一聲,齊齊朝北苑的校場跑去。
沈禾淵黑著一張臉,落在后面。
他是看出來了,這些人都是來跟他搶阿姐的!
“怎麼了?”
沈姒煙一回,就見他一臉悶悶不樂。
沈禾淵垂著腦袋,用腳踢著地上的石子兒,悶悶道:“阿姐,他們是什麼人?你怎麼對他們如此上心?”
沈姒煙聞言,立馬就樂了。
瞧著他調侃道:“怎麼,你這是吃醋了?”
沈禾淵一聽,俊臉立馬漲得通紅。
辯解道:“我、我才沒有,你不要胡說!”
“好吧,沒有就沒有。”沈姒煙抱解釋道:“他們原本是一群小乞兒,現在跟了我。”
沈禾淵震驚瞪大眼眸:“阿姐,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心善了?”
“怎麼,我從前看起來很惡毒?”沈姒煙挑眉斜視他,大有一副他敢點頭就要挨揍的架勢。
沈禾淵哪里還敢惹惱,趕狗道:“當然不是,阿姐最善良了!”
“嗯,算你有眼。”沈姒煙十分滿意地點點頭。
初一笑著道:“二爺,他們現在不止有師傅教授學業,更能學習武藝,學做生意呢,小姐對他們是真的好。”
沈禾淵聽得瞠目結舌:“阿姐,你、你瘋啦?”
對這群小乞兒這麼好,對有什麼好?
阿姐畢竟是閨閣子,萬一被人知道和這群小乞兒有關系,會影響清白的。
沈姒煙擰著他的耳朵道:“你說什麼?再說一次?”
“哎呦呦……阿姐,疼!”
沈姒煙冷笑一聲松開手:“不錯啊,還知道疼,我以為你想上天了呢?”
沈禾淵著火辣辣的耳朵,委屈道:“阿姐,你為什麼不安排我去學做生意?”
“你說呢?”
沈禾淵啞然。
阿姐若是真的同意他去做生意,恐怕會被府里那些人的唾沫星子給淹死。
想到這里,他無奈垂下了腦袋:“罷了,我也不想讓阿姐為難……”
沈姒煙角勾起一抹笑容,轉就走,邊走邊道:
“你明日跟著初六他們去見識見識,不許惹事,若是耽誤了書院的課業,以后便不用去了。”
沈禾淵立馬抬起頭來,撒追了上去,驚喜萬分道:“阿姐,你真的讓我去嗎?”
沈姒煙頭也不回地繼續往前走。
“假的。”
“可是你剛剛明明——”
“騙你的。”
沈禾淵差點傻眼,不過在瞥見角那一抹笑意之后,總算松了口氣。
“阿姐,你最好了!”他興跳了起來。
沈姒煙角那抹弧度揚得更高了。
來到北苑,可以見到這里已經被改造了校場。
十幾匹氣勢雄壯,四蹄生風的駿馬,奔騰在校場上,揚起一陣漫天的塵土。
為首的白馬上,坐著一位黑勁裝的男子。
面容冷峻,氣勢人,令人無端覺得膽寒。
初六等人雙眼亮晶晶盯著英姿颯爽的黑男子,眼中滿是崇拜。
沈禾淵也是羨慕,不過他很有自知之明,自己沒這天分。
剛想到這里,耳邊就傳來了沈姒煙淡淡的聲音。
“以后書院下學后,我會派人去接你,你也過來跟他們一同習武。”
“可是阿姐,我——”
他下意識想要拒絕,就聽又道:“你若是不學,那我前面說的話,就作廢。”
言外之意就是,做生意和習武,必須同時都安排上。
沈禾淵心里苦不迭。
可是卻又不敢提出抗議,畢竟阿姐也是為了他好。
無奈之下,他只得屈服。
“那、那好吧……”
初一滿臉道:“小姐,奴婢是不是也能過來跟著學啊?奴婢要求不高,只要能幫著小姐教訓人就夠了。”
沈姒煙眼睛亮了亮,這個想法不錯,似乎讓人無法拒絕啊?
“罷了,既然你這麼想學,那就跟著學吧。”
“多謝小姐!”
初一高興壞了,做夢都沒想到自己也能跟著他們一起習武。
他們說話間,那白馬馱著黑男子到了跟前。
他扯住韁繩,翻下馬,行了個禮道:“沈姑娘。”
沈姒煙笑著頷首:“不必客氣了,這幫小兔崽子,我就給你了。”
云奕抬眸掃了他們一眼,目冷銳如刀。
“沈姑娘放心,一個月后,我定會讓他們胎換骨。”
他說出這話之后,沈禾淵與初六等人都覺得,這一片空間的溫度,似乎都降低了幾分。
有種說不出的瑟瑟發抖是怎麼回事?
沈姒煙倒是滿意云奕務實的態度,點點頭道:“好,那我就先走了。”
說完,果然半秒都不帶停頓的,轉就離開了。
眾人也開始了苦不迭的訓練,簡直是天天不應,地地不靈。
不過沒辦法,自己選的路,哭著也要走完。
到了傍晚,他們終于從北苑回來了。
一個個腸轆轆兩打,連路都走不了。
沈姒煙則早已端坐花廳,命人擺了滿滿當當幾桌飯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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