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宋把東西放到地上,了酸痛的胳膊,真是累死了,果然不適合干活,明天估計得抬不起來了。
這時,王夏荷的閨胡大丫來了,喊陸平安上山。
胡大丫雖然年紀小個頭矮,但是力氣大很能干,經常來喊陸平安去山上割草捉蟲什麼的,兩人作伴,宋放心的。
去灶房,拿了兩塊干糧,兩串冰糖葫蘆,一壺溫開水,放到陸平安的專屬小背簍里,囑咐道:“累了就歇著,了就先吃點干糧墊墊,別忘了分表姐一份。”
陸平安黑亮的大眼睛亮晶晶的,重重點頭。
宋送兩人出去,站在門口,又叮囑道:“好好跟著表姐,別去危險的地方,割一會豬草就快回來,嫂嫂給你做好吃的。”
嫂嫂每次都要嘮叨許多遍,但是陸平安一點都不覺得不耐煩,他揮揮手,笑嘻嘻地說:“嫂嫂好好看家哦。”
宋:“……”
怎麼從個娃娃里,聽到了寵溺的語氣?肯定是跟著陸悍荇學壞了。
等看不到兩人的影,關上門,往西屋走,腳步越來越快,最后幾乎小跑了起來,早知道直接在縣城就把信看了,就不用一路火燒火燎地惦記這事。
兩封信安安靜靜躺在桌子上。
怎麼拆信來著?直接用手撕嗎?萬一把哥哥給的信撕壞了怎麼辦?小刀呢?把刀放哪里去了?
找到一個刀片,看著宋禹晏這三個字,如臨大敵,小心翼翼地把封口弄開,突然就有點不太敢把信紙出來,既怕收不到哥哥的回信,又怕信里的容是不想看到的。
畢竟隔了兩輩子的時,出信時的手指都是抖的。
小妹親啟:
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讀下去。
好在,半張紙的容,主要是聊的家里的近況,讓不要擔心,用詞含蓄斂,跟記憶中那個總是喜歡惹生氣的三哥不太吻合,更像是儒雅溫雋的大哥的口吻。
語氣雖然客套嚴謹,但字里行間流出的屬于家人的關懷與溫,還有那厚厚一沓的錢跟票,還是讓當場落下淚來。
眼淚砸到信紙上,暈出一朵墨的小花。
趕吸了吸鼻子,用手絹小心翼翼吸掉水跡,像對待珍寶一樣。
真是恨不得馬上回家,向家人道歉認錯,不該為了沈錦文這個狗男人,跟家人反目,更不該信了宋英的挑撥,認為哥哥們不是真心對,但是暫時還不能。
一來是開介紹信回家太麻煩,二來是陸遠山的病需要人照顧,三來是跟陸悍荇目前的還不太穩定,沒有十足的把握,說服他跟著一起回去見家長,應對雨腥風,還得從長計議。
扇了扇風,見干后裝回信封。
拿出繼母秦華寫給宋英的信,有些奇怪,好像除了信紙,還有別的東西,但應該不是錢跟票。大風小說
拿著刀片,沿著封口的隙,緩緩揭開,膠并不牢固,弄開封口后信封甚至都沒損壞。
看完了信上的容,眼神冷淡如冰,毫無溫度可言,起白的小藥包,心中冷笑,這就是信中說的,能讓死無葬之地的藥?秦華跟宋英不愧是親母,果然如出一轍,狠辣至極。
做了個決定,將小藥包放回了信封,用膠水把信封原封不地黏好,準備送到宋英手里。
至于秦華寫的信?
替宋英保管了。
這時,門口傳來靜,過窗棱,撞上陸悍荇的視線,眼睛里染上笑意,語氣輕而甜:“你回來啦!”
“嗯。”陸悍荇只覺得滿的疲憊,瞬間被一掃而空,費力地上揚角,想扯出一抹笑回應。
可小姐打了一聲招呼后,就退出了他的視線。
陸悍荇眉頭皺起,線繃,莫名的有些郁卒。
小姐在屋子里在干什麼?
按照往常早就跑出來,歡欣雀躍地往他上崩了。
他看了看手上獵到的山跟兔子,突然覺得不順眼起來。
宋拿出一張信紙,準備再次給三哥寫信,問問省城醫生的事。
過了一會,陸悍荇高大的影走了進來,腳步聲有些大。
宋沉浸在構思信件容中,并沒有反應。
直到男人上灼人的熱量,近到面前,才抬頭,用眼神表達的疑。
陸悍荇周的氣場更加沉寂了,抿抿,沉聲,“吃嗎?”
宋這才看見,男人手里端著一個瓷碗,里邊裝滿了顆粒飽滿的樹莓,沾著水珠,顯得晶瑩剔,紅艷艷的,特別勾人食。
“你摘的嗎?都好大好飽滿啊,看著就好吃。”
這樣品相俱佳的野果,也不知道陸悍荇是如何找到的,但凡山上能吃的東西,早就被來來往往的村民摘完了吧。
宋口水忍不住分泌,想立刻就吃,又怕手會沾上紅的水,再弄臟信紙就不好了。
于是忍痛道:“先放那吧,我寫完信就吃。”
眼睛原本就清澈而明亮,藏不住多緒,自以為掩飾的很好,殊不知眼的,早就被陸悍荇盡收眼底。
他抿了抿角,按捺下笑意,突然手捻起最紅最艷的一顆樹莓,喂到宋邊。
獨特而清新的香味撲面而來,這是陸悍荇第一次喂東西吃,竭力保持鎮定,但栗不停的卷翹睫,還是泄心底的喜悅。
翹小巧的鼻頭輕嗅了兩下,口水大量分泌,啊嗚一口將樹莓吞吃腹,大眼睛一瞇,出滿足無比的幸福表。
這幅小模樣,怎麼看都像是被投喂的小,簡直可到無法形容。
陸悍荇心悸,呼吸也有些沉,視線膠著,黏在宋小巧的上,便收不回來。
伴隨著“噗呲”一聲,飽滿多的樹莓,在宋的咀嚼中,滋出一道紅的水,好巧不巧噴在對面陸悍荇的上……
驚人的巧合讓宋呆立當場。
撐大了眸子,愣愣地看著男人不急不緩地掉了側的水。
宋白皙的小臉“騰”的通紅一片,頓時人面樹莓相映紅。
陸悍荇看著害的小模樣,只覺得氣極了,帶著笑意問道:“噴水了,是樹莓太大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