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府的大門已開，宋絮清提起邊小跑進去，跑了不過幾步就瞧見疾步而來的裴牧曜。

近看下才發現他渾上下都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息，說他的臉是活面閻王還是輕的，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腳步，“你怎麼了？”

裴牧曜搖頭，心知嚇到了，漸漸斂去面上的表，道：“睡了一日，有點迷糊。”

宋絮清默然無聲，還是初次見人睡迷糊了化活面閻王的狀態呢。

澤川適時地出聲道：“王爺，宋姑娘，廳已經備好了熱茶。”

裴牧曜‘嗯’了聲，揚眸示意宋絮清一同進去。

王府走道靜謐悠長，微風拂過綠的枝葉，沙沙作響著。

看著走在側垂眸沉思的宋絮清，裴牧曜這才有了夢中醒來的實，想起夢中所見的一切，垂在側的手緩緩地握了拳，手背的青筋迸出。

不知是不是裴牧曜上的冷氣撲到還是怎的，宋絮清呷了口熱茶才回過神來，側眸看去，裴牧曜左手圈著茶盞，視線徑直落在自己的上。

專注的眼眸看得宋絮清有些發怵，但還需要早點歸府，深吸口氣后道：“你剛剛說的嫁給你，是什麼意思，你知道我為什麼來？”

“知道。”裴牧曜眼中帶了點笑意，“至于另一句，是給你選擇。”

宋絮清不懂：“選擇什麼？”

裴牧曜看著，不疾不徐道：“我是否娶你，全然看你的意思，你若想嫁我便會娶。”

淡然的嗓音中夾帶著些許和，饒是沒有其他想法的宋絮清，聽到這句纏綿旖旎的話語都心生意，得耳朵緋紅。

不過，這種話還是不能和多說。

“我和王爺是合作關系，都有選擇的權利，你不必如此在乎我的想法，我們是雙向的。”

裴牧曜端在半空中的茶盞頓住，來不及喝過一口的茶盞被放下，他眼眸一瞇：“合作關系？”

“嗯。”宋絮清頷首，“我知道王爺并無心悅的子，若是真的順了我的意和我定下親事或真的是了親，日后遇到心儀的姑娘必然難以和解釋，這點我愧對于你，也是我有求與你，你當真不必顧及我的想法，我日后還要想辦法還你這份恩呢。”

佇立在后頭的祈安：“……”

宋絮清說完后抬眸，瞧見裴牧曜眸底閃過輕微愕然，以為他是在斟酌的話，忙道：“王爺日后若是遇到了心儀的姑娘，第一時間告訴我，我定會第一時間同那姑娘解釋，日后你們婚了，我也會以我的名義親自送上賀禮，恭賀你們二人新婚之喜。”

說著這話時，宋絮清依稀到心中漫起有些許酸，只不過它一閃而過讓不著頭腦。

為了掩下這酸，重重地點了點頭，表示適才說得是認真的。

振振有辭的語調惹得裴牧曜失笑。

他著，微微搖頭，眸中滿是寵溺。

“大傻子。”

作者有話說：

別人：老夫人上門議親

鵝：我自己上門議親！

第49章 面圣

(朕想知道，你更傾向誰)

莫名被罵的宋絮清歪了歪腦袋, 怔愣地看著裴牧曜。

但見他眸底含帶著些許說不清的笑意，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烘得耳冒著縷縷熱氣。

宋絮清抿了抿, 回想著適才說出口的話, 狐疑不決：“你變卦了？”

裴牧曜角噙著的弧度往上揚了些許，忍俊不地著, 想要敲開的腦袋瓜子, 看看里邊到底裝的是些什麼，怎麼會時而聰穎時而迷糊。

他不發問：“你是怎麼品出這個意思來的？”

察覺到他語氣中揶揄之意，宋絮清捂著瓣咳了聲, 故作鎮定地轉移話鋒，“裴翊琛今早宮了，但為何宮中還沒有消息傳出來？”

猶記得上一世, 裴翊琛宮當日便有賜婚流言傳出宮, 故白日直接搬來張凳子坐在正門一側, 時不時攔住歸來的侍衛或者丫鬟們，盤問了多個時辰, 并無一人聽聞和賜婚有關的消息。

裴牧曜神未變，慢條斯理地喝了口茶水，“父皇應該是在斟酌, 可能要七八日后才會有消息。”

“若是想要打消皇上的念頭，我們只需在這七八日完定親即可？”宋絮清接道，雙眸亮起，隨即站起：“我現在就回府, 請爹娘來王府議親。”

“不急。”裴牧曜眼疾手快地圈住的手腕, 輕輕往回一扯, “此事由我來理, 你安心等消息就行。”

話是這麼說的，但宋絮清畢竟是當事人，且這是醒來后的頭等要事，心境自然不能同平日相比，別說是安心等消息，就是坐也是坐不住的。

“夜長夢多，我不能……”說著說著，宋絮清邊溢出的字眼緩緩收了聲，致的眉眼悄然皺起，“你的手是怎麼了？”

垂著頭，視線定格在裴牧曜圈自己腕部的手背上，一道狹長的青紫印痕自他右手指骨的位置漫袖口。

裴牧曜不聲地松開手，從容不迫地用垂落的袖口掩住痕跡，道：“清晨習武揚鞭時不小心揮到的，不是什麼嚴重的傷口。”

遲疑片刻之后，宋絮清問：“可尋胡大夫看過？”

“小傷而已。”裴牧曜見稍稍仰首看向自個后，說：“已經過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