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猜西疑地走近,看到雙親的影才放下心防加快了腳步,“爹,娘。”
宋祎和徐氏聽到的聲音,不約而同地轉面向,個個臉上都帶著點擔憂。
見狀,宋絮清落下的心再次提起,怔怔地問:“這是怎麼了?”
話音落下的下一刻,一道影自雙親后走出來,悉地讓怔愣的瞳孔瞬間瞪大。
陳深揚了揚手中的拂塵,畢恭畢敬道:“宋姑娘,皇上命您即刻進宮。”
宋絮清呼吸一滯,好半響才回過神來:“煩請公公帶路。”
聞言,宋祎抬手攔住陳深,“公公……”
“侯爺無需擔心。”陳深和他接過多次,也不會欺瞞他,“皇上只是想見見姑娘。”
宋祎聽他這麼說,當下也放心了些許,握了握夫人的手心后,跟在馬車后上朝去。
馬車轱轆聲陣陣作響,宋絮清抿著端坐在,想起前世和皇帝有的幾次面,眉心蹙了蹙。
這次是陳深帶宋絮清的宮,走的就不是往常宮走的翎嘉門,而是離承天宮較近的章武門。
此時正是上朝時分,宋絮清就在承天宮偏院等著,陳深怕無聊,還找了個和同齡的宮來陪說話。
思緒沉沉,實在提不起神來,不過這個宮應該是剛宮沒多久,還未經歷過深宮錘煉,活潑得不像話,只要給了些許回應,這個小宮就能繼續說道下去。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偏殿外傳來陣陣響聲,是皇帝下朝歸來了。
陳深跟在皇帝后,經過偏殿時瞥了道里頭,對上宋絮清探頭往來的眼神,道:“皇上,宋姑娘已經在偏殿等著了。”
皇帝‘嗯’了聲表示知曉了,但并未喚宋絮清殿。
宮殿院子的響聲散去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又有腳步聲傳來,接著宋絮清就聽到陳深喚幾位大臣面圣。
大臣面圣后,久久都沒有出來。
在偏殿等候的宋絮清漸漸地卸下了心防,聽宮講述著在家鄉陘州所遇到的離奇軼聞。
直到日上高頭時,陳深才匆匆走來,道:“宋姑娘,皇上在等你了。”
聽得正迷的宋絮清心倏地拔到最高,暗自呼了口氣:“請公公帶路。”
承天宮主殿和偏殿的距離近百米,隨著陳深走過去的宋絮清卻覺得這條路很是短促,好似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正殿門口。
著已被推開的門扉,陳深通傳時,闔了闔眼眸,再睜開時眸中的躁漸漸散開。
宋絮清垂著頭,頂著頭頂如炬的眸,利落大方地行了禮:“臣宋絮清,參見皇上。”
承天宮靜謐無聲。
皇帝倚著靠墊,指尖若有所思地點著案,眸沉沉地落在上,現下細看才發現,宋絮清的下半張臉和的父親尤為相像,跟一個模子拓出來似的。
不過和宋祎現下凌厲難近的模樣不同,宋絮清的下半張臉要稍顯和些許,更似年時的宋祎。
“陳深,賜座。”
宋絮清心中微微松了口氣,“臣多謝皇上恩典。”
陳深等人早已搬著椅子在外候著只等皇帝開口,忙指揮著兩三個小太監把椅子搬進去。
宋絮清盈盈頷首,謝過幾人后才坐下。
皇帝想起不日前遞到他跟前的名冊,冊中道宣武侯極其夫人尤為寵此,別說是責罵,這麼多年連句重話都舍不得說過。
本以為會養出個貴,宮宴上遠遠看去也只覺得落落大方,現下獨自面圣,除了些許張外倒也沒有出錯的地方。
他頷了頷首,沉聲問:“朕的兩個兒子,你覺得如何。”
宋絮清心下一凜,抬起眸,落皇帝威嚴的眼神中,斂下眼眸道:“臣惶恐,不敢妄議皇子。”
皇帝手在架子中取過狼毫,翻開書冊,不疾不徐道:“是朕問的,你如實回答,不會治你的罪。”
宋絮清啞然。
話中說著讓如實回答,但自是不能真的如實告知,只是順著世人的印象,簡述道:“太子殿下賢能多才,瑞王殿下才武雙全,皆是人中龍。”
聞言,皇帝微微仰首睨了一道,又落在紙上,慢條斯理地‘嗯’了聲,算是應了的回答,之后久久未語。
大殿只余下狼毫揮舞落在書冊上發出的沙沙聲,細聽下,宋絮清還能聽到自己輕盈的呼吸聲。
也不知過了多久,久到宋絮清腦中的那弦被拉到了極致,若是此時有人在彈一道,怕是會直接繃開。
這時候,淡薄的嗓音響起。
“朕的兩個兒子都來朕面前,各個言辭懇切,向朕求娶你,朕想知道,你更傾向誰。”
宋絮清來不及細想,端在雙膝上的手頓時了,膝上的紗被拽在手中,心跳如擂鼓,差點兒就要從嗓子眼蹦出來。
起屈膝:“臣不敢。”
皇帝抬起頭,銳利的眼神直晃晃地掃向,目中帶著抹威嚴和不容置疑。
他眸前閃過裴翊琛前灼灼的眸,良久,他收回眼眸,喚來了陳深,“送出宮。”
陳深趕,掃了眼福不的宋絮清,噯聲應下,“宋姑娘,您這邊請。”
饒是如此,宋絮清不忘福謝恩才隨著陳深離去,快要走出主殿宮門時,皇帝的聲音自后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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