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友洪雖然輩分比秦硯大,但是真的怵自己的這個侄子,他放下筷子,笑著和稀泥,“阿硯的事,有爸爸主持著大局就可以了,我就不說什麼了。”
秦硯冷笑一聲。
反倒是秦老爺子聽到這話,滿意的點點頭,“嗯,我這幾天也一直在想阿硯的婚事,想來想去,覺得還是給阿硯找個門當戶對的妻子更合適一些,畢竟像我們這些家庭教育出來的孩子,首先品行是信得過的,不會鬧出假孕這些七八糟的事。”
秦硯仔細琢磨著秦老爺子的話,重復道,“品行?爺爺確定?”
二房的人聽到“門當戶對”四個字,臉一變,當時他們弄出林婳假孕的事,就是想杜絕了秦硯娶個門當戶對的妻子的路,讓他沒有妻子一族的幫助,以后等老爺子歸西了,再跟秦硯爭奪秦氏的時候,也了一份阻力。
誰知道好好的一個計劃,居然被自己的親生兒給親手破壞掉了。
秦二夫人趙云珊先是狠狠的瞪了秦思萌一眼,隨后笑著對秦老爺子說,“爸,這都什麼年代了,婚姻這件事,還是要兩個小年輕兩相悅才行。”
三房夫妻兩個聽到趙云珊這麼說,互相看
了一眼,彼此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了然。
不過三房的人,在秦家大多數的況下,都保持中立的態度,所以秦硯的婚事,他們并不想參與到其中討論。
三房夫妻兩人知道二房在想什麼,秦老爺子就更清楚了。
他冷笑一聲,“上次的事,我還沒跟你們算賬呢,你們兩口子那麼積極的促阿硯跟林婳的婚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那點小心思,阿硯婚姻的對象,我已經找好了一個不錯的人選。”
被秦老爺子不留面的教訓了一頓,秦友洪跟趙云珊只好訕訕的閉上了。
三叔秦友逸好奇的問,“爸親自挑選的人,自然是最好了,不過爸您老看中的是哪家的千金?”
秦老爺子說,“蘇家,我記得阿倩跟蘇太太還是不錯的朋友。”
被點到名字的秦三夫人張倩笑著點頭,“疏桐確實跟我是高中同學,只是后來大家都有各自的家庭,聯系的也就了,不過關系倒是一直不錯。我記得疏桐的兒蘇瑩兒,今年也有二十二三了,也確實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了。幾年前我還見過小姑娘一次,長得小家碧玉,小巧玲瓏的模樣,跟阿硯也很相配。”
秦
老爺子笑著點頭,又問秦硯,“阿硯,你覺得怎麼樣?”
秦硯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模樣,淡淡道,“爺爺喜歡就好。”
秦老爺子擺擺手,說道:“我一個老頭子喜歡有什麼用,還是要你們兩個年輕人心意相通才行,既然你也不反對,過幾天我讓你姑姑出面,讓你們兩個小輩見上一面。”
秦硯可有可無的隨意的應著,“嗯。”
這頓飯吃完,秦老爺子就立刻撥通了自己閨的電話。
其實這件事秦老爺子一早就已經跟秦嘉禾通過氣了,只是當時秦硯在國外,還沒有跟秦硯商量,既然現在秦硯不排斥,那這件事,就得趕準備起來了。
秦嘉禾接到秦老爺子的電話,微微有些吃驚,“阿硯居然同意了?”
秦老爺子反問,“他有什麼不同意的?其實阿硯一直都想找個門當戶對的孩子結婚。”
秦嘉禾想起之前秦硯囑托自己兒子楚辭幫忙照顧林婳的事,總覺得秦硯答應的似乎太簡單了,但還是說,“既然阿硯同意了,那我明天就去找蘇瑩兒的母親蕭疏桐談一談,看看找個合適時間,讓兩個孩子見一面。”
秦老爺子很滿意秦嘉禾的安排,
他叮囑道,“畢竟我們是娶媳婦的,到時候姿態要放的低一些。”
秦嘉禾笑道:“爸,這事我明白。不過蘇家的那位蘇瑩兒我也見過幾次,長相嘛,只能說是清秀,爸爸怎麼突然想把蘇家的姑娘介紹給阿硯呢?”
秦老爺子說,“你大嫂倒是長得漂亮,你哥當年不顧一切的生生的把人給搶過來,到最后又是個什麼結局?那姑娘我也見過,長相規規矩矩,那樣的長相,怕是很難讓男人生出生死相隨的心思,阿硯那種冷清的子,就更難了。
而且蘇總跟蘇夫人都是品行端正的人,想必教養出來的孩子,品行也是頂好的。”
秦嘉禾默了幾秒說:“我明白了。”
秦硯在老宅喝了點酒,回到別墅的時候,田嫂先去廚房端過來了一碗醒酒湯,讓秦硯喝下去。
秦硯喝完,將空碗放到茶幾上,隨意的問道,“呢?”
田嫂自然明白這個“”是指誰。
說,“小姐已經上樓休息了。”
秦硯冷冷的勾了勾角,又問:“這幾天我沒回來,都在做什麼?”
其實秦硯更想問的是,這幾天他都沒回來,林婳有沒有問過他。
但是他也不好直接
這麼問,這麼問,就好像他有多在意林婳一樣。
田嫂說:“小姐這幾天一直都早出晚歸的,前兩天好像一直在面試。”
秦硯微微蹙眉:“面試?”
田嫂點頭,“有幾次我聽見小姐在打電話,聽起來是讓去面試的通知,不過有一家似乎已經面試功了,我聽見公司通知小姐去上班呢。”
秦硯淡漠的笑了一聲,“是嗎,倒是過的充實。”
田嫂猶豫了片刻說,“硯,雖然小姐子,但是總晾著,也不是那麼一回事。”
秦硯淡淡道,“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田嫂點頭:“是。”
田嫂走后,秦硯一個人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雖然喝了醒酒湯,但是他此刻卻覺得腦袋疼的要死。
最后秦硯起,邁著大長上了樓。
主臥在樓梯口的右手邊,秦硯卻毫不猶豫的朝左手邊的房間走去。
那是林婳住的客房。
秦硯抬手握住門把手,扭了一下。
門被人從里面反鎖了。
一個人在睡覺的時候把門反鎖,這是在防什麼,不用想都知道。
至于林婳想防的人是誰,秦硯比誰都清楚。
想到這里,秦硯的臉瞬間就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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