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臺收銀人員保持著八顆牙的微笑,看見池煙過來,於是道,“池小姐,您今天跟朋友的賬已經記在程先生的名下,歡迎下次臨。”
池煙認識的“程先生”隻有一個程執了。
沒等池煙做任何反應,薑桁已經目幽幽地看了過來,語氣也帶了一嘲諷,“這位程先生還真是財大氣啊。”
池煙生怕他大爺脾氣發作鬧得下不來臺,連忙道,“算了,有人願意付錢,我們幹嘛不要,我不得天天有人請我吃飯呢。”
薑桁眼神依舊落在池煙上,帶著點兒審視的意味。
別看薑桁平時一派花心大的作派,但該有的明他可一點不。
要不然,他也不可能那麽多任朋友愣是隻有緋聞,沒有醜聞。
隔了一會兒,薑桁漫不經心地笑了,“行啊,就按你說得辦。”
一旁的服務生鬆了口氣,把他們恭敬地送出小院。
樓上的包廂裏,賀偲丞聽見車子的引擎聲,忍不住皺了下眉,“哪個傻直接把車子停在樓下了?這油門聲也太大了。”
他站起來往窗外看了一眼,正好看見薑桁那輛包的跑車開了出去。
賀偲丞重新坐下,衝著程執似笑非笑道,“自己朋友跟別的男人一起共進晚餐,你還替他們買單,你是已經大度到這種地步了嗎?”
程執杯子裏的紅酒還剩了三分之一,他懶懶地盯著酒杯,臉上沒什麽表。但很明顯,因為撞見池煙跟薑桁在一起讓他心生不快。
賀偲丞嘖了一下,“我要是你,當天就直接追回國了。千裏追妻多浪漫啊,池煙一哪裏還會再計較褚時意。”
程執像是沒聽見一樣。
賀偲丞覺得沒勁,扭頭問褚歡,“你姐姐到底想幹什麽?”
褚歡一開始就沒話,隻是自顧自地吃飯,這會兒賀偲丞問了,才出一個嘲諷的表,“不就是想讓程執哥娶嘛,但凡是個眼睛沒瞎的人都看得出來。”
“所以就找上池煙?然後搞一出崩潰自殺的戲碼程執跟池煙分手?”賀偲丞問道。
也不怪他這麽想,誰都知道,褚時意對程執的占有已經到了病態的地步。
先前程執還在國外的時候,但凡不能第一時間接的電話或是趕去見,就會對自己自殘。
賀偲丞有一回去國外,就約了程執吃飯,正好就讓他錯過了褚時意的電話。
等他們趕到醫院的時候,病床上已經染滿了。褚時意割開了自己的手腕,要不是護士正好來查房,就真的死了。
當時還是驚悚的,但是事後回想一下,其實褚時意每一次發作的時候,時間都控製得非常巧妙。
“先前程要給程執哥相親,不就是靠這一招功把人給嚇跑的麽。雖然是廢了,但這心眼可沒廢,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褚歡說著都覺得不寒而栗。
表冷了一下,隨即又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對程執說,“要不你考慮一下我,我肯定比別的人耐能力強,褚時意怎麽作我都不會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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